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应该拿不到的。”
岳峰笑了笑:“看他吧,为了思思,他总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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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旺发晚上在相熟的朋友那搓了几圈麻将,回到家里已经快11点了,阿甜疯了之后,这房子一直没人住,处处透着颓丧的劲儿,听说吴千那狗娘养的还在院子里头杀过人——黄旺发觉得怪晦气的,每次进出后背都有点发毛。
搓麻将的时候他还提起说要请葛二瞎子过来给屋子驱驱邪,朋友说葛二前一阵子不知道出的什么事,让自己养的黑狗给咬残了,身上撕下好几块rou,伤好了之后,不大接活儿了,听说也没以前那么灵验了。
这不纯属扯淡嘛,没听说过狗能把人的能力给咬没了的。
洗完澡,黄旺发裹着大浴巾出来,正拿干毛巾擦头发,屋子里的顶灯嘶啦嘶啦叫了两声,暗了几下又亮,跳跳的像是电压不稳。
夜深人静的,黄旺发瘆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想喊睡楼下的保镖丁七,犹豫了一下又忍住了:总不能跟个娘们似的说自己是怕鬼吧,也忒没面子了……
又是嘶啦嘶啦几下,灯更暗了,想起吴千在这里杀过人的传闻,黄旺发全身的汗毛都簇簇立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耳畔似乎有女人的冷笑声,黄旺发警觉地喝了一声:“谁?”
有那么一瞬间,窗户上映出一个长发女人的影子,只是一瞬间,又不见了。
黄旺发差点吓尿了,扯着嗓子喊丁七:“老七,老……”
哧拉哧拉,像是尖利的什么东西在划着身后的墙,黄旺发哆哆嗦嗦的转身,触目所及,脸上的血色刷一下褪的干干净净。
墙灰和细小的水泥沙石簌簌而落,那里,明明没有人,却一笔一划,像是指骨,硬生生划出一竖行字。
——把玉还给我!
似乎有什么粗糙的东西拂过脖颈,再然后,脖子上吊着的那块玉貔貅居然被提了起来,就在他鼻子前头两寸的位置,诡异地停住。
多美的一块玉啊,老坑玻璃种,行家说水分足有3分,正,浓,阳,均。
那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价钱开到六万,陈来凤咬死了不松口,说是低于十万想都别想。
气得他跟吴千发狠:“妈的信不信老子出两万找人把她给做了,六万她都别想拿。”
……
那块玉貔貅在鼻子前头闪着莹润的色泽,但这次,打死他他也不觉得这块玉美了。
冰凉的恐惧排山倒海,他眼前一黑,直挺挺栽了过去。
重物倒地的声音,楼下正在摆弄电闸的神棍警觉地抬头看天花板,然后煞有介事地掐指推算。
嗯,如此看来,必然是小棠子已经成事了。
☆、【番外】-第④章
一大早,手机就响了。
哪个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国家应该立法通通拖出去喂狼!
岳峰痛苦地呻yin一声,脑袋往被窝深处一埋,手臂伸出来东摸西摸,把手机抓到被窝里,有气无力地拖了个长音。
“喂……”
“棠棠啊……”
岳峰揉着眼睛坐起来,手机架在脑袋和肩膀之间伸懒腰:“大功告成了是吧?”
他一边听一边笑:“神棍不是发誓不和你组队吗,怎么又跟着你去了呢?”
“他和你一样都缺心眼儿呗,哄哄就跟着我走了。”
岳峰被呛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棠棠,我不在的时候损我特开心是吧,做人怎么就不知道为自己留条后路呢?阖着你觉得我不回去了是吗?回去了之后你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吗?”
季棠棠的回答很淡定:“反正不管我做什么,你回来了都要把我怎么样的,既然这样,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除了把我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
擦!这话说的,太特么欠扁加内涵了!
岳峰心里那个抓肝挠腮,哧拉哧拉,都是指甲挠墙的声音,他咬着牙躺回被窝里,小腹下头腾腾热的作怪。
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棠棠我告诉你,要是此时、此刻,你就在我边上,爷马上就办了你,生吞活咽,吃干抹净,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季棠棠那头足足噎了有一分钟,然后恨恨说他:“流氓行径,信不信我一爪子挠死你?”
隔空斗狠,耍狠她是真狠,耍流氓她不行,一听就没底气。
岳峰哈哈大笑:“棠棠,不是说两个人的亲密程度,要看聊天的限制级程度么,咱也不能整天的聊历史地理政治经济啊,也该探讨探讨人类的延续问题了,嗯?”
季棠棠在那头笑,这边的别墅空荡荡的,但是因着她笑,连带着都活色生香起来,岳峰心里头突然一暖,问她:“想我吗?”
“不怎么想,忙事业呢。”
这一答终于捅了马蜂窝了,岳峰腾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了,气急败坏:“就你?上岗两天工资全扣,你还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