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造得很结实呢。”摸了摸桉树木板门,我若有所思地说着。门外的几个男人愤怒地吼叫着,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用身体撞开门板。但是奇怪的是,看起来十分脆弱的木门纹丝不动,仿佛不受到任何影响一般。
“苏樵哥哥……”苏佑安再次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被我在脑袋上敲了一记毛栗:“喂!我是你弟弟!你的年龄比我们所有人都大,不要装小去套近乎!还有,你还没有去上厕所吗?”
“上过了……”苏佑安委屈地低头扭了扭手指。
“你……”我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身上有手表吗?”我自己的手表,因为吴伯说要为我专门定制一款,到现在都没有。所以只好问苏佑安借了。
“九点。”苏佑安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
“哦?是吗?”我跑到更衣室的桌上拿起一把银色的、切割信封的小刀,扯了一根头发放在上面试了锋利度。“嗯……有点钝……老实说,我不喜欢用武器,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这是杀伤力最大的东西,如果被人闯入这个房间的话,那么就只有靠它了!苏佑安,等会儿记住,躲在我身后!”不是我多有慈悲心肠,只是苏佑安死的话那么整件事情会变得很麻烦,作为正妻的儿子他深受重视,况且到时候可能会有人猜到他死的时候和我在一起,那就糟了!可是,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发生爆炸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
“苏樵……”
“肯定会有人报警,S城离克里奥特庄园最近的警局的距离也有几百公里,更何况这个地方这么绕……我们至少要坚持三个小时左右!在这个时间里,绝对不能让这扇门被打开!”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冷冷地笑着:“是吗?可惜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手刀落下,我听到苏佑安的惊呼声,可是视野却渐渐模糊,直到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狡猾的小鬼,真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将漂亮的小男孩扛麻袋一样扔到了肩膀上,男人用手指抹了抹嘴角不知何时沾上的一抹血迹。黝黑的肌肤,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闪亮的牙齿,暗藏于晚礼服下的结实肌rou带着蜜色的光泽,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他慢慢嚼着口香糖,垂目望向地上昏过去的金发男孩,凌厉的眼神稍稍示意,那站在苏佑安身边的下属马上会意地效仿他,一把将苏佑安抱在了怀里。
男人淡淡地满意微笑:“嗯,做得不错。真是意外之喜啊,没想到苏朗轩正妻的孩子在这个地方,我还以为像苏佑柔一样被他安全带走了呢……这个孩子,可是正妻的孩子呢,怎么说也是比较有价值的之一。虽然我很怀疑像苏朗轩那样的男人,会不会因为在意这些孩子的性命,而乖乖地交出赎金……不过,总算让我的手上多了一点筹码。”
交出赎金……
我闭着眼睛,头部垂到男人的背上一点一点,看来好不凄惨,心中却在飞快地分析着当前情报。
小腹的球体高速旋转着,令身体的状况迅速回复到最佳水平。在现在这种时刻,我是真的很感激那个死缠烂打教我“气功”的老乞丐了。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大概也和苏佑安一样毫无任何反抗能力地被带走,而不是清醒着寻找逃脱的机会。
人之所以被击中脖子会晕眩,是因为脖子的两侧有动脉和静脉,用力击打静脉会使大脑出现供血不足,从而短暂昏迷。但是长期修炼老乞丐教给我的“气功”,让我的身体素质远胜于常人。力气如今已相当于13、4岁的儿童,身体强韧度也极高。抱着我的这个看来是本次爆炸事件首领的男人在击打我的脖子的时候,我的本身便自动展开了防御机制,“气功”的气流迅速地护住了动脉,当然也就不会因供血不足失去意识了。
为了让自己的“昏迷”更加接近真实,我只能始终闭着眼睛,并将身体放松到最自然的状态,软软地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扛着我的那个男人似乎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所以我也只能依靠听觉和嗅觉来判断周遭的环境。经过一段短时间的奔跑后,男人突然停下,将我放在来一个很狭小的空间。
空气混浊而厚重,弥漫着汽油的味道。我听到汽车发动的马达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身下空间的震动。身体被男人五花大绑,嘴唇和眼睛处都贴上了胶布。凭借眼睛感受到的光明消失了,室内一片黑暗。
‘这里……难道是主宅的停车场?那么……我在的地方是……汽车里……’
‘不知道苏佑安怎么样?现在我和他已经分开了,独自逃跑就没有累赘了……但是……这群人要带我们去哪里?还有,其他的孩子呢?’
身上的小刀早在被男人“打昏”的同时就一起搜走了,唯一可以自卫的东西好像只有牙齿……这种情况下,又不知道他们要把我运送往哪里,想要逃脱真是难比登天。要是能得到更多信息就好了!仔细想一想,这群人要把我们运走只能用三种交通工具:船、飞机、汽车。可是克里奥特庄园太偏僻了,开一群轿车逃跑的话目标太大,他们总不可能事先将巴士开进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