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怀中宝宝幼嫩细滑的脸蛋。宝宝似乎很不高兴,虎着脸蛋张着嘴试图咬他一口。哈哈,即使明知道这是小家伙装出来的假象,苏朗轩却还是觉得可爱无比。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我看着抱着我的男人悠闲地在原地走了几步,气定神闲地说:“你不是住宿了吗?那应该知道每栋宿舍楼都有一个管理者吧。今天在楼下没看到宿管,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啊……?”我呲着牙。“父亲你堕落了,居然放着跨国的大公司总裁不当,跑到这里来做宿管?那么这么晚还在这里乱晃就是在例行巡视罗。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啊。”
他仰起头看着天空,似乎是在真的很认真地思考着我的问题。正在我也很认真地看着他时,“砰”一声,他的大手上就在我头上敲了个毛栗子,弄得我眼冒金星。可恶的是,即使做出这样的动作,这个男人看起来依然风度翩翩,优雅惑人。让我心里有点小郁闷。
他定神,说道:“这栋楼明面上的宿管并不是我,我只是晚上过来这里看一看而已。至于我想干什么……正好你们几个小家伙大概能帮到我一些,告诉你也无妨。我来这里,是为了……把腐烂的rou割掉。”
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噤,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反正这个男人身上热,分我一点也没什么关系。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闷道:“父亲,你还觉得晚上不够恐怖吗,不要说得好像惊悚片故事一样,很可怕。”
男人柔声道:“我可没有骗你哦。苏樵,你们的班主任老师是不是离职了?”
“啊,是啊。”
“而且离职是被人逼走的?”
“嗯,对。”
“逼走她的人是想要夺取她手中的股份。”
“没错,那又怎么样。”
“你们J班不是陷入困境了吗?”
“我也确实是在苦恼这点。”
“呵呵,所以,这次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把这个学校所谓的董事会制度和股权激励制度给毁掉,为了达到目的还特地为你们办理了住宿手续。这样你们J班就可以找到机会安稳地继续存在下去了。皆大欢喜,不是吗?”男人吻了吻怀中孩子的发丝,声音柔软得像是在哄自己的情人一般,黑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什么温暖的情绪。而孩子,在愉快地应声答好时,脸上的表情也毫无变化,只是冷冷清清的。
“好啊!父亲。不过……其实说得很好听,你只是自己觉得无聊才强迫我们住在学校里,你可以半夜里想找谁就找谁的吧?”
男人维持着温柔的微笑看了一语戳穿谎言的孩子良久,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呵,怎么会呢。说起来,外面雨好大。”我怀疑地看着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被抱到窗前的身体里玻璃很近,能感觉到室外那场大雨的冰冷与不可阻挡。雨幕几乎遮挡了所有的景物,我甚至看不清远处教学楼的位置。夜半、苏朗轩、暴雨,总感觉这所表面富丽暗藏污垢的学校,有什么更深的Yin暗面没有让人发掘出来。而这一次,或许有什么不同。
后来,我在苏朗轩的怀里睡着了。并不是说他会让我感到额外的安心或什么的,只是凭借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在学校情况如此暧昧不明的时候对我做出什么事情。这,大概也是一种另类的信任。对我自己的信任。怀抱如此温暖,而真情,却又如此虚幻。我不会将期望放在任何人身上。
……
与此同时。苏寒衣的寝室。午夜冰冷的风像是刀子一般划过面庞,在墙角呆坐的孩子动了动,双眼无神地将自己抱得更紧,几行清澈的泪水汩汩流下。
“不是的……全都是骗人的……所有的……都只是我的梦而已……”
“呜呜……我好害怕,谁来……谁来救救我……呜呜……”
……
第二天早上,我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拿起床边的手表,已经早上九点半了,再不起床估计一定会迟到。于是拼死拼活地把顶着熊猫眼的三小孩拉起来,再把他们拽进浴室梳洗。模模糊糊的,听到里面的小屁孩们的谈话。
“啊~~好困……昨天都没睡好,今天还要爬起来上课……”
“嗯……晚——上——有——很——恐——怖——的——哭——声,兴——奋——得——没——睡——着。”
“哎?有哭声吗?你听错了吧。我是被大雨声吵得睡不安稳。苏行之,你呢?”
“……换了床,不舒服。”
这个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这三个孩子的对话意味着什么。直到几天之后,传来一个令J班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李老师死了。死在开学那个倾盆大雨夜。
那天……正好是校内举行小型运动会的日子。
“加油!加油!苏寒衣加油!加油!”
宽敞的Cao场跑道上,几个小小的身影飞速穿过。旁边一群簇拥在一起的孩子们,正敲锣打鼓地为自己班级的人加油打气。奔跑的身影中,以那个蓝发金眸的孩子最为显眼。他大口地喘着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