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腹诽,老大,不是人家白痴,而是你刚听到“童飘云”,“急救室”这六个字,就火烧屁股似的窜出去了。
“天佑,柳阿姨旧病复发了,医生说这次很严重,我很担心。她是个好人,不该这样。”飘云搂着龙天佑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上。她好像累了,刚刚不觉得。可一看到龙天佑,她知道她真的累了。心力交瘁的感觉,或许早就有了。可是只有在他面前,这种感觉才特别明显。
一直以来,无论发生什么。难过的,悲伤的,压抑的,心酸的,应该的,不应该的…..她一个人孤军奋战,是非成败一肩扛。她从不怨天尤人,从不自暴自弃。可是,她筋疲力尽。
还好他来了,就把一切交给他吧,她什么都不用再想了。把脑袋空出来,以后只想他就好了。
龙天佑拍胸脯动作很是豪情万丈:“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撑着呢。”
飘云贴在他怀里,很乖的点头:“嗯,你真好。”
“那当然,我是你男人嘛。我不疼你谁疼你?”这句话的潜台词是,除了我,你敢让谁疼你?谁敢疼你?
宗泽和兄弟们彼此对望,鸡皮疙瘩霹雳巴拉掉了一地。
龙天佑跟医生谈完话,塞完红包,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见寒城跟飘云站在走廊上。宗泽和那几个兄弟都没走,站在三米开外,对着寒城虎视眈眈。真是好兄弟。
龙天佑三两步走过去,把飘云拉到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
飘云说:“寒城,让我们帮帮柳阿姨吧。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没什么比人命重要”
寒城看了看龙天佑,声音很平静,不卑不亢:“今天欠下的,以后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龙天佑点头:“好说。”
飘云有点不安,看看寒城,又看看龙天佑,总觉得这两个人都是话里有话。空气中弥漫着不大不小的火药味,目光交接的瞬间,电光石火,好像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
龙天佑在飘云耳边低声说:“我们回家。”
飘云点点头,又看看寒城,他没看她,眼睛望着急诊室的玻璃。
她没再说什么,该说的都说尽了,再说也是画蛇添足,再说也弥补不了他的心痛,再说也是废话,没得用。
跟龙天佑走出医院的时候,天黑了,雪却停了。飘云看着天上破云而出的朗月繁星,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相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有些人注定是要相遇的,也注定无法在一起。所谓有缘无分大致如此。
“看什么呢?”天很冷,龙天佑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看星星,明天,会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他们上车,系好安全带。龙天佑发动引擎,一边说:“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晚餐吃的是肯德基,飘云要了一桶烤翅,一个老北京鸡rou卷,一个鸡腿堡,一杯巧克力圣代,一盒蛋挞,还有一大杯可乐。
满满一桌子食物,飘云舔着手指上的面酱,样子很粗鲁,好像上辈子没吃饱,满桌狼藉,鸡骨头扔了一地。
从没见过这个架势,龙天佑看傻了。
小心的问:“飘云,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这里有点闷。”飘云指指自己的心脏,塞给龙天佑一个鸡翅,“快点吃,趁热。”
龙天佑默默啃鸡翅,低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因为柳寒城?”
“嗯,天佑,我心里难受。”飘云很老实的承认,“我一难受就想吃东西,你别管我,我吃饱了就好了。”
龙天佑点点头,很贴心的把可乐递到她面前,又拿起餐巾纸给她擦擦嘴巴:“那你慢点吃,别噎着。”
飘云鼓着腮帮子笑,一手端起可乐用力的吸了一口,一手拿起汉堡狠狠咬下去,rou酥菜鲜沙拉丰盈,酸甜的番茄酱刺激着味蕾,鸡rou的鲜美口齿留香,味道好极了。
龙天佑坐在那里咬着吸管,边喝饮料边看她,觉得这女人实在神奇,吃相这么粗鲁,满嘴油乎乎的,居然还那么养眼。当然,他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可能性比较大。
看着她为那小子难受,说不吃味儿那是假。可是那又如何?她愿意告诉他,在他面前狼吞虎咽,而不是一个人三更半夜躲在阳台吸烟看风景。这是一个质的飞越,是他辛苦耕耘的结果。这中间走了多少弯路,经历了多少波折。曾几何时,他险些因为一时的理智缺失和道德沦丧,而永远失去她。
想到这里,他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所以,不容易啊。龙天佑,你可要好好珍惜。以后绝对不要随便吃醋,不要乱发脾气。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她说怎样就怎样,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再说,这也是为你自己的性福着想嘛。飘云高兴的时候,不是让你更高兴吗?
龙天佑眯着眼睛回味,光天化日之下,望着女人白皙的脸蛋,脑袋里仿佛安了一个ye晶显示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