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阿兄和太子妃以及未来的太孙才是一家人啊。
她已经嫁出去了。
荣华公主神思不属,连谢宁说了什么都没在意。
许是看出了荣华公主心情郁郁,谢宁就主动离开了。
可能谢宁走了镇国公的路子,很快,荣华公主就从重景帝那接到了新的任务:再多准备一个观赏台,三品以上的公卿之家夫人们都可携带子女来观赏。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在歌颂重景帝是个与民同乐的好皇帝。
荣华公主却为了筹备的事忙翻天。
等她缓过神,将一切都安顿好的时候,才得知谢宁已经通过了军阵演武的预选,进入了决赛。
云澜同样进入了两项决赛。
或者说在荣华公主的未来驸马名单上,只剩下了云澜、叶天熙以及吴刚还在,其他勋贵子弟都被刷下去了。
不得不说,军队中是看实力的地方,势力被最大限度的削弱了,军中能人还是很多的,有些甚至是各地或者边疆地区调入京的劲卒,若是发起狠来绝对能一个打十个。
袁飞等没上过战场的勋贵子弟可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荣华公主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三个人,除了还能回忆起云澜趾高气扬的样子外,对另外两个竟没有丝毫印象!
荣华公主想了想,去东宫找了太子兄长。
太子正趴在地图上研究,手边全是折子。
“阿姽?”看到妹妹过来,太子将桌子上的地图卷了卷放在一侧:“你过来了?”
荣华公主嗯了一声,她随意瞟了一眼,发现桌子上的折子摊开了,上面好像写着春旱欠收,还上折请求减免赋税钱粮。
荣华公主忍不住皱眉:“春旱影响颇广吗?”
太子倒还笑得出来:“是啊,京冀地区以及河南河北,全旱了。”
荣华公主诧异地看着太子,全旱了?这还能笑出来?
下一秒,她就见太子从旁边的奏折堆里抽出一本:“你看看,朔方那边发生了凌汛,扬州那边发生了水患,苏州那边有大风过境,沿海损失惨重。”
“还有这边,南阳、颍川等地已经见到旱蝗的踪影了,马上蝗灾又要来了。”
“昨日刚来的折子,说北边突然发生雨土,黄风倒灌,目不视物,诸多郡县的百姓居所都毁于黄风中,田地被沙尘覆盖,春麦十不存一。”
太子淡定的将这些折子一字排开,对荣华公主说:“孤要是因为一两个地方旱了就惊慌失措,那孤早就慌死了。”
荣华公主:“………………”
她由衷佩服起来:“所以您在研究地图吗?”
太子呵呵笑:“是啊,孤还要研究西北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还要研究如果真打起来了,粮草怎么运,赋税怎么收。”
荣华公主难得瑟缩了一下,她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太子倒是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他道:“对了,你找孤有什么事吗?你最近……哦,是忙着准备太皇太后的仪仗吧?”
荣华公主低头,她小声说:“……阿兄,你这里有叶天熙和吴刚的资料吗?”
太子一愣,随即眼睛亮了:“怎么?看上这俩人了?”
不过下一秒太子就反应过来:“不对,你这几天没出宫啊?”
荣华公主虽然有些羞涩,但她还是落落大方地说:“之前我看过个人预算赛,他们都参赛了。”
太子一想就明白了:“这俩人都在两项比试中胜利了。”顿了顿,太子皱眉:“那云澜呢?”
荣华公主若无其事地说:“云澜喜欢阿宁,我何苦自讨没趣。”
太子微笑:“他们俩是不可能的。”
“这倒是。”荣华公主想起谢宁这几天和她说话时的状态,不由得笑道:“她府中近日多了两位房客,哥哥叫康繁,妹妹叫康茗,阿宁说她和康繁一见如故,两人没事了就切磋。”
太子……脸上的微笑淡了淡:“康繁?没听说过啊。”
荣华公主没注意兄长的神色,她道:“据说是前朝勇将,因末帝昏聩才被贬斥到南闽之地的,可是康家忠君,三代不入朝,那康繁是第四代,所以此前没有丝毫名气。”
“是吗?”太子突然笑了笑:“如果那康繁果然忠君,不如调到你身边当个侍卫。”
荣华公主随口道:“也行啊。”
太子飞速避开这个话题,他道:“叶天熙是城阳侯府叶宁的大伯家的长子,不是城阳侯嫡脉,城阳侯的长子今年才七岁,小着呢。”
“至于吴刚,他是弘毅侯的二子,今年二十有三,已经娶妻两年,儿子都一岁了。”
荣华公主:“………………”
她顿时感到气闷,难得看上两个有本事的,居然都不行?
“倒是那个云澜,不管是年龄还是家世都和你很配。”太子公允地说:“不考虑两府之间的矛盾和他与谢宁的赌约,他比较适合你。”
说完了,太子看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