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联盟元帅也不能轻易脱罪,议会如果舍不得现在解决了兰斯洛特这个不稳定因素,会将他关起来,如果狠得下心,兰斯洛特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西泽尔不会想不通。
西泽尔从来不想连累任何人。
兰伯特差不多已经猜出他想做什么了,冲艾莉颔了颔首,转身离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让智脑播出一个通讯请求。
十秒之后,兽人首领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卡尔抱着手,目光不善地看着兰伯特:“好久不见。”
兰伯特没有表情:“没有其他的话我就挂了。”
……这父子俩怎么一模一样!
卡尔眼看他真要挂断通讯了,飞快开口:“我承认,当年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大张旗鼓地向联盟要人,引起议会的注意,才让小西泽尔受罪。现在我们都清楚了,而议会又要对贝霖唯一的孩子下手。在联盟,除非推翻巨大的联盟,否则没有人能够驳回议会的意见,你们的民主比我们的专.制还要没有人性——所以,你想清楚了吗?”
兰伯特没有动摇。
卡尔缓缓道:“我们不会伤害西泽尔。联盟人总觉得自己代表了文明,兽人代表野蛮,但是他们对待西泽尔的手段却那么野蛮。”
“站在你面前的就是联盟人。”兰伯特淡淡道,“如果你只想说这些,那就没有必要继续将这场对话进行下去了。”
卡尔顿了顿,不再端着首领的架子,黑着脸道:“我果然很讨厌你,贝霖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兰伯特的唇角似有似无的带上缕笑:“真可惜,贝霖瞎了眼看上我,也没看上你。”
作为贝霖的哥哥,卡尔居然没反驳兰伯特这句听起来很诡异的话。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半晌才道:“其他的不论。西泽尔是贝霖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仅此一点,你信我吗?”
兰伯特回答得干脆利落:“不信。”
卡尔面露无奈,终于挤出句真心话:“你知道西泽尔对兽人族意味着什么。”
兰伯特点点头,沉yin了会儿,不发表什么高论,这次没有提醒卡尔,直接关闭了通讯。
站在他肩上的智脑终于开了口:“卡尔大人估计被您气疯了。”
“没事。”兰伯特心平气和,“多少年了还没点长进,我不气就行。”
“……您高兴就好。”
西泽尔是在兰斯洛特怀里醒来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手里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发现兰斯洛特把他带到了床上。兰斯洛特躺在床上,他趴在兰斯洛特身上,那双大手搂着他的腰,靠着的胸膛与贴在腰间的手掌温度炙热,熨帖人心的怀抱。
毛球蹑手蹑脚地爬到西泽尔凌乱的发顶,坐在他头顶叹气。
西泽尔没理它,原本想起身,又舍不得离开兰斯洛特怀里,见他还没醒,又将小脑袋重新放回他胸前,周身都被兰斯洛特阳光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暖洋洋的,非常安心。
西泽尔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想仔细嗅一嗅兰斯洛特的味道。他抬起头,注视着兰斯洛特英俊的面容,低下头在他颈间嗅了嗅,微凉的气息一路向上,目光落到兰斯洛特的唇上时,西泽尔非常自然地咬了他一口。
毛球:“……啊啊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
西泽尔:“试试感觉。”
毛球沉默了一下:“……什么感觉?”
西泽尔的脸颊莫名红了:“软软的,很温暖。”
毛球转过身,周身绒毛无风自动,凄哀低沉。
西泽尔习惯了米迦的戏多,正要继续探索兰斯洛特那种让人安心的气息从何而来,身子忽然僵了一下,疑惑地低下头。
毛球:“怎么了?”
西泽尔懵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抵着我。”
毛球的目光落到薄薄的被褥下两人交叠的身体,恶向胆边生:“没什么,掰断了就行了。”
西泽尔不适地在兰斯洛特身上蹭来蹭去,终于把装睡了很久的人蹭出了火。
兰斯洛特睁开眼,烟灰色的眸子因为颜色转深,仿佛变得深邃漆黑,他的动作迅捷得像条猎豹,一把就把西泽尔按到身下。
西泽尔刚扯开他衬衫上的扣子,体.位突然转变,只让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冷静下来,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儿般:“……对不起。”
说着就要把兰斯洛特的扣子扣回去。
兰斯洛特没忍住,抓着他的手就咬了口。
西泽尔:“……你咬我干什么?”
兰斯洛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孩子不听话就会被教训。”
西泽尔冷冷道:“但没哪个家长教训小孩儿时把人压在床上教训的。”
这种情形下,说这话显然更加微妙。
兰斯洛特笑了笑,正想告诉他家小王子他就是那个坏家长,而且还会做更过分的事,路西忽然出声打断:“兰斯洛特大人,议会有紧急会议通讯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