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上哭泣擦鼻涕,你是那么爱干净。呵……其实你更像姐姐不是吗?所以我希望我的姐姐能找到好好爱他的人。”
斐嵛此刻真是哭笑不得,说他像姐姐,他难道想吗?曾几何时,他也想被别人看作一名男子汉,可偏偏这张脸,是这张脸让他成为众人的目标。他无法保护自己,更无法保护身边人,可惜他连保护的对象都没有。
就在他拿起小刀要毁掉这张面容的时候,冥圣出现了,他只对他说:“要保护自己,就要变强。”
他跟了他,成为他的徒弟,每当他问起冥圣为何选中自己的时候,冥圣那雌雄莫辨的脸上就扬起妖冶的笑:“因为你和我一样,是个美人。”
这句话,让斐嵛郁闷了好久,直到习惯,最后麻木,直至现在处处注重自己的容貌,他已经被冥圣彻底同化,成为一个爱美的臭屁男人。是的,他曾经就一直在心里这么骂他:那个臭屁男人。
他扶住门框的手开始无力,他缓缓靠了上去,其实被人保护,也是一种很好的感觉,之所以喜欢非雪,是因为自己和她是同一种人吧,都是懒人……
身边射来一束奇怪的目光,斐嵛寻着目光望去,正是随风,他那一副努力忍住笑容的样子,让斐嵛心里不爽,随风见斐嵛眼中出现杀机,遂将目光再次放在里面,但他还是时不时偷偷瞟向斐嵛的身后,那个此刻已经笑僵的欧阳缗。
欧阳缗在斐嵛的身后早就偷笑不止,一个好好的男人却被当作姐姐,这让欧阳缗怎能不笑。不过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斐嵛的确美地让人心动。
他很怀念当初傻子的生活,被斐嵛呼来喝去,怀念为他梳发,怀念为他准备洗澡水,怀念为他整理衣衫,那时也只有他可以亲近这个人间仙子,欧阳缗浑身一怔,他居然在对斐嵛想入非非。
自从他恢复正常后,斐嵛便不再让他照顾他,不再让他靠近,一张冷淡的脸将他拒之千里,若不是云非雪的要求,他甚至都不能保护在斐嵛的身边。他不懂,为什么斐嵛对他和对阿牛的态度会截然不同?
他是在怕吗?难道怕他对他做出无理的事?呵……欧阳缗心底一阵苦笑,自己对斐嵛恐怕早就产生不该有的邪念了吧。
“欧阳缗啊欧阳缗……”欧阳缗愣了一下,云非雪在唤他?
“不管你以前再复杂,现在你也自由了……”是啊,自己自由了,可心,却被人囚禁了,苦涩在心底慢慢化开,看着身前的人,他离自己是那么近,可惜,永远不属于自己。
“我把斐嵛交给你,你到底喜不喜欢他?”斐嵛和欧阳缗同时僵住,心跳在那一刻,不约而同地停止。
“难道你们之间只是兄弟之情?”斐嵛慌了,欧阳缗听到了,他听到了,他会怎么想?他就在自己身后,那么真实的存在,怎能忽略,尴尬和难堪让斐嵛希望自己能一下子消失,消失在欧阳缗的面前。
他垂下了脸,紧咬着下唇,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就想跑,却未料正撞在身后欧阳缗的胸膛上,欧阳缗扶住了他,和以往很多次一样,扶住他这个单薄,总觉得会被风吹走的人。
欧阳缗结实而起伏有点变速的胸膛让斐嵛越发慌乱,他更加不敢抬头,轻推了一把面前的人,便急速离开。
在斐嵛推自己的那一刹那,欧阳缗感到一丝莫名的心痛。被讨厌了吧,欧阳缗苦笑着。
“那我可不客气罗,我会抢哦。”屋里的人继续念念叨叨着,抢就抢吧,欧阳缗这么想着,云非雪是个不错的女人,他撑在门框上的手开始捏紧,除非是云非雪,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抢走斐嵛,他这么想,捏紧的拳头变得惨白。
“你也见识了我的邪恶,我很难说来个霸王硬上弓哦,像斐嵛这种好男人一定会负责的,到时你就哭去吧,哭地双目失明都没人同情你,谁叫你不好好珍惜?哎,为什么人都不知道珍惜呢?失去了才知道痛苦,一旦爱了就要敢爱,畏畏缩缩算什么男人!”
一字一句砸在他的心里,是啊,这样也算男人?他一拳狠狠砸在门框上,转身就朝斐嵛的院子跑去。
一旁的随风挑起了眉,渐渐上扬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漆黑的屋子里,斐嵛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装有小妖的盒子,这是他第一次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坐在地上,他心如乱麻,满脑子都是欧阳缗会不会尴尬,会不会从此与他保持距离,或是离开他。
他习惯他的存在,从阿牛开始,他就喜欢和他在一起,耍他,斗他,欺负他,那个傻傻的阿牛只会“哦,哦,哦”地应话。
阿牛是他的人,他制做出来听命于他,不会虚伪的人,他看着自己会脸红,他看着自己会发呆,木呐但却真诚,他诚实地展现着他内心的一切,他的喜欢,他的讨厌,他的担忧,他的欲望。
而现在,阿牛变成了欧阳缗,冷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霜的眼里只有对敌时才会透露杀气,他把他的心掩盖地很好,严密地他再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说:不许你再进我的房间,他只是淡淡地点头。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