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当时是我?”
墨北肯定的点头,“你是不是博尔济吉特·海兰珠?”
“呃,是。”
“你阿玛是不是蒙古科尔沁的贝勒寨桑。”
“属实。”我不久前刚和他拌过嘴……
“你兄长吴克善!”
“嗯,嗯”
“你左手一颗红痣,右臂一颗黑痣!”
温馨突然想唱,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她伸出胳膊撩起自己的衣袖,左手边的红痣找到了,“咦,没有黑的啊。”
墨北拉过温馨右手,掰过她的胳膊肘让温馨自己看,温馨疼的直叫唤,喵了个咪的还真有……
“呵呵,你记性真好。”
“我记了十多年。”
当年一个小姑娘抱着他边哭边喊,“谁来救救他啊,他还只是个孩子。他的腿受伤了,哪个好心人帮我抬一下啊?”声音哭喊的已经嘶哑,路过的行人仍是一脸冷漠……小姑娘没办法只好背着他走几步再歇几步,还怕颠到他的腿了,一个劲的问他疼不疼?其实挺疼,可看她那小脸一副比他还疼的样子,突然就不疼了。一会有人来找她,原来她是个千金小姐啊,她命人抱起他,找到了医馆,吩咐大夫用最好的药,这腿还是受伤太重了,大夫尽了全力,说保不住了。她不接受这结果,对着大夫咆哮,“他还是个孩子,小孩子的骨头不是软的吗,容易治疗的吧?我告诉你我爹是蒙古科尔沁的贝勒寨桑,你要是敢唬弄我,我灭你全家!”这估计是她这辈子说过的最狠的话吧。却是最温暖他的话。
大夫确实是被她这小姐的来历吓到了,连忙下跪磕头,“我真的尽力了,要不您在这等着,我去给您请这片最好的太夫。我马上去,我亲自跑腿去……”
腿上糊了药,凉丝丝的,有些睡意,小姑娘抱过他的头,拿被子把他盖的严严实实的,“你睡吧,我看着你。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事,我的阿玛很快就能得到我的消息,他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
墨北就在小姑娘的轻声细语中睡着了,腿依旧疼,但心很暖。被子很暖,她的怀抱也很暖……那种暖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温暖了他十多年的岁月。现在这种温暖又回来了,墨北心里默默的感谢上苍厚待。
“今天还抱着我睡觉好吗?”你的怀抱我已期盼多年……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腿冷,不舒服。”
病人最大,病号说了算。温馨有些费力的将墨北扶着坐在床上,帮他脱了鞋袜,问“要洗漱一下吗?”
“好”
温馨打来水,蹲下身,就要帮墨北洗,墨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两手扶起她,说“这些活有专门的下人来干的。”
“别折腾了,她们也累了一天了。这又不费劲。 ”这人长的好看脚也好看?温馨拿毛巾帮墨北擦干净脚,又扶他躺下。“还不睡?瞪着我干什么?”
“这哪是瞪,是注视,深情的凝望。”
温馨用墨北的洗脚水涮了两下自己的脚丫也躺下了,这一天累死了。
墨北把温馨的被子扔开,把人划拉到自己被窝里。抱紧!“夹住我腿。”
那双腿虽然完整,但小腿已失去了作用,瘦弱且冰冷……温馨的腿热乎乎的,猛的受的冷刺激,嘶的一声……而墨北呢,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从他的腿上窜来,慰藉着他的五脏六府。明知她会不舒服,却贪婪地不想让她松开。紧紧抱着她小小的身体,胸口处的位置终于有人填满,无处安放的腿也找到了他的港湾。
“我喘不上气了……”
“让我抱一会儿……”
――――
“腿暖和了没?”
“暖和多了。”
―――
又过一会,温馨也有点睡意朦胧,灵光一闪的问墨北,“你有没有听说过热水袋?”
墨北估计也是快睡着了,闭着眼问“是什么?”
“可以装热水的袋子啊,放你腿上正好。”
“不用。”
“那你有没有听过电褥子?”
“又是什么?”
“一插电就热乎乎的褥子啊。这名字起得多直白易懂......”
“电是什么”
哦,稍蕊~现在没有电,爱迪生爷爷还没发明出电灯泡……现在还是油灯,蜡烛时代,蜡烛?!! 别和我提蜡烛!! 再提我抽你! 还有十一根蜡烛。“没什么睡吧……”温馨有些沮丧……
“你说的东西我以前没听过,以后也用不着,有你正正好。”声音低沉,人困倦,入眠……
敢情你娶的是洗脚妹,热水袋,电褥子?……
温馨瞪啊瞪,瞪着她的夫婿,太帅了,帅的让人没了火气……还是睡觉吧……
日子就在这样的鸡毛蒜皮,柴米油盐中开始了。白日墨北忙他的事,温馨就吃吃吃,逛逛逛……换花样吃,换花样逛,敞着荷包的买,富婆似的买买买……反正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