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学生白天送来的。
隋家的菜一口没动,太肥腻,吃不下。
春节晚会,小品做作,相声无趣,歌舞老套,还是一样的无聊。
唯有背景一年比一年华丽,见证了我们伟大的祖国的欣欣向荣与时俱进。
一个卖房的小品。
梳着蘑菇头的蔡明,捏着嗓子,对老搭档郭达嗲嗲的说:“你真是我的吉祥物。”
飘云笑了,用餐巾纸擦擦嘴,回头看骨灰盒上的母亲,她也在笑。
飘云把盒子从床头柜上拿下来,用袖子擦了擦。
“妈,有个男人,他总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你说,他是不是也是我的吉祥物?”
母亲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在说,孩子,你真傻。
是啊,她真傻。
飘云把骨灰盒放回去,觉得口渴,四周看了看,水瓶在病房角落的茶几上。
她脚上的石膏上午已经拆了,可是没经过物理治疗,走路依然困难。
没有意外的跌在地上,还好有地毯,不怎么疼,就是姿势难看了点,模样狼狈了点。
就在这时候,门开了。
飘云揉了揉眼睛,对自己说:“不可能,哪有这么好?”
龙天佑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子挡住走廊上的灯光,手里拎着三叠式餐盒,楞楞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
听到她说:“不可能……”
他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三秒后,扔掉餐盒,把她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
菜香味飘出来,芙蓉虾仁,清炒芦笋,凤梨海鲜盅,汤水撒了一地。
飘云把头靠在男人的颈窝上,低声呢喃:“你去哪了?吉祥物。”
男人想笑,笑出来的却是泪。
飘云搂着男人的脖子,攀在他身上像只无家可归的浣熊。
“我想去找你,他不让,我动不了。”
“……”男人无语,感动。
“我的伤没好,他扒开我的衣服,我又冷又疼。”
“……”男人震惊,疼痛。
“我每天都在等你,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男人抬起飘云的下巴,直勾勾的看着那张哭得很委屈的小脸,几天不见,她又瘦了。
“飘云,我怎么感觉你在勾引我?”
怀里的人于是哭得更委屈:“我疼得这么厉害,你都不来看我,你不来看我……”
龙天佑抓住那双根本没力气,还一直捶打他的小手,脑袋有点热,身子也热。
另一只手固定住她不断摇晃的小脑袋,扣着她的后颈,贴近了看她:“你要我吗?飘云,告诉我,你要我吗?”
“你不来看过我,你都不来看。”女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知道是真的很委屈,还是不愿意面对男人的质疑。
这只小鸵鸟……
男人开始烦躁,捏着她的下巴,面孔有些凶神恶煞:“告诉你,我他妈的再也折腾不起了。
你要了就不能后悔,要了就不能三心二意左顾右盼,要了就是一辈子。
你要是反悔,我不会扒光你,我会掐死你。”
回答他的是飘云的嘴唇,她吻他,心里不明白,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还不懂吗?还有时间说这么多废话?
“妈的!”男人用粗鲁的脏话,色厉内荏地掩饰他的慌乱,气急败坏的搂紧女人的身子,“你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童飘云,这是你自己选的。
你以后就是哭着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所以你千万别后悔……”
“嘘,你好吵。”飘云点住他男人的嘴唇,摩挲着他的曲线,“这么漂亮嘴唇,不是用来唠叨的。”
窗外是寂静的街道,冰冷的黑夜,喧嚣的除夕。
屋里是肮脏的地毯,火热的胸膛,冷酷的身体。
飘云躺在地毯上,越过男人的肩膀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原来这个世界如此的渺小,渺小得寻寻觅觅,让人看不清自己。
身上的男人剥光她蓝白条的病服,拉开拉链,压住她赤条条的身子,像揉碎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你行吗?”男人进来后,不敢动,气息浑浊的看着黑暗中她明亮的眼睛,她的眉目似光,清晰的倒映在他的瞳孔里。
飘云摸了摸自己的肋骨,长得很好,微微有点疼而已,受得了,没问题。
于是夹紧了男人坚硬的腰杆,迎着他的身体。
火热的器官,滚烫的皮肤,细密的褶皱,每一条纹理都蕴含玄机,这耗尽生命的激情,只是不知道怎样相拥才能贴得更紧密。
男人低吼,忍无可忍,每一次冲击都要嵌进她的最深处,每一次都要她呻yin震颤,她是他的礼物,他的祭品,他的善意和慈悲,他的欲望和暴力。
是他刻骨铭心的痛楚和悲伤,是他至死不悔的信仰和爱情。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