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带着残酷的意味,在室内回旋。俊美的父亲有些讶异地看着面前这个宛若仙童般的孩子一瞬间由白至黑的变化。他站在原地,笑着,却只能让人感觉到那种极度疏离魅惑的味道。
“我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手掌掩着翘起的唇,苏朗轩感到,自己心里那沉寂许久的掠夺欲望,似乎又开始升腾了……
这天晚上,我破天荒的没有在苏朗轩的怀里睡着。记得前面几个独自徘徊的夜晚,我最后都是睡着后被他抱回寝室的。也许是今天讨论的东西让我的本性暴露了一些,太过亢奋了,所以,临到回寝室的时候,我还Jing神奕奕的。
“那么,父亲,我先回去了。我们班级的事,请尽量帮忙。因为我觉得这也是你所说的‘割去腐rou’的一个机会,不是吗?另外,苏行之他们最近也在查有关李老师案件的事请,说不定就会对你有什么帮助。”我噙着可爱的笑容,对苏朗轩最后一次晓以利诱。我不说他自然也都能想到这一层,但愿不愿意办就不一定了。苏朗轩毕竟是我到现在唯一有点看不透的男人。
他淡笑着对我招了招手,目送着我的背影渐渐消失。
接着,抬起另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有节奏地敲打着贴了nai白色墙纸的墙壁,懒懒地对着身后的一个角落说道。
“跟在后面的人,你可以出来了。”
话音落,墙角后的Yin影处,齐飞冷着脸慢慢地转了出来,眼神中,第一次带了点惊疑不定。
……
齐飞一直知道自己很聪明。
三岁的时候一个人生活在鱼龙混杂的贫民窟里,齐飞就懂得去装可爱讨好当时据说最风光的老大。虽然说齐飞至今已经对那个时候的事情没有记忆了,却还是让许多老人津津乐道着。
“不是我说你啊……你那个时候真是有趣,撅着个粉嘟嘟的小嘴爬到人家老大身上,还舔得人家一脸口水。要不是看你可爱,而且我们那里确实缺少像你这么有灵气的娃的话,老大早把你掼地上摔成饼罗。”
“哦。”
“哦~~我说你啊,小齐,怎么长大了反而没意思了?小时候我还瞅着你挺有趣一孩子呢,表情又丰富。”
“哦,那大叔,这样笑好看吗?”他扯出一个极其真诚的笑容,真诚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假装的。齐飞就是有这样的本事,骗得所有人都能相信自己。一个笑容,一滴眼泪,一句赌气话。只是大部分时候,齐飞喜欢隐藏在别人身后,而已。
大叔手中的烟斗定了定,叹了口气:“你……唉,算了,我不想说你这小娃了。好了,过几个月你就要去上学了,你有啥事,问大叔哦。”
“……真的什么都能问?”
“哎!你还不相信大叔不成。”
“……好,那我问了。我长那么大都没见过我妈,我妈到底怎么走的?她扔了我了还是死了?喂,大叔,你不要转眼珠子,你总不能和我说是你们一帮大男人把我生出来的吧……”
……
齐飞以为自己是聪明的,以为自己是可以凌驾于任何同龄小孩之上的。但是Phlia小学开学后几天,那个仿佛从天而降的漂亮孩子却让一向无往而不利的他吃了鳖。那么自然而然的挑衅,那么理所当然的接近,那么现实世故的……眼神。
苏樵身边的苏寒衣也是聪明的。但是,这两个人有明显的区别。苏寒衣的聪明只是一种未经世事的聪明,还太稚嫩。而苏樵的聪明却是一种滴水不漏的老辣,比之齐飞,也更胜一筹。
可齐飞对超过自己的苏樵无法生气。
他对苏樵和苏寒衣、甚至苏行之苏家任何人的接近都有其目的,他注视着那群欢乐的孩子时的目光始终是深沉的。他有时候会嫉妒苏寒衣他们,有苏樵那样一个处处会为他们考虑的兄弟保护,无论到什么地方他们都不必担心什么。而他,却必须孤军奋战,面对所有事。
然而一旦牵涉到真正做些什么伤害那群孩子的事,齐飞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啊,是的,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那些可能会让那双美丽的银灰色眼睛流泪的事。也许那眼泪是虚假是伪装是他博取所有人的爱的武器,但他还是做不到。
他其实佩服苏樵。他佩服苏樵在一夕之间失去自己母亲的情况下还能独自一人活那么久,因为齐飞深知拥有过比从来没有得到过要痛苦的多。换自己在那样的情境,也不一定能挺得过去。而苏樵,却能在结束一个人的流浪后,如此快速地融入苏家这个绝对称不上友好的大家庭,对付那群绝对称得上聪慧带刺的兄妹——需要何等的勇气和心计。
他无法拥有苏樵那样坚强的心。就像这天下午,他在面临A班的挑衅时只能自己一个人像是头孤狼般默默舔着伤口,而苏樵却和他不一样。同样是看到了班级的惨状,苏樵却仿佛浑不在意,问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后还会安慰他——怀抱那么的温暖,那温度简直让齐飞贪恋。
今天,在看见苏樵和他父亲的相处模式,齐飞更加确定了苏樵本身心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