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你是娶妻,又不是入赘,明远伯帮你出钱赎罪,你更应该好好读书,争取来年在科举上有所斩获。”
“静仁,不管别人想利用你什么,或者希望你偿还什么,亦或者你想做些什么,你都要先有官职在身,当你踏入官场后,再去思考明远伯或者朝中诸臣的想法和喜好。”
长孙荣此言发自肺腑,他是真心希望这个学生能迈过这个坎。
李静仁听后若有所悟:“学生明白了,不管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长孙荣微笑起来:“不错不错,有点意思了。”
“多谢老师教诲。”李静仁拜了又拜,然后他不好意思地说:“老师,学生还有一碍难之处。”
长孙荣略一思考就明白了,他笑了起来:“你是说三书六礼的事吧?”
李静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不管是亲父还是养父,他们都只是普通良民,明远伯府的管事说三日后上门订婚书,并开始走六礼,学生的两位父亲之前深受惊吓,恐无法出面,是以……”
长孙荣心下好笑,什么深受惊吓,估计是那两个老汉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明远伯府吧。
想到这里,他说:“你莫要担心,三日后我去一趟就是。”顿了顿,他道:“你也可以邀请一些同窗充充门面。”
李静仁听后大喜:“多谢老师。”
等李静仁离开后,长孙荣叹了口气,想了想,唤来管家:“备车,我要去一趟谢中堂府。”
不管谢平川生病是真是假,做戏做全套嘛。
荣华公主并不知道她离开镇国公府后没多久,当朝宰相就病倒了,因为她坐马车回宫时,冷不丁想起一件事。
她之前是和谢宁跑出宫的,也没和曾祖母说,更没和父皇说,如今要回宫,她总要去仁寿宫回禀一番的。
虽然谢宁表示无所谓,并不担心会被太皇太后责罚,但荣华公主还是不希望谢宁招了太皇太后的厌烦,于是她想了想,既然出宫了,就带些吃食回去孝敬给曾祖母吧。
荣华公主问了驾车的亲兵,上次谢宁带入宫的点心是在哪里买的,味道还不错。
那亲兵本就是管着谢宁车马的,自然知道谢宁惯常买糕点的地方。
“回殿下,咱家少将军都是去山果记买糕点。”
那亲兵咧嘴一笑,看上去很憨厚。
荣华公主就道:“那去山果记吧。”她看着那亲兵,心生好奇:“你刚才说阿宁是少将军?”
亲兵一边驾车一边笑着说:“殿下,宁少将军虽是女子,可也和我们一起出战,功夫很棒,我就被宁少将军救过。”
荣华公主听后若有所思,她问道:“边疆战事很危险吧?”
亲兵说:“还行,只要跟着少将军,我是哪里都敢去得。”
荣华公主莞尔,只是笑过后又忍不住叹息。
也许正是因为谢宁有这份天赋和能力,她才和太子有缘无份吧。
荣华公主放下帘子,再没闲聊的心情,那亲兵也不敢多说,生怕扰了贵人兴致,见荣华公主坐回车厢,不由得松口气,专心驾车起来。
马车哒哒地走着,很快就来到了山果记。
荣华公主下了车,在亲兵的陪同下买了些糕点,她很少有一人独处的时候,此刻看着糕点铺里琳琅满目泛着香气的糕点,荣华公主忍不住微笑起来。
她一高兴,就买了很多。
亲兵随身带的钱不够,只能尴尬地拿出镇国公府的腰牌,希望能先赊账,等下午他再来付款。
那店铺掌柜一看是镇国公府的人,连忙表示不要钱了。
荣华公主自不是那种吃东西不给钱的人,她笑着说:“掌柜的推辞什么,开门做生意,谁家都不容易,你今日免了我这一份,他日别家来你莫不成也要免了?那你们东家岂不要亏死?”
掌柜的听后连声感谢,并多给荣华公主包了几份,恭敬地送了荣华公主离开。
买了大批的糕点,荣华公主心情好极了,她坐在马车上一边吃一边琢磨着回去怎么分糕点。
马车沿着巷道前行,就在此时,驾车的亲兵突然厉喝:“什么人?!”
车身晃动,猛地停了下来,车里的荣华公主一歪,差点撞在车厢上,本来吃了一半的糕点直接落了下来。
荣华公主非常恼怒,她连忙拿帕子抖了抖衣襟,正要开口询问,就听外面一个略显傲慢的男子声音响起。
“这莫不是镇国公府的马车吧?”
那亲兵怒道:“知道是镇国公府的车架,你还敢拦截吗?”
荣华公主飞速整理好仪容,怒气使她绷紧神情,下一秒就会爆炸。
她打算掀开车帘看看到底谁这么大胆,敢拦国公府的马车!
“哼!我拦的就是镇国公的马车!”
那男子大声道:“我乃韩泾侯府云澜,久闻镇国公府谢宁大名,今日特来请教!”
荣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