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没敢靠太近,微微躬身道:“两位小姐,我听人报告说这里抓到了一个拍花子的。”
他眼珠一转,就看到了被反剪双手的妇人:“莫非就是这个婆娘?唉呀,小姐真是古道热肠,那孩子可还安好?”
“你来得正好。”
红袖将青豆护在身后,开口问道:“也免得我们多跑一趟去报官了,你可知有哪户人家丢了孩子的?”
“是有一户。”衙役道:“丢了个男孩……”
“找到小少爷了吗?”
他话还没说完,便有数人急急赶了过来。当头的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满头大汗,脸上惶急神色几乎要凝成实质。
见到青豆怀里的孩子,他眼睛一亮,大步上前就想伸手把人给接过来。
青豆警惕地退后一步。那中年男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我家少爷脚心有一颗红痣。”
“当真有。”
红袖脱下男孩的虎头鞋一看,与青豆相视一笑,青豆这才将孩子递了过去。
“还好,还好。”
中年男人激动得胡子直颤:“太好了,总算是找到了。去,快向老爷夫人回报。”
向属下吩咐完之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青豆深深一拜:“多谢小姐仗义出手,否则我家少爷不知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小人是江夏周家的管家周福,还请小姐告知家门,改日我家老爷夫人必定前往道谢。”
“我是英国公家的侍女,不是什么小姐。而且这于我其实只是举手之劳,真当不得如此大礼。”
青豆赶紧将他扶起来:“你家主人若一定要谢,就谢国公爷吧。”
江夏周家是个二流世家,与楚家、庞家这些一等世家自是不能比的。
周福听到青豆的来历,态度愈发殷切。青豆却不习惯应对这种场面,交谈了几句,便推了红袖跟他说话。周福自然擅长察言观色,看出青豆的拘谨来,又估摸着她们另有要事,说了几句之后便不再纠缠,知机地告辞带着人离开了。
不过经了这一趟事,青豆与红袖两人也都有些累了,便只就近找了家书肆挑了些三字经、千字文一类的书简。
出乎青豆的意料,单这几卷书就花了近二两银子。楚凤歌对此或许不会在意,但青豆自觉用了别人这许多钱,心里很是有些过意不去。她因此红着脸问了句,能否将价格再降一些。书肆老板犹豫了一下,就指着角落里一堆木简道:“小姐还请见谅,减价怕是不行,没有这个规矩。不过您买得多,不如这样,那些多是游记志怪一类,您随便挑一卷,就当是添头了,如何?”
见没有讲价的余地,青豆也不想太过为难老板,依言随意取了一本,夹杂在先前买的书里头。她心里还惦记着抄写佛经的事,买完书之后没再多逛,就这么回了府。
等到月上中天,楚凤歌回来,本以为青豆已经睡下了,却见她房间里仍灯火通明。烛光将青豆纤弱的身影投在窗上,楚凤歌脚步顿了顿,便往她房间处走去。
小厮上前敲门,红袖揉着眼睛走出来,看见楚凤歌立在门外,不由轻呼了一声:“主子?”
“她还没歇下?”
“回主子的话,”红袖恭敬回答:“青姑娘正在抄写佛经,说是再写一些才肯睡。”
楚凤歌眼神微微波动,越过红袖便走进屋中。房间里点了鎏金铜嵌猫眼石连枝灯,亮如白昼,倒是不伤眼睛。青豆坐在书桌前,别别扭扭地抓着笔,因不识字,只能一笔一划地照着佛经上的字在竹简上描画,因太过认真,竟没发现有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背后。
“……握笔的姿势错了。”
楚凤歌不言不语地看了一会,突然开口。
青豆吓了一跳,毛笔一顿便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墨点,啊了一声,不由露出些懊恼神色。
楚凤歌看了她一眼,忽然从她手里拿过笔,在竹简上随意几笔,那墨点竟成了只栩栩如生的黑色小鸡。
青豆怔了一下,眼中逐渐浮起惊叹之色:“主子,您画得真像。”
楚凤歌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
“但好看是好看……”青豆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您没事在佛经上画只鸡做什么?”
……是啊,他为什么要在佛经上画只鸡崽子来着?
楚凤歌忽地沉默片刻,随即干咳几声,很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听闻你今日去书肆逛了,买了哪些书?”
青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顺着他的话回答道:“是些适合开蒙的书,还有一卷话本。红袖姐姐教了我许多字的写法读法,再过几日,说不定我就能靠着自己独自看书了。”
她这么一说,楚凤歌倒是来了些兴趣,抬手拿过那卷看着内容最多的,递给青豆道:“你随意读一段,我看看你学得如何。”
青豆认字其实还不多,慢慢把竹简展开来,有些为难地唔了一声:“那、那就这里吧。玉儿什么不来书生,心中什么了句什么心什么,什么了什么去,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