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痴痴的笑容让她美丽的容颜变得扭曲,我看着她近乎疯癫的样子感到心痛,她忽地站了起来,大喊着:“我要死拉,哈哈哈,我要死拉!什么爱情,什么权势,什么凤霸天下,都见鬼去!都是骗人的!骗人的……”上官无力地在我面前跪下抱住了我的腰,“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得到……非雪……这是为什么……”
上官唔咽着,我沉默无语,社会终究是社会,无论在我们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我们都不会得到老天的眷顾。我们必须艰难地活下去,无奈地面对事实。
我扶起了上官,让她坐在椅子上。她神情呆滞地开始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以为来到这里可以得到真正的爱情,过上想要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到头来,我爱地男人爱的却是别人,荣华富贵也是过眼云烟,自己险些在难产中死去,原本以为活了下来。却又中了蛊毒,呵……我注定要死……”她忽地紧紧抓住了我的手,眼中布满血丝,“非雪,求你,看在我快死地分上,帮我达成愿望,让我成为凤中之凤!”
“怨念啊!”我大呼,“你还是如此执着于权利吗!我不会帮你!”
“非雪!你这么狠心拒绝一个快死的人地祈求?你。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云非雪,你好冷血,比我更加冷血!”上官悲痛地看着我。我怒道:“我不会帮你什么凤霸天下的白日梦,既然老天让我们重遇。我就不会让你死!”
上官倏地愣住了。我坐在她的对面,认真地问道:“你是想让你的虫子从嘴里出来还是从其他地方出来?”
“什……什么……”上官张大了嘴。似乎不理解我地话,我想她也不会懂了,于是拔下头上的发簪,就拉过上官的手,在她的手心里狠狠扎了下去。
“啊!”上官缩回手,害怕地看着我,血潺潺地从她手中流出,“非雪你干嘛?”
我不理她,用发簪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落在桌子上,然后对上官道:“把手放回桌子上,别乱动。”
上官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将流血的手放回了桌子上。
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的血是天下蛊虫最无法抵挡的美食,但也是它们的葬身之处。就像食虫花,用自己地香味引诱昆虫,但却是昆虫的坟墓。
这是后来斐嵛告诉我的,就在我离开幽国之前,斐嵛告诉我,我已经成了蛊人,所以作为神兽地小白才会如此惧怕我,因为它也只是蛊兽,而我,却是天下蛊类的主人,在它们地眼中,我就是蛊神,是真正地蛊神。
我可以将蛊虫的毒吸收,不过这过程很恶心,就是把蛊虫引诱到自己地身体里,我的血会自然而然地吸收它们的毒性。想想就恐怖,所以我至今未用,谁喜欢让虫子爬到自己身体里。
我一边喝茶一边等着蛊虫从上官的体内爬出,上官依旧不解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那里的血开始隐隐泛出青黑,就说明蛊虫已经接近那里。
虽然我是蛊人,但因为我不学无术,所以也不知道蛊虫的种类,反正在我的词典里,虫子就是蛊虫,动物就是蛊兽。
闻到了那如青虫踩烂的味道,我立刻往上官的手掌看去,只见一条黑黑的细线正从上官的伤口缓缓爬出,上官吓得捂住了嘴巴,浑身颤抖不已。
“别动,动了它就回去了。”我警告着上官,上官紧闭双眼不敢再看那条细线。
细线不断延长着,我惊叹于这蛊虫的形状,它不丑,就像一根普通的细线,除了它是活的,会动的。那细弱的身躯宛如只要轻轻一吹就会飘走。忽然,怀中的赤狐令发出异乎寻常的热度,把我的小腹烫了一下,我心下一惊,难道这柳月华也是死于这种蛊虫?
蛊虫终于完全从上官的体内爬出,在我的血边盘成了一个圈,就像一个线团,我拿起发簪轻轻松松地就将它钉在了桌子上,结束了它的生命。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我开始用发簪搅烂那条蛊虫,发现自己也满恶心的,不过斐嵛说过,蛊虫如果不彻底搅烂,是无法终结它们生命的。
上官惊恐地看着我搅烂那堆细线:“非……非雪,你这大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估计她讶于我的冷血和大胆,我淡淡说道:“没什么,死亡而已。”我将搅烂的虫子拨到茶杯里,然后扔出了窗外,“现在你安全了,我问你,慕容雪是不是经常去你宫里?”
“荣华夫人?”上官用手帕包扎着自己的手,回忆着,“没,倒是嫣然时常来宫里。”
嫣然……嫣然是慕容雪的女儿,难道……不会吧,嫣然是那么地单纯。而且慕容雪居然会用蛊毒,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非雪……”上官唤了我一声,我回过了神,“没想到你现在那么厉害,你真的不考虑留下来?”
晕……还没死心,权利对她真的这么重要吗?正要给她洗脑,忽然我闻到一丝奇怪的气味,那气味从窗外飘了进来,有人!我赶紧站起身,望向窗外,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刮过一阵寒风,就带出了上官的惊呼:“啊!”
回眸间,眼前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她的脸上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