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凑下头嗅了嗅这从来没有见过的食物,发现貌似没有毒后,立刻嘎嘣嘎嘣地开始啃了起来。让我们惊讶的是,这羊儿似乎对饼干的口味极其满意,微眯着眼,看起来吃得极香。我和陈一诺有些无语地看着此羊毫不客气地开始侵吞帐篷内宝贵的粮食,一边在心里大叫:丫的你吃素先前干嘛啃我的脚/手啊!!却也只是一时怨言而已。
见怪物居然吃破饼干吃得如此香,八哥一行人也是目瞪口呆。旋即开始恼羞成怒了。按照老牛和老李的说法,他们几个人辛辛苦苦地赶羊来让怪物捕猎,自己还顺带补上两枪,结果这怪物反而最清闲,还吃起了饼干!哪里有这样的事儿,催促八哥赶快赶着怪物去捕食,怎么样也得把预备打劫的那几个人中啃掉几个为妙。
“就是就是,我们弟兄几个辛辛苦苦,总不能白干了啊!八哥,赶快啊,赶快让那羊去捕食哇!快!”
“去去去!你们懂什么!秘密武器,当然是最后才用的啰!”八哥是有苦不能言。他平日里驯着那怪物看起来容易,实际上是最麻烦最危险的差事。因这怪物出生时第一口饭就是血腥,所以对于血腥有特别的偏好,老有徒嘴撕生rou的坏习惯。八哥为了这怪物的伙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力,还得时刻提防它把死羊的底绒撕下一块了。而且,这怪物平时看起来温驯,一旦碰到血腥,那残忍可是六亲不认,八哥真怕他这次打扰了这祖宗进食,下次它就拿他做晚餐了了。
正在八哥寻思着怎么解决这怪物的问题时,却正好有人送上门去给它当晚餐了。
“啊啊啊啊啊!!!怪物啊!!!!!!!!!!!去死!!!!!!!!!!”一个躲在土壕里的土导游再也忍不住了,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向吃得正香的怪羊崩去。扎西德勒大叔一把将他按倒在地时已经来不及了,那颗子弹打着了那怪羊的角,让它的脑壳弹得生生的钝痛。只见某羊眯起眼,刨着蹄子,嘴里呼噜呼噜地直叫,露出一口比藏獒还锋利的牙齿。
“混蛋!卡耶萨,平时看你挺稳重的,怎么这么糊涂!!那羊是你能打的吗?啊?!这下我们被你害死了!!!”扎西德勒拎住卡耶萨导游的脑袋直往地上撞,撞得这位吓得快尿裤子的导游死命哭喊:“我也不想的啊扎叔!!扎大哥你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我和那偷猎者混过一段时间我知道的啊!!!那是个怪物,是个怪物,只吃人rou的,速度还奇快!!!我亲眼看到那个八哥用它杀了多少人啊!!扎叔!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吧,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们大家一起把它打死不是很好吗?!啊?!”他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看着那怪羊快要过来了,扎西德勒放松了对他的禁锢,只是蓦然沉下脸问了一句:“你和那偷猎者混过?那前两天,死的那两个兄弟,是不是也和那偷猎者混过?”
“是啊!是啊是啊!扎叔我和你说我们不是存心瞒着你的,实在是打羊利润太大,我们家穷才……”
卡耶萨还在叫着。
可他快叫不了了。
最后一秒,他看到扎西德勒嘴角划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做着口型:“很好,你们这群偷猎者,都去死吧……”
然后,就看到了那怪羊扑过来的,血盆大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营帐后方传来凄厉的惨叫,我和陈一诺大惊,连忙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被啃去半张脸的导游身体直直倒下去的画面。扎西德勒大叔那肥硕的身体用惊人的速度向着偷猎者的方向移动,他身后那头怪羊紧追不舍。日光下,这头畸形的藏羚羊皮毛油光水滑,呈淡黑色。金色的大眼里充满血腥。咧着尖牙追逐着扎西德勒大叔,似乎在下一秒,一顿新的午餐便能到手了!
“啊!!!扎大叔!!!快逃啊!!!!!!!!!”
“苏樵!!你回来了!!!!!!!!!!!1”
“那边那个……是上次那个强盗头子……”
“救命啊……”
“小樵少爷……”
所有的动作都像在放慢镜头,众人恐惧与欣喜交加的脸,扎西德勒大叔锲而不舍的狂奔,离大叔越来越近的怪物,还有身边陈一诺越发沉重的喘息声……
时间不够了,
时间不够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和陈一诺对视一眼,一齐向那头疯癫若狂的怪羊身上扑了过去。
“停下。”我重重地跨坐到了那头羊的背上,俯身贴在它的耳朵边轻轻呢喃了一句。羊没有理我,只是变得更加暴躁易怒。它打着愤怒的响鼻,上下不停蹿动着身体试图将我这个不速之客甩下来。而一边的得陈一诺则在我骑上羊后险险地挡在扎大叔的面前,两首一把掐住了它的双角,想将不安分的怪物牢牢掌控在手里。
“喂,抓牢一点,我要被甩下来了!”我冲着拼命按住怪羊的陈一诺大喊,自己却像落进了洗衣滚筒般被那羊颠得头昏脑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