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西,全是时西。他的烦躁慢慢消退,但突然又更汹涌的扑上来。为什么会这样?这陌生的感受,果知无法解释,只以为自己可能生病了。
果知一夜没睡好,顶着黑眼圈来到教室,一坐下便趴在桌上。
“好困。”
“你昨晚干嘛了?”
“想事来着。”果知就这么说出来了,王琳琳突然将看着书的眼睛移到果知脸上。
“你想什么事来着?”
果知抬起脸,认真的问她:“你说怪不怪,我以前想时都觉得挺开心,现在想时就觉得很烦,这里闷闷的。”果知指着自己的心口。
王琳琳抱着手一副非常理解的模样点点头:“我也有过这种感受,每次老师说放假时,我就觉得挺开心,可每次老师说考试时就很烦,心里也闷闷的。放心,我是过来人,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消失的。”她拍拍果知的肩膀传授经验,话说,您到底是从哪里过来的,过来人。
“原来是这样。”果知问错了对象,于是得到了错误的答案。他便错误的觉得时间可以消耗掉自己的这种情绪,他不知道,能增加和消耗掉自己情绪只有时西。
这是第几次了,时西路过隔壁教室后门,会看到果知趴在桌上睡觉。
这是第几次了,时西只是路过。
他不该管的,这是果知他自己的事,他心情不好不关自己的事,他考不上大学更不关自己的事,这是他的事,果知这个人从来就不关他时西的事。
晚自习,教室内很安静,果知将书抱在怀里,一边背着书,一边想着时间怎么还不来帮自己。突然他感到一股力量让他向后仰,时西的手拖着果知凳子的椅背,连椅带人将果知拖到外面。
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回应,时西站在果知面前,他右手越过果知的左侧按在椅背上,弯身靠近坐着的果知,果知仰着头,视线便被时西的那张脸给剥夺了自由。
“你给我听清楚,我是有很多短暂的嗜好,尽管我一直在抛弃,但,写一直保留在了我的生命里。”也许别人听不懂这句话,但果知听懂了,那些抛弃掉的也许并不是真正的喜欢,留下来的才是。
果知用力的点点头,那么用力,心里的烦躁消退的太快了。
他的眼睛在桔色的灯光下闪烁着,他的微笑却比桔色的灯光更强烈,他温暖的手指抓住时西垂在身侧冰凉的左手,紧紧的:“时西,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的。”
习惯寒冷的时西突然被果知的温度突袭,身体反射性的抵抗,抽回那只手,转身便走了,果知从凳子上站起来,冲着下楼梯的时西挥手:“再见,谢谢你,时西,你总是这么温暖。”
时西的声音很小:“到底是谁温暖?”这句话也许更像对自己说的,所以果知并没听见,他已经屁颠屁颠的拉着自己的板凳回到教室,路过花谷宇,拍拍他的头:“花儿,要好好学习哦。”
“笨蛋,别碰乱我的发型!”
“没关系的,即使碰乱你也很帅。”
听到夸奖,花谷宇给了果知一个白眼:“看来,你已经恢复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直是这样的。”
果知坐回自己位置,仔细打量王琳琳,突然说:“我发现你今天很漂亮。”
“是吗?”王琳琳立即拿出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喜开颜笑:“那你觉得花谷宇会喜欢我吗?”
“会的,每个人都会喜欢你。”
他再次翻开书,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让头脑更清醒点,现在,好好读书。
冷漠的时西却带给果知更多的热情。
爱情真是坏透了,它带来的一切情绪,没人逃得过,即使是乐观的果知。
回到出租屋的时西,打开房门,站在黑暗里,突然抬起左手,那里被果知传来的温暖依旧不肯放过他,残留在手上。
“果然不该管的。”时西关上门。
11.这世界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间是无法挽留的,它在人们哭泣、欢笑、睡梦中飞速流过,还在感叹青春漫长时,眨眼间就已苍老。
高校高考前三天放假,当高考来临时,同学们逐渐有些陷入恐慌,似乎还有很多题没有记住和理解;有些自暴自弃,想着能考多少就多少。果知在教室里收拾自己的东西,背上有个背包,手里还帮室友崔乘龙提了两大包。
刚走出教室便撞上时西,果知笑着,像个小孩突然见到糖果:“时西。”
时西盯着身上大包小包的果知:“怎么,你是要去西天取经?”
“要走了当然得收拾好,你的书要我帮忙搬吗?”
“不用,卖给收废品的了。”
“什么?!书要好好珍藏,当作对高中的回忆不是更好。”
“没必要。”时西向楼梯走去,果知吃力的提着书跟在他身后:“没关系,不用帮我提,我自己能行的。”别人也没有要帮你的意思,他额头浸出细密的汗水,时西拿过装满一包书的袋子,果知高兴的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