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ber in the winter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s,
lies the seed,that with the sun’s love,
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
饶远的歌声虽然不是特别天籁,但有点沙哑的声线却让人听出了别样的性感。虽然不太懂其中意思,但光是旋律就让程伟鹏听得有些晃神,迷迷糊糊的又想睡回笼觉。饶远一曲唱罢,却久久不见地下的人有反应,心想是不是自己跑调跑到外太空去了,忐忑地低头看人,谁知却看到程伟鹏昏昏欲睡的样子。
“喂,你还真当我在哄你睡觉啊。”不想今晚程伟鹏睡不著觉的饶远只好出手阻止。
程伟鹏回过神来,脸突然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差点又……”
“有这麽难听吗?那我下次不唱了。”饶远撇撇嘴,有点自讨没趣。
“不是!”程伟鹏有点激动了,连忙解释:“就是太好听了才想睡。”
也不知道程伟鹏是否恭维,但饶远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唇角,在对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当初泡妞肯定如鱼得水来著。”程伟鹏斜睨著饶远,半开玩笑地说到。
饶远定了定神,才说:“我没有泡过妞。”
程伟鹏被饶远的话噎了一下,一时不知要怎麽应对。
“李家毅过来就是你。”饶远像是解释一样补充到。
“就没有喜欢过女人?你天生就……喜欢男人?”
意外地看到饶远僵了一下,眼神飘忽似乎又在思考。
“没有特定,我根本不知道爱是什麽。”饶远说完就沈默了,程伟鹏听了,感觉胸腔里面有个调皮捣蛋的物体在乱窜乱跳。
“这麽说可能有些不对,我可能太过於沈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以至对外界的感知就削弱了。”
程伟鹏眨了眨眼,又目不转睛地盯著饶远。
饶远像想起了什麽,突然低头看向程伟鹏。程伟鹏被吓了一跳,心脏又剧烈跳动起来。
“你也在我的世界里,所以你是不同的。”
程伟鹏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饶远也像被传染了一样,跟著笑。
“那你在哪里学的泡妞手段啊?老实交代!”程伟鹏也撑起身来坐在床上,现在即使两人赤裸相呈也不会有当初的害臊。
“小时候听母亲唱过。”
饶远的妈妈。程伟鹏不知为何听到这两个字会全身一僵,可能是因为陌生,因为和饶远相识这麽久,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家里人。求知欲化成一股电流,迅速穿过他的脊梁到达大脑。
“你母亲是位怎样的人?一定很温柔吧?”程伟鹏小心翼翼地开口,更是留意著饶远的表情。
饶远抿了抿唇,张开嘴许久才出声:“恬静,优雅,温柔,端庄,却又……她是位好母亲,却不是一个好女人。”
程伟鹏愣住了,盯著饶远的脸有点手足无措,他知道自己多嘴了,真是好奇害死猫。
饶远侧过脸,不安地扫了程伟鹏几眼,继续说:“她和父亲的婚姻是个悲剧,家族间的政治婚姻,很俗套吧。她不爱父亲,却生下了我和我哥。因为在那个冷漠的地方,有了无法割舍的羁绊,她没有离开那个家。但随著我们的成长,她就再也受不了了。这可能要‘归功’於父亲的无情,商人的心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可能他是真的爱著母亲也说不定,但他藏著掖著,母亲无法感受得到,所以才有了後面的事。”
饶远的表情像是在故作淡定,但他闪烁的眼神骗不过程伟鹏的双眼。程伟鹏有些後悔了,他甚至害怕得有点发抖。将手伸进被窝里握住了饶远已然冰冷的右手,刚想开口阻止饶远就继续了话题。
“那年我大一,刚放暑假回家没多久,哥哥也刚好休假在家,本以为是个一家团聚的好机会,谁知母亲的事情还是东窗事发了。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让父亲发现的还是她低估了父亲的能力,竟然发现了她在外面有了情人。当然这是我後来才知道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全家人都睡著了,我也是听到争吵声才赶出去的,寻声跑到现场的时候我就看到母亲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拿著刀、满手满脸都是血污的,是面目狰狞的父亲。”
程伟鹏抽了口凉气,双手也不住地颤抖起来。“阿远,别说了。”他的声音颤抖著,因为他捕捉到饶远眼中的一抹悲伤,他不想饶远再慢慢回忆起不堪的从前了。
谁知饶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继续娓娓道来。“後来我才知道,母亲那时候已经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父亲不容许自己的真心诚意被如此糟蹋,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让他举刀刺向了母亲的小腹。送院抢救後的母亲由於胎死腹中,又大量出血根本没救了。父亲被带去派出所之後也是疯疯癫癫的,之後被诊断出Jing神异常,现在还在Jing神病院里面蹲著。家里一下失去了顶梁柱可以说是对整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