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阳光调皮的撞进窗户,投在床上,有些温暖,有些刺眼,时西轻皱起眉,睁开眼,发现果知正盯着自己,他坐起来。
果知站起来:“我帮你把窗帘拉上,你继续睡,我会悄悄的呆在房间里。”他真的是很悄悄的,连扭开瓶盖喝水也是用衣服捂着。
时西的脸面无表情:“你来这里干嘛?”
“什么干嘛?不是说好要一起旅行吗?我都准备好了,家里也交代了,好不容易才出来的!”果知急了,将自己的背包在时西眼前晃着证明自己准备充足。
时西站起:“关我什么事。”
“就是关你事!”果知扁起嘴,正准备说什么,时西脱掉上衣,动作那么随便,衣服被扔在床上,果知又结巴了:“而、而且”他想说什么来着,不记得了。果知盯着洁白床单上时西的衣服,扭动自己的手指,突然说:“时西,下次可以不要在我面前脱衣服吗?会打断我思路的。”
时西盯了果知一眼,他的表情似乎没察觉到自己话语的意思,时西没说话,走进浴室。
时西的行李并不多,一套换洗衣服,几本书;果知的行李也不多,一套换洗衣服和时西的笔记本电脑。他们并未去太远的城市,大巴车在高速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时西看着窗外,风景在他瞳孔里一晃而过,他戴着耳塞。果知坐在他旁边,啃着饼干看书,饼干屑落在书上,他拍掉又继续看。没多久,果知微微歪头看向时西,帽子也遮不住他好看的侧脸,他的脸没有表情又似乎什么都有。
果知的胸口藏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他突然用力擦擦眼睛,想擦掉这混乱他身体的视线,手上沾着的饼干屑却掉入眼里,他左眼睁不开,开始揉眼睛。
时西感觉到旁边的动静,侧头便看到果知使劲揉自己眼睛,那阵仗,不揉瞎是不会罢休的:“你干嘛?”
“眼睛进东西了。”
“别揉。”
“可眼睛不舒服。”
“我叫你别揉了。”时西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开果知的有些红的左眼,果知担心的问:“怎么样了?”
“瞎了。”
“真的吗?那我为什么还能看到你?那我以后要怎么办?我马上要大学了,需要两只眼睛的!”果知惊慌的说。
“我说什么你都信?你没点自己的脑子?”
“我这么相信你,你不只骗我,还骂我!”
“别瞎动。”时西凑近往果知的左眼轻轻一吹,异物感消失了,但心跳声却更剧烈了。
“你真厉害!”果知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到底这句话是在夸时西轻易让自己眼睛恢复了,还是时西轻易让自己心跳改变速度,果知自己也不清楚。
下了车,天色昏沉,时西是个没有规划的人,走到哪里是哪里,果知是个跟着时西的人,时西走到哪里那就是哪里。
这个有些陌生的城市,果知好奇的打量着,他喜欢这种陌生感和新鲜感,周围是不熟悉的人、方言和食物,他们穿梭在其中,淹没在其中。
他们选在偏僻的小旅馆落脚,门口睡着衣衫褴褛的老人,果知心疼的看着,掏了点钱放在他面前,旅馆内老板娘态度很差,浓妆艳抹,爱理不理的在电脑上打着斗地主:“几间房?”
“两间。”
“身份证。”
旅馆内有着浓浓的烟味和刺鼻的香水味,果知站在柜台前,并未因环境有任何影响,带着笑容,看老板娘的电脑,提醒:“老板娘,该你出牌了。”
老板娘冷漠的瞄他一眼,并未搭理,他们踩着铺上破洞地毯的楼梯,走上三楼的房间,脏掉的门卡被果知捏在手中,他好奇的跟在时西身后左右环顾,仿佛任何一件东西都有趣的可以吸引他的兴趣。
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可没一会儿,果知便用力敲时西的门,一脸惊恐的说:“我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
时西皱皱眉往果知房间走去,却被果知拉住:“别去,恐怖片里通常不相信去看看的人,是最先死的!”
“放手。”
果知放开手,跟在时西身后,一走进屋子便能听到隐隐的撞击声和模糊女人的呻yin声。
“是不是闹鬼?”
“这是在繁殖。”
果知脸一下涨红,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呻yin声不绝于耳。
时西对果知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问:“你没看过三级片?”
“当、当然没有。”果知脸更红了,耳根也跟着红透:“我只看一级片和二级片,才不会看三级片!”
“你口味倒不轻。”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一级是武打片、二级是爱情片不是吗?”果知理直气壮的询问,随后想到这其实是自己理解的,又有些弱弱的问:“不是吗?”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是。”
“什么?!难道是”果知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变得铁青,想起自己初中时,为了向母亲证明自己很乖,跑到母亲厨房去保证:“妈妈,你放心,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