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松了口气。苏寒衣更是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看到我沾得灰扑扑的白色衣服,皱眉:“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他太入戏了。”苏行之拿着一支铅笔道一边在本子上涂涂写写一边说:“苏樵的表现是所有人中最出色的,不像苏打,我在‘验尸’的时候居然笑了一下,一点都不专业。”
苏打不满地撇撇嘴:“切,谁叫某个家伙提出:为了游戏真实把整个场景都布置成真正的杀人案,连当法官的吴伯都变成了提供线索的人啊~弄得一场游戏这么血腥,浪费了一整瓶番茄酱,最后居然连凶手都没抓到,咧咧咧~”他对着苏行之做了个鬼脸,身后同样“死去”的苏沃、苏绵月、米莉等人都哭笑不得地抽了抽鼻子。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轻轻地坐到了床上:“说起来,到最后究竟谁是凶手?居然第四轮就把我这个警察杀掉了,真是厉害啊。我还以为他要过很久才会杀掉我呢。”
“这个吗……”众人不怀好意地望向了后方,苏莹有些不好意思地举起掌中的黑桃扑克牌:“小樵哥哥,不好意思啊……其实我就是杀手……”看着苏莹那依旧乖巧的笑容,还有其他人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我不由感叹这群人中出了个可以角逐奥斯卡的天才演员。虽然没有把我骗过去,但我当初的怀疑名单上她无疑是排在最末几位,真是成功的伪装。
苏行之似乎也对自己没有抓到凶手感到有些挫败,又推了推眼镜道:“苏莹是杀手这个事实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按照我原本的计算,其实,苏樵,你才是我最怀疑的人。结果游戏玩到最后一轮却只剩下了我、苏莹和苏络音三个人。”说着死死地盯着我看,仿佛想要从我身上看出一个洞来。我耸耸肩:“后来呢?证明了我是良民了吧?你们应该在我身上发现了我的牌了。”
“嗯嗯。”苏络音点了点头:“在知道你不是凶手的时候行之很失望呢。”招来苏行之一记冷厉的眼镜反光。吴伯为我切了一片苹果递过来:“小樵少爷,表现得很出色哦,刚才大家都以为你真的昏过去了呢,装死装得太像了。”
“这个……谢谢夸奖。”我满头黑线地接过吴伯的苹果咀嚼,心中却暗暗闪过一丝Yin霾——先前被苏莹“杀死”时为了保持逼真我故意摔落在地,没想到头真的磕了一下昏了过去。按理说,以我的身体素质是不会昏得这么快的,为什么……而且,我在昏迷期间,分明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yin唱……就连yin唱的曲调,都显得有些熟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好晚了呢,大家该睡觉了~”苏莹的电子表“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捧着脸颊惊讶地叫了起来:“十一点了哦~”
吴伯点头赞成:“小樵少爷,我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您可以马上去洗漱了。”其他孩子也拖着毛茸茸的小拖鞋匆匆跑去整理内务。洗漱完毕后,我换上一件在yin雪楼穿的宽袖睡袍爬到了最上铺,伸长脖子望向下铺的几人,苏沃和苏绵月都快速睡着了。苏打还对着我眨着眼睛,苏冥有些劳累地打了个呵欠。苏莹似乎是因为今天赢了游戏心情舒爽,闭着眼睛嘴角还抿着甜甜的笑容。苏络音最有趣,把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卷成一团蜷缩了起来。看着几个孩子都安顿好了,管家们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包厢去睡了。
我撑起双臂,背后的被子隆起了一大块,对着还睁着眼在写些什么的苏行之轻轻唤道:“喂,苏行之。”
“嗯?”他抬头看了看我。
“早点睡吧。”
“嗯……好吧。”
灯熄灭了,火车上,我看着尽在咫尺的天花板,想起先前出现在梦里的yin唱,心中没来由的,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西藏拉萨一座破旧的小木屋内。
烛火攒动,微黯的光线下,一位奇装异服,面容苍老的女人嘴角上下阖动,仿佛在念叨着什么。奇特的、向眼角撇去的八字眉下,眯起的双眼闪着Jing光,注视着双手间被火焰烤过后gui裂的石块,带着几分凝重。
“菜蛮阿特,这次占卜出来的结果怎么样?”洪亮的声音响起,坐在角落里的肥胖男人有点迫不及待地看着女人手中的石块,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女人有些艰难地转过身,举起的双手轻轻颤抖:“老扎,圣童又要出现了……”
“啊?”
“背叛者会被惩罚,圣物得到新生。格萨尔王的光辉荣耀将得到传承……一切,都将倒退回千年前的原点!”
驱鬼节的……巫师?
第二天一早,火车停站在拉萨。除了我和苏打,其他的孩子几乎都没怎么睡好,下车的时候还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最有趣的还是苏打,顶着鸡窝般的头发摇摇晃晃地爬下车,身后的管家小姐Pofic急得追上来拿起梳子就为他整理,像是在为一只小猫洗脸。
“啊啊……好困哦……”苏任扭了扭小屁股看向同样一脸菜色的苏紫、苏默默、苏菲雅、苏灵、苏石,转头有些恼火地望着苏行之:“你们昨天晚上在干吗啊?吵得要死,我和其他人都睡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