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宇一脸厌恶的玩游戏。花谷宇的爸妈因为女孩子的到来好奇的不断往房间张望,果若洁站起来:“出来一下。”时西知道果若洁一般没事不会主动找自己,便跟着出去。
楼梯间光线昏暗,果若洁坐在台阶上,时西靠着扶手:“说吧。”
“我看见果知身上的伤口了,你知道吧。”
“恩。”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喜欢男生吧。”
“果然像叔叔会做的事呢,叔叔永远不会同意你们的事的。”果若洁说的不是轻易,也不是短时间,而是永远,她继续说:“作为家人,我应该阻止你们的,我应该骂他不要重蹈覆辙,我应该让你放了他。打成那样,他该有多痛啊,他都忘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来一次?如果我没有看到他对你的喜欢,我会这么做的。想要摇醒他时,发现他比任何时候还要清醒。”
时西抱着手,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明天我会在他家过生日,去一次吧。他已经做好被赶出家门的准备,在事情恶化之前,去会会你的对手吧。”
时西没有说话,果若洁站起来:“我知道以后伤害在所难免,但不要让他太痛了。”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对了,把花谷宇叫上一起,你一个人要是被家里误会我们的关系就麻烦了。”
次日,大清早被拉去的花谷宇一脸不满,抱怨了一大堆,又笑嘻嘻的搭住时西的肩膀,他的脾气像个孩子,不理他,他一会儿就自己好了。
“呆会儿要好好表现吧,让你岳父岳母留点好印象,我还真期待看到。”花谷宇幸灾乐祸的说,时西盯了一眼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那种笨蛋的行为谁会做。还有,把手拿开。”
花谷宇识相的放开:“人总有不得不做的事。不管你喜不喜欢,那毕竟是果知的爸妈。”
“那又怎样,反正我不会做。”时西说的很肯定,人类是个奇怪的生物,喜欢与人虚假的交流,他常常能看到很多人笑容背后的空洞。
果若洁在楼下不耐烦的等他们:“太慢了吧你们。”
“肯赏脸来已经不错了!”花谷宇跟在她背后上楼,果若洁拉开门,懒懒的说:“我带朋友来了。”说完就倒在沙发上吹空调。周慧和婶婶看到两位男生时愣了下,花谷宇摆出迷死人的笑脸:“阿姨们好。”说完,他转头看着时西,时西盯着眼前两位中年大妈,沉默了三秒,他冷漠的表情不可控制变得柔和,态度礼貌:“阿姨。”花谷宇憋住笑,冲时西挤眉弄眼,时西无视那张欠揍的脸。
“好好,没想到若洁的朋友长得这么俊,快坐。阿姨出去买点东西,若洁你也来帮我。”
“我今天是寿星。”
“别多嘴,快点,我一个人拿不了。”
果若洁极度不情愿的站起来,把花谷宇一起拉走了。时西打量着屋子,布局规整,光线透亮,朴素简单的家具错落有致的点缀着房间,装修毫不华丽,却是家该有样子。这就是那家伙长大的地方。他坐在沙发上,将视线落在客厅角落的藤条上,藤条已铺满一层薄薄的灰,摆在这样显眼的位置是种警告,警告果知不要忘记它带来的伤痛,如今也同样警告着时西。它在安静的挑衅着时西。
眼前仿佛能看到果知跪在客厅撕心裂肺痛哭的脸,藤条一下又一下发出呼喊鞭打在他身上,他的哭声和求饶声传进时西耳里,他在擅抖,他在害怕。时西只能看着这场回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他看过太多别人的痛苦,无动于衷的当成素材写出冰冷的文字。而现在,为什么他的心在隐隐作痛。
果知,这次再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受了。
这时,房间门打开,果知出现在他眼前,他们的视线碰到一起。
“你好,时西,我叫果知。这里是我的家,我睡在那间房。饮水机是新买的,电视遥控器有点失灵,要用力按才行,鞋柜一个门是坏掉了,沙发上有个洞是我小时候不小心烧的。这是我的妈妈,周慧,她做的菜是最好吃的。我爸爸叫果云勇,是退伍军人,这个时间应该与战友下棋去了。时西,欢迎你来这里,谢谢你来这里。”当他盯着自己,眼里充满着光彩这样说时,只想将他拥入怀里,狠狠的。
阳台吹来的风带着暖意,时西望着楼下过往的行人,身后传来打火机的响声,他转过头,与中年男人视线接触,一眼便猜到眼前这个威严的中年男人是果知的父亲果云勇。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时西先开口了:“是叔叔吧,我是时西。”
“恩,怎么不进去和他们一起玩?”果云勇抽了口烟。
“不是我感兴趣的事就没必要去浪费时间。”
“那你感兴趣的是什么?”果云勇随口问道,大概能预想到年轻人天真的答案,没经过社会历练的学生总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
“自己的利益。”时西的回答让果云勇吃了一惊,他继续说:“无关紧要的东西都是可以抛弃的。”果云勇笑了笑:“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