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复杂神情看着要回祖国的两个人,碧珠也带着她的中国男友来送机,那套将要住进陌生人的家她也不准备再续租,为这事正磨着李仪。林小波看着李仪的躲闪,就扯着李仪到一旁耳语。
“作为合租伙伴碧珠人不错,你的室友太滥情,整天带不同的女孩回来,你就不怕你家王老师担心?反正她也有男朋友,估计人家一直没吭声就是想着你对碧珠不会有什么才这么放心的,我希望在我们回去后,你还能开开心心的,再说碧珠选的新住处离你学校也近,你思量一下。”林小波早就被碧珠磨得没办法,琢磨了几天还是觉得说开比较好。
“费得里人其实不错,我刚来时他帮我很多,我再想想吧。”李仪对之前的碧珠实在是过敏过度。
“你考虑一下,实在拿不定主意就和你家王老师商量商量,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也不短,你不能总是坐在楼下花园等人家完事才上楼休息,王老师一定也特心疼。”林小波想起费得里看自己的轻佻眼神就一阵寒恶。
“那,好吧。我送你们走后就和碧珠沟通这个问题。”
“如果你愿意了,一定要记得千万别让碧珠进厨房,其它她还都说得过去。”
“好,你别担心我们了。马上就要回去了,你有什么打算?”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虽说院里会给串讲资料,估计毕业考也够呛。”
“不是问你这个。”
“还没有想好,走一步是一步吧,他们都还不知道我要回国的事。”
“有空就发信给我,我等你。”李仪忍不住抱住小自己3岁的林小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年多来这个男孩过得有多么辛苦,没有希望的生活能毁去的不只有人的健康还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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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时间流逝着,身边有人走有人来,更有走了来来了又走的人,斗转星移,终是逃不脱一个缘。林小波提着行李站在公寓门口,颤微微的手掏出书包里的钥匙。
“咔!”一声门开,两年多没进的房间被人刻意地保持得很好,看得出有定期清理的痕迹。林小波关好门,放下行李,观察着似乎没有任何改动的复式建筑物。白色的沙发干净依旧,6个绿色靠枕还那么摆放着,蓝色的楼梯,看着这些,林小波才想通是什么使自己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后就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想直奔到这,是什么吸引着自己像走失在沙漠里的人渴望绿洲一样的非得来到这,飘荡的两年,失魂落魄的两年,快痛疯的两年,没有安全感的两年,所有的所有,都只是因为自己在醒来的那个早上就将这里当成了家吗?
林谷熙挂断保卫室的电话,仍沉浸在惊喜中,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让等在对面汇报日程的白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板?”声音有20分贝,估计只有蚊子能听见。
“林总?”提升到35分贝。
“林谷熙?”白蕊5分钟后想要唤醒自己的衣食父母,用了50分贝,站在门外都能听得见。
“啊,你好。白蕊,能不能请你马上把白杨和裴勇招回来,如果遇到阻抗请再告知他们以后会加倍补偿,当然你也是。从现在起,我要休假,这些日程不用汇报了,你看着办,先走了。”林谷熙回过神快速整理了思路,最后又很快做出决定,不等臣子点头或摇头吩咐完站起来就向门外走。
白蕊看着自己的老板一溜烟地走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完全肯定自己刚才没有眼花,两年多没有笑过的老板竟然在笑,看来是有好事发生,抱着日程本回办公室的途中,白蕊也好高兴,终于又有见到弟弟的机会啦,这次一定要将裴勇这老小子挤出深情姐弟组。
林谷熙跑到公司楼下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伸手拦来辆的士,走到半路上又让司机调了头,红色的出租车向林家的方向驶去。
“真的吗?前几天电话里他没说呀。太好了,谷熙,我,我,我都不知要做什么好。”李玉琴一听说儿子已到本市的消息,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任小儿子在腿边扯着裤管咦咦呀呀,两只手神经质地搓来搓去,看上去紧张大过惊喜。
“阿姨,你别紧张,他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走,我觉得这件事应该第一个告诉你才回来的,我一直都很感谢那个时候你跟我说的那些话,现在,请你帮着照顾一下林悦,陈嫂晚点就会送他过来。我可能有几天回不来,这次,我一定要留下他。”林谷熙知道自己余后的岁月里都不会忘记5个月前父亲去世的病房里,从没有正眼看过的后母能像春天的风一样温暖自己的心,虽然不能看作是母亲。
“好,好,他一定会听你的。我们都要努力,这个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一定要带他回家。”李玉琴抱起有些不高兴的小儿子,转过头看着墙壁,说着给林谷熙也是自己听的话。再次经历丧夫之痛后再承担不起有生之年见不到儿子的日子,有时候午夜梦醒,算起近5个年头里,见儿子的次数用两只手都富余,看着睡在一旁打出生都没有分开过的小儿子,这份愧疚随着年纪的增长变来越来越沉重,就像黑心的人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