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挂腰间不一样,他的刀是扛在身后的。
就是他了。
温世言连忙点头,催促他快些去:“赶紧通知宁王府去,让王府多安排点人帮我一起找娘子。”
那人得到允许后就立刻离开,没多久就消失在长夜里。
温世言故意把所有人都支下去找人,又劝半夏先回去休息,然后就领着骨头往屋里去。
被温世言突然单独领进来,骨头分外不安,温世言也是头一次见他这么手足无措,他肯定知道什么。
世言把门关上,才领着骨头走到桌边,坐下后身子往前倾了倾,专注地看着骨头问:“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陆芳大哥。”骨头说着脑袋往紧闭的门口看了眼,“我看见是陆芳大哥把清欢姐姐给抓走了,他们是往后门那走的,回来的时候就剩陆芳大哥一个人。”
世言绷紧的下颚锋利无比,他拧眉望着骨头眸子深处波涛汹涌可面上却仍旧是波澜不惊。
在他印象里,陆芳一直很安静也安守本份,而且对周正有一种执着的忠诚,他去随大理寺查找周正和温世言的下落,回来的时候却把冯二子给抓回来顺便救了自己一命。
然后他似乎一直陷于昏迷或者沉睡,没有踏出自己房间半步。
为什么今天晚上忽然会对清欢下手?
温世言很想装傻充愣的闯进陆芳的房间指着他问清楚,他甚至已经嗖地站起身来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
可骨头的身影却迫使他停住脚步,陆芳会知道是骨头跟他告密的吧,骨头会不会有危险。
原地思索会儿,他鼻腔叹出一声转过身对骨头说:“骨头,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我出去找找清欢,要是有人来问,就说我去找清欢了,问去哪里找,就咬死说不知道。”
骨头眨了下眼睛点点头说:“你之前是假的傻啊?”他可是经常嘲讽他啊。
世言微微勾唇:“不是,是真傻。”
他开门离开,四下张望确认安全后快步往后门方向走去,虽然灯火通明,但好在此刻没什么人在附近,一切都很顺利。
温府的这个后门常年不开而且是被温敬秦上了锁的,从温世言记事起这门就没开过,今晚是第一次。
后门是开了,但是锁并没有坏,而且就挂在门上,钥匙也在。
钥匙只有温敬秦有,看来陆芳已经找到温敬秦和周正了,钥匙在,却故意没锁门,难不成是陆芳故意让自己看见的?
“世言少爷。”
温世言正狐疑,身后突然就出现陆芳的声音,吓得他右脚一跳往后移了一步。
他转身看向黑夜里面色苍白的陆芳,看来他的伤势的确严重,这毫无血色的惨白是没法装出来的。
“咳!”温世言假装重重咳了一声,低下头去想掩饰自己的此刻不该有的打量。
“世言少爷,温将军和周正他们都在宫内查案子,少夫人是由我带去的宫内的,您大可放心。”陆芳说着又指了指后门上的钥匙,“温将军说,您看见这钥匙会相信我说的话。”
“我不信。”温世言双眉一挑抬起头来,“谁知道是我爹给你的,还是你从我爹身上搜刮来的?你还把清欢给绑走,我怎么信?”
陆芳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称是,他一手握着自己的断剑一手握拳抵住自己的下颚,想咳嗽又极力忍住。
“不知道世言少爷,是否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陆芳问说。
温世言这下就懵了,他微微张着嘴诧异地目光聚集在陆芳的脸上,“你……”
“我和少爷年龄相仿,本不应该知道这件事,对吗?”陆芳说着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眼,“是温将军和宁王跟我说的。”
温世言依旧深望着陆芳,正在思忖他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陆芳见他依旧怀疑便继续说道:“皇上让华老板带出宫的那金钗并不是真正的详凤钗,相信你也知道,但真正的详凤钗的确就在温府,而这钗子真正的主人必须知道十八年前事情的真相。”
“你是说清欢?”温世言陡然睁大眼睛,见了鬼似得看着陆芳。
陆芳不意外地点点头,眉间又动了动说:“虎符丢了这么多年,圣上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这些年宁王暗中打听,温将军明哲保就是为了等时机成熟把那个人给扳倒。”
他顿了顿,用极轻的声音继续说:“现在成将军已死,他的兵权都被圣上收回,京兆府又因温将军和周正的失踪被太子看着,大理寺该清理的都已经一并被清理,只要再把虞崇山及其党羽连根拔起,那个人也就算是完了。”
温世言现在总算是相信陆芳的话,这些事温敬秦就算死也不会对自己不信任的说的,就算是温世言也只知其中一二。
“怎么拔?”温世言说,“朝中势力我虽然不清楚,可我也知道就算是忠心圣上的,也分圣上党,□□还有各种皇子党,一盘散沙,而那个人的党羽却只忠诚于他。”
陆芳点头承认温世言所说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