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闪烁着明亮的光,笑意在唇边一闪而过,他有点被秦心悦的倔强打动。
虽然可能会有人觉得秦心悦这种行为是自找麻烦、不自量力,但他偏偏很喜欢。
“到时如果遇到你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我。”
“咦?”秦心悦有些惊讶,这事和陆远航毫无关系,他怎么愿意帮忙?
“我就瞧不惯这种欺负老人的行为。”陆远航慢悠悠道:“我也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好公民。”
秦心悦噗哧一笑:“谢谢陆大少爷!”
第二天,真如陆远航所料,麻烦找上门了,秦心悦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Dear的一开门,十几个人就冲进了公司,扯着嗓子要找秦心悦,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同事们还以为秦心悦欠了高利贷。
秦心悦在办公室里瞅着那十几个人,别看他们都是一起冲进来的,但泾渭分明,左边那拨以一个体形发福的中年男子为首,这名男子的样貌和老爷爷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完败;另外一拨则以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为首,他长得也与老nainai有几分相似。
她顿时明白了这几人的来历,不是冤家不聚头,双方亲戚竟在同一天杀到。
“我就是,你们找我什么事。”秦心悦大胆地走了出去——如果她不走出去,估计同事也要来请她出去了。
“啪!”发福男子将桌子拍得震天响:“那两个老头老太的婚礼,你不准办,至于那什么结婚证,更不要想。”
秦心悦冷笑:“我收的是两位老人的订金,办不办,你们说了不算,至于结婚证,那是民政局发的,有本事,你们拦着民政局别发证。”
民政局那边是公家单位,秦心悦谅这些人也不敢去那边聚众闹事,否则严重了是要拘留的。
发福男子看秦心悦态度坚定,语气也稍微软了些:“老头子年纪大了,脑筋不清楚,你个小姑娘别跟着犯浑。”
紧接着,他又尖酸刻薄的嘲讽道:“一把年纪了,遇到个老太婆还当真爱了,要死要活的要娶进门,谁知道对方安得什么心!”
闻言,老nainai那边的亲戚都变了脸色,秃顶男人大声骂道:“你什么意思!合着你是说我妈勾引你伯父了?”
“我看你们一家才是天打雷劈,把老人丢在老宅里不管不顾,要不是我妈发现了,老人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不过我看你们是巴不得老人走,这样就可以合法继承遗产了。”
“告诉你们,你家的钱,我家不惦记,也别想让我妈去给老头子当免费保姆。”
“免费保姆?那还不是你们妈倒贴上来的,什么年纪了,还勾引老头。”
“放你们的狗屁!污蔑我们惦记遗产,你怎么不说你们家的人惦记老头的遗产,都还要派自己老妈出马!”
争吵声如同chao水将秦心悦淹没,她表情木然,身为旁人,听着这些所谓亲人骂出的话,都觉得遍体生寒,那两位老人呢?
站在大厅里的秦心悦,冷得牙槽都在发抖。
小张拉着秦心悦,慌张问:“心悦姐,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谢雅冰也忙道:“心悦姐,别怕啊,我已经通知老板,老板在来的路上了。”
公司里发生那么大的事,通知老板是正常Cao作。
但他们的话,秦心悦都没有听进去,她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陆远航那句话,因为人性。
这些所谓的亲人是多么的丑陋,丑陋的让她觉得恶心,为老不尊、臭不要脸等等字眼如同钢针一样刺着她,她为那两位老人深感不值。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众人的争执,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只见秦心悦面色铁青,气势汹汹的站在桌子上,吼道:“我已经报警了,谁再在这里闹事,就都进局子去说!”
“你们!”秦心悦指着发福男子,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你就算来一百次一千次,我也还是那个回答,我收的是两位老人的订金,办得是他俩的婚礼,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至于你们!”秦心悦又将目光重重落在老nainai的亲人身上:“面子?面子是什么?能吃吗?就是为了你们的面子,吃了老nainai一辈子的幸福,就余下这几年,你们还不想她安生吗?!”
秦心悦想,如果当年老nainai不是为了照顾这几个子女的心理,怕他们被街坊邻里的流言蜚语伤害,又怎么会搬家,与老爷爷失去联系?
秦心悦的行为成功的阻止了双方人马的争执,但也吸引了所有火力。
“这是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
“老头子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非要办这场婚礼?”
“我看你是帮着老太婆来图谋我家家产的吧!”
一盆盆恶意的污水向秦心悦泼来,她从未想过世上有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之人,眼前黑了黑,几乎要气晕过去。
亲戚们见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便挤了上来,似乎是要动手。
就在这危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