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弹开,咽了咽口水,“客官别这样。”
谢申轻笑一声,心道果然是惯会胡说挑逗又受不住招的小怂包。
他理了理被她蹭乱的领带,“行了,客官不这样。”抬手腕看表,“一起吃晚饭?”
像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一般,江棠棠应声,“好。”
谢申:“除了竹升面和溏心蛋,还喜欢吃什么?”
他记得一清二楚,江棠棠不自觉一笑,“那可说来话长,我喜欢吃的东西海了去。”
“看得出来。”他拿起两人中间江棠棠的包放进她手里,“走吧,我带你去一家。”
两人走到吧台结账,先前那位女服务员刚好走回来交接班,见到两人一起过来,笑着问江棠棠:“小姐,我们店长回来了,您还需要调监控吗?”
“……”江棠棠不动声色退了退,隐一大半身体到谢申身后,“不用了,不好意思。”
谢申故意往旁一挪,回头确认,“真的不用了?”
江棠棠瞪他一眼。
他去停车场取了车,开了大半个小时,行至北门口一处长长的古巷入口,把车停在外面,带人进去。
这条幽深的街巷是明市的地标性路段,历史最远可追溯至晋唐,民国时期还出过几位有名的文人豪客。
这里除了大小名人故居,还有几家隐匿低调的私房菜馆。外头瞧着静谧,再往里走,巷子两旁的几家深宅大门里透出若明若暗的灯光,细细的乐声流淌。
谢申带江棠棠来的这家餐厅名为“走马楼”。名字很应景,走进去便是四合的中堂,餐厅分上下两层,灰砖黑瓦古意盎然。阁楼相连四方,皆有走廊可畅通来回。
侍者穿着古朴,上前接待,“谢总,位子已经备好了。”
江棠棠之前在美食饕客的公众号上看到过关于这家餐厅的介绍,说是一位文物收藏家开的,每天只接待九桌客人,一般需要提前半个月预约才能订到位子。
她走在谢申身旁,被侍者引去二楼,悄声问谢申:“你是不是还约了别人?”
谢申侧眸,“没有,怎么了?”
“这里不是要提前很久才能订到位么?”江棠棠继续小声,“你总不是提前算到今天要带我来吃饭吧?”
谢申没答,反倒淡笑问:“你说话怎么跟做贼似的?”
“……”江棠棠挺不好意思,“这里环境太高雅了,我这不是怕声大了给你丢脸么?”
谢申微怔片刻,一把抓起她的手收进掌心,“行了,好好说话。”顿了顿,又道:“大不了脸丢在哪儿,我就去那里给你捡回来。”
他的手很大很热,江棠棠耳根一红,恢复正常音量,“那……就麻烦你了。”
谢申闻言失笑,眉尾一挑,“以前怎么没见你跟我客气过?”
他长这么大,很少找人借东西,更别说有借无还。第一回 问别人借东西没还,就是帮她要的卫生棉。
“以前是以前嘛。”江棠棠笑笑,“以后我对好好对你的。”
“那我先谢谢你了。”
“别客气。”江棠棠想起他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能临时订到位的?”
与此同时,脑补出一个答案,“嗷我知道了,你原本是预订着打算和今天那位相亲对象一起共进晚餐的对不对?”说完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合理,“一定是这样,可惜人家没看上你,你就拿我当替补。”
“你这个禽兽。”
“……”谢申太阳xue又突突作跳,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是什么做的。念头一转,这才仔细体味过来哪里不对,问:“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今天是在相亲?”
别说当时她的位子隔着那么远应该听不到他和祁霖的对话,就算听到也该知道他们只谈了公事,怎么还会有此猜想。
他又发问:“还有,你不是说约了人么?没等人家来就跟我走了也没见你通知对方一声?”停一下,“江棠棠,你今天为什么会在那里,嗯?”
江棠棠被反扑,受到死亡几连问,一时无措,“我饿了,待会儿有什么好吃的呀?”
谢申:“话题转得很生硬。”
江棠棠:“……”
走到二楼一处走廊尽头,侍者安排他们入座,另一位候在厢房里头的女侍者递上菜单。
房间古朴雅致,墙上挂几幅水墨画,有丝竹入耳,轻轻悠悠格外舒心。
谢申暂不追究,把菜单本递给她,“想吃什么自己点。”
江棠棠接过那本黑底烫金的本子,薄薄几页,里面的菜色有好多她都没见过,也没有标价格,只有所用食材和来源写在每张照片下。
她点了自己想吃的,把本子递还给他。
谢申直接合上侧身交还给静等在一旁的女侍者,“再加一道葱油鱼唇,两碟海棠酥。”
江棠棠一拍脑袋,“我刚才就想点海棠酥呢,翻过去就忘记翻回来点了。”
谢申替她摆好碗筷,又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