怀孕了。你最近还好吗?”
胖虫虫正趴在她的腿上午睡,盛子瑜一边对着胖虫虫rou嘟嘟的背部来回地撸,一边对着手机那头懒洋洋道:“就那样吧。”
林冉冉又笑:“虫虫呢?他还好吗?”
盛子瑜立刻将手机伸到虫虫的脸边,然后电话那头的林冉冉成功听到了一连串的小呼噜声。
两人一齐在电话两端捂着嘴笑,笑完了,林冉冉又和她说自己的生活:“我先和爸爸住在波士顿,后来妈妈也搬过来了,我就搬到纽约和她一起住了。”
说来林冉冉这一家人也是十分神奇,原来到了美国后,为了修复和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之间的感情,林冉冉的父亲每周都从波士顿跑到纽约来和她们母女过周末。
结果还没等和亲生女儿修复好关系,这一对离婚了二十年的夫妻倒是重新发现了彼此的美好,激情复燃。
林冉冉的母亲是前几年就和第二任丈夫就离婚了,林冉冉的父亲也飞速和第三任白人太太协议离婚,现在也在接洽纽约的大学,计划搬到她们母女的身边来。
说完这些事,林冉冉挺不好意思的:“其实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他们可能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分开。”
不过哪怕是自责,盛子瑜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喜悦。
她也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只是蓦然一个瞬间,盛子瑜难得地沉默了下来。
她突然就想起了她那早逝的母亲。
她想,如果景时现在还活着,应该会是个四十来岁的美贵妇。
大概景时已经和盛谨常那个老混蛋离了婚,嫁给另一个更爱她的男人,有了除她以外的子女。
然后等到人到中年,景时和第二任丈夫之间也渐感疲惫,她和盛谨常也许会如林冉冉的父母一样,在兜转了半生之后,重新发现彼此的美好,鸳梦重温。
盛子瑜想,只要景时活着,不管怎样,应该都会很美好吧。
电话那头的人同样沉默下来。
并非是心有灵犀,而是这本属两人共同避讳的禁忌话题。
过了很久,林冉冉突然飞快地说了一句:“子瑜,对不起。”
“……她做过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虽然道歉没用,但我还是替她向你道歉。”
盛子瑜是个忘性大的人,对于林艺兰,恨还是恨的,但不会常把这个人挂在心上,久而久之,感觉也就淡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林冉冉居然半点都不恨林艺兰。
但平心而论,她也并无立场来指责林冉冉,因为哪怕林艺兰对她再不好,比起她们这些外人来也绰绰有余。
大概是看气氛有些僵硬,电话那头的林冉冉又转移了话题:“子瑜,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
盛子瑜想起刚才来电的是国内号码,还没等她开口猜,林冉冉又笑着说:“我在嘉兴……我爸爸是这里人,这次过年,我和妈妈陪着他回来过年。”
正在此时,躺在盛子瑜腿上午睡的胖虫虫“唔”了一声,翻了个身醒过来了。
“你终于醒啦。”盛子瑜缩回了腿,又伸手捏他的胖脸蛋,“妈妈的腿都被你压麻了。”
原本正在揉着眼睛打呵欠的胖虫虫闻言,立刻十分乖巧地坐起身来,举起小拳头帮妈妈捶腿。
盛子瑜将电话递到他耳边,“你的冉冉。”
一听到冉冉的名字,胖虫虫眼睛都亮了,他对着电话那头激动道:“冉冉!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想你啊!”
小孩子的世界容易被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占据,这么久不见冉冉,虫虫也不见得多想她,但是她一出现,小家伙又是打心眼里开心。
盛子瑜靠在那里听胖虫虫讲电话,不过短短几句,两人就已经绕到了吃上。
大概是林冉冉拿了家乡的特产馋他,于是胖虫虫捏紧了拳头,兴奋道:“咸鸭蛋,酱鸭,螃蟹……我都要!”
胖家伙啰嗦起来是真啰嗦,盛子瑜都看不下去了,于是拉拉他,“你冉冉还有事呢,别一直缠着人家说不停。”
她这样一说,胖虫虫只得十分不舍地同电话那头的冉冉告别:“冉冉,记得要给我带酱鸭哦。”
这边刚挂电话,玄关处便传来响动声,是霍铮回来了。
刚才盛子瑜馋虫大动,突然很想吃烤鸭,于是老父亲便十分任劳任怨地出去买了。
眼看着快五点了,霍铮走进卧室来叫赖在床上的母子俩:“起来换衣服,我们去姑妈家。”
说着他便先将胖虫虫抱起来,放到了床下,然后拍拍他的屁股,“自己去穿鞋。”
将胖儿子赶出去了之后,霍铮又凑过来亲了小娇妻一口,然后扶着她从床上坐起身来。
虽然她现在肚子还不显,但因为还在前三个月,全家人都还是将她当做了稀有动物来对待,这样一来,本来就懒的盛子瑜比从前还要更懒上十倍。
出了卧室,穿好鞋的胖虫虫跑过来,抱住妈妈的腿,又将脑袋贴在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