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家胡说八道什么你哪里来那么多话再多嘴你给我出去”二夫人嗔了李婉柔一眼,板起脸来呵斥道。
又向李赋、连芳洲和气笑道:“她小孩子家家懂得什么你们不要同她计较,更别往心上去芳洲身子不太舒服不来请安,我是知道的这算什么要紧事儿呀”
连芳洲淡淡勾了勾唇,说的可真大方,话里话外却不离了挑拨。
倘李赋不知晓内情,听了这话必定心里尴尬面上无光,是定要问着自己的。
二夫人和李婉柔却不知,李赋心里早恼上了她们,他平生最恨就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所涉及又是自己最心爱的妻子,又有亲嫂子侄儿事夹在里头,又有少时旧事。
林林总总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若不看在这是李家二房的府上,又是女眷,李赋险险要发作起来。
他没有如二夫人愿训斥连芳洲,反而握了握连芳洲的手以示安慰,向二夫人笑道:“二婶厚道人,我不计较便是我家娘子是个实心眼的,不惯与人打机锋,二婶有什么事同我说便是,不要为难她”
“”二夫人气得胸口一滞,微微愣神。
怎么会这样这叫什么话反倒怪起她欺负他媳妇来了
这乡下村妇,一晚上的枕边风吹下来竟吹成了这样,倒小看了她了
二夫人暗暗咬牙,勉强笑了笑还没出声,李婉柔睁大眼睛尖声叫道:“三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跟娘说话三哥哥,你休要叫这女人给哄骗了她不是什么好人,把娘都气病了”
“婉柔”李赋脸一沉,面色如霜低喝道:“你在说什么”
李婉柔一怔,大感委屈,倔强的撇嘴道:“我又没说错我说的都是真的,三哥不信随便问府中什么人这个村妇甚是无礼,她“
“她是我的娘子”李赋冷冷睨了她一眼。
李婉柔还待说什么,被李赋这冷冰冰的眼神竟盯得心头一颤,动弹不得,嘴巴都张不开了。
李赋冷声道:“她是我明媒正娶取回来的娘子村妇”
李赋“嗤”的一笑,似笑非笑的道:“这话说的倒也不错,我也不过是个在西北挣了几年命挣出点儿功名的粗人罢了比不得妹妹尊贵二婶好生将养着吧,我们先走了”
说毕,径直牵了连芳洲的手扬长而去。
连芳洲临走前还特特瞧了二夫人几眼,挤眉弄眼的冲她笑笑,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更不避讳着邹氏齐氏和李婉柔看见,将这婆媳母女几个气得半死。
二夫人光顾着咬牙咽那口气了,等她回过神来急忙要留李赋、连芳洲时,那两人早已出去了。
二夫人又气又急,怒喝李婉柔:“你怎么回事怎的说话做事如此没脑子你没见他脸色已不好了吗还要说”
李婉柔何时挨过二夫人的骂而且还是因为她瞧不起的连芳洲挨骂
心里委屈得不行,哭道:“我怎么没脑子了我还不是替您不平嘛误惹豪门:爵少的迷糊新娘下载我又没说错,咱们是什么人那村妇是什么人,凭什么我要敬着她、要叫她一声嫂子同这种人做一家人,我都觉得恶心我帮你,你反来怨我”
说着捂着脸哭着也跑出去了。
二夫人脸上青白交加,恨恨捶床骂道:“孽障孽障不看僧面看佛面,当着思行的面,怎能如此”
齐氏忍不住帮李婉柔说话:“妹妹也没说错,她就是心直口快罢了那村妇真不是个好的,她来之前咱们家哪儿有这么多事她这才来了几着又恨恨瞪了两个儿媳妇一眼,训斥道:“俗话说妻贤夫少祸,你们两个进门也这么多年了,也不说好好督促督促自个的丈夫上进一家子倒要靠那小子谋前程我要管时,又哪里来的底气总是你们两个不中用罢了”
这分明就是明晃晃的迁怒啊
邹氏、齐氏飞快的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心中憋屈不已却不得不低眉垂眸做惭愧受教状。
心中却想:这又与我们多大干系我们嫁过来年限再长再久,也不如你这个做母亲的从小教导
是你自己没有将自个儿子教好,却好意思赖在我们头上
二夫人看她们一声不吭站在自己面前,复又来气,没好气呵斥道:“还不赶紧滚离了我这里一个二个的都要我Cao心,哼,指不定心里头还在怎样埋怨我呢”
说的邹氏、齐氏心中一凛,更加不敢抬头,恭顺应是,忙忙退下。
二夫人自生了一回气,却也把邹氏、齐氏的话听进去了,不由将心一横:那个村妇,必得处置了去不能留了
心中又叹,究根到底也是自己的丈夫儿子不争气,不然,又何须如此那小子,倒是个命硬的谁知终究还是要靠他,否则,岂容那村妇如此放肆
想到连芳洲临去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和讥讽的神态,二夫人就恨得胸闷。
李赋牵着连芳洲出了那院子,捏了捏她手,叹道:“我算是亲眼见着了她们竟然如此待你,真是岂有此理”
连芳洲反而安慰他,笑道:“爱说,让她说去那么一个毛丫头,同她辩倒显得我无聊了横竖咱们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