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元棠还觉得身上疼,两人练习近身搏击,封淙让元棠一手,只用右手与元棠对战,元棠输了,被封淙摔得左一道红右一道紫。
怎么和老师布置家庭作业似的。
“……嗯。”元棠应道。
封淙笑着扯了扯他的脸,离别的情绪也冲淡了些。
封淙随传旨的内侍去宝祥殿。
第一日风平浪静,偶尔一阵风会将宝祥殿内的诵经声吹到康馨殿,听说宝祥殿里请来几百个高僧法师,日夜为太后诵经祈福。
第二天傍晚,元棠正和袁德练拳,帮沈靖宣传消息的小内侍跑进流响居,将一张纸条塞给元棠。
天边残阳如血,金红色的火烧云悬在宫禁上空,夺去了太阳最后的光辉,也仿佛吸收了天地所有的光亮,元棠走进屋中,点了蜡烛,展开纸条,沈靖宣洒脱流畅的笔迹跳入眼中:
云居寺僧入宫,恐再生法源寺旧事,太子已入宫,我不能随从,提醒封淙,小心再小心。
元棠揣紧了纸条,反复再看,的确是沈靖宣的笔记。
他招来流响居宫人,问:“宝祥殿那边请的是哪里的高僧?”
宫人们多少知道些消息,便有人答道:“听说京城内外几座名刹的法师都请来了。”
云居寺也算京城有名的寺庙之一。
元棠让宫人退走,将袁德叫进屋,纸条展给他看。
“阿郎……”袁德也有些犹疑。
元棠来回踱步,说:“我得去一趟宝祥殿。”
袁德说:“我随阿郎同去。”
元棠提了灯笼风风火火走出流响居,夜里开始起风了,吹得灯笼里的烛火都矮了半个头。
经过康馨殿,元棠瞧见殿中宫人也正点灯燃烛,他折了个方向。
在殿外等候片刻,陶内侍走下台阶。元棠将沈靖宣的纸条隐去,只说自己听说云居寺的和尚进宫,云居寺与萧家关系匪浅,封淙在宝祥殿无人照应,怕有人图谋不轨。
陶内侍也惊疑不定,说:“袁侍读是从哪里得知的?”
元棠摆摆手说:“听宫人们说的,我也不去作甚,就想看看殿下,给殿下送点东西,旨意说不许人随侍,但没说不许送东西,阿监可否借我几个人宫人带去。”
陶内侍有些犹豫:“按理说送东西也不是不许……”
“阿监,”元棠说,“太后娘娘的病情如何?”
陶内侍道:“尚不知好坏。”
元棠说:“陛下如此诚心祈福,佛主要是听到,一定会让娘娘的病快些好吧。”
陶内侍别有深意看了元棠一眼。
元棠叹息说:“娘娘要是好了,肯定很想见殿下……”
陶内侍道:“袁侍读领宫人去吧,既然要给殿下送东西,多带些人也无妨。”
元棠点了康馨殿二十个宫卫和内侍,呼啦啦一大群往宝祥殿赶去。
宝祥殿建在皇宫西南,两座楼塔分东西二殿,上有复道通行,殿外是一片荷花池,这时池中连残荷都没有,光秃秃的。
殿中灯火整夜长明,诵唱不绝,双殿百步以外已有宫卫把守,元棠过去就被拦住了。
他软磨硬泡,宫卫寸步不让,并且警告他若是再闹,就把他轰出宫去,这时候多带人的好处体现出来了,元棠有底气,要是真打起来大不了跑回康馨殿去。
他赖着不走,宫卫无法,一时大噪,殿中终于有人出来,元棠一看出来的人居然是萧擅之,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强。
“何人胆敢喧哗,”萧擅之喝道:“还不快快叉走!”
元棠忙躲到康馨殿宫卫身后,萧擅之冷笑说:“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你到这儿而来作甚?”
元棠眼珠子一转,说:“是啊,萧给事你怎么也在这儿,深更半夜,你一个外男怎么能在后宫里。”
萧擅之一脸被噎住的表情,说:“胡说什么,我送法师来……”他顿了顿,说:“我有皇命在身,你这小子无故在宝祥殿外徘徊,还胡搅蛮缠扰乱祈福,来人,将他轰走。”
宫卫得令,立即要来捉元棠。
宝祥殿内
皇帝独在东殿,太子、宫妃、皇子、公主等在西殿。
宫妃和公主又与诸皇子分开。封淙坐在一个小佛堂里打瞌睡,菩萨在神座上悲悯地凝视众生,他手上挂了一串佛珠,耳边听着连绵不绝的诵唱。
窗棂闪过一排人影,封淙直起身回头,门从外打开,十数名僧人进入屋内,当前一个朝他双手合十,说:“请殿下跟我们走。”
早有两个健壮僧人和两个内侍左右上来挟他。
宝祥殿外
元棠说:“慢着,我可不是无故过来的,太后娘娘让我来给我们殿下送东西,你敢拦我。”
萧擅之本不欲与元棠这样的小角色多纠缠,让人轰走就是,闻言却脚步一错,回头望着元棠:“是太后娘娘让你来的,娘娘病愈了?”
“当然是太后派我来的,”元棠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