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成,就会抓心挠肝,想方设法也非得遂了心愿不可。
袁天纵吃东西一向奇快,对饭菜的口味一向也不怎么挑,几口就扒光了碗里的米饭。性|欲和胃口都得到满足的男人放下碗筷,笑眯眯地打量着眼前即使十分饥饿却仍旧斯文进餐的青年——半shi的头发,嫣红的双唇还有薄薄的袍子底下若隐若现的胸膛,无一不暗示着情事之后的慵懒和魅惑。
“嘿嘿,早就听说你们法院的人‘吃了原告吃被告,兜里揣着避孕套’,我出去这一个月,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来上你?”看到陆敏行光顾着吃饭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男人回味起他刚才用嘴给自己戴套子的娴熟技巧,心里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爽。
听到这句话,陆敏行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放下了筷子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起身收拾碗筷,拿到厨房的水槽里去清洗。
碰了个软钉子的袁天纵丝毫不以为忤,反而觉得心头舒畅多了,望着他修长的背影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现在的陆敏行面目俊美举止优雅,通常不愠不怒气质温润,活脱脱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袁天纵一下子还真是难以将眼前的青年和那个来自贫民窟的小拆白党联系在一起。
说起来,那几乎是纵横江湖的袁天纵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马失前蹄,虽然他很快就找回了场子,但是对这个外表清纯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小流氓头子却不得不另眼相看。原本以为他单纯是个出来卖的,根本没料到当时只有十几岁的小鬼竟然带着一批流氓,早已安排下周密的圈套等着他往里钻。
说实话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他们遇到的不是袁天纵。
尽管过去了十多年男人仍旧记得,那天他因为家族生意上的分歧又一次跟家里的老头吵架,差一点还干起来,老头气得扬言要拿枪蹦了他。心情极度不爽之下他愤然离家,仍旧跑去“卫城”打野食。
那时候这种高级的声色场所非常稀少,袁五爷却早已是其中的名人,老板卫岚更是他从小一块长大的铁哥们儿,一旦收到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不忘给他留着。多年来两人一个习惯穿黑一个喜欢穿白,被圈内人戏称为黑白双煞。
陆敏行曾经替在“卫城”做清洁工的邻居代过几次班,无意间见过卫岚一面。阅人无数的卫老板是识货之人,一见到这个男孩就知道绝对能卖个好价钱。不过他并非普通利欲熏心的暴发户商人,只随便套了对方几句话,就发现那孩子对这一行的态度不像一般人只是不屑,甚至于到了切齿痛恨的地步,心中暗叫一声可惜也就作罢——反正这个世界从来不乏心甘情愿卖身的贱人,逼良为娼这种事总归是能不做就不做。
没有人能想到,有一天陆敏行竟然跑去找他,冷静地问如果他想卖给这里最有钱的人,是不是够资格,可以的话就拜托老板安排一下,只要价钱合适就可以——非常了解自己的价值,陆敏行并不避讳,坦然地提出条件。
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高挑的身材和老练的表情连卫岚这个老江湖都没看出什么破绽,更何况心思细密的他已经特地找人弄了一张假身份证以备不时之需。知道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需要一定的人力物力,陆敏行筹划了好几天,还去拉了几个同伙。
卫岚知道袁天纵应该会感兴趣。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雏儿,脸蛋十分漂亮不说,气质还出奇的好,既没有初入这行的扭捏和矫情,也没有在风尘中打滚多年的俗气和卑贱。这样的极品除了打包给袁天纵,他不做第二人之想——若是能讨得那色魔喜欢,让他分散点Jing力别在家里继续捣乱,倒也算是功德一件。
“袁先生很大方,如果能被他看上,以后的日子绝对不用愁。我可以安排你去见他,不过能不能得到他的欢心就要靠你自己了——对了,他脾气有点急,你要忍着点。”
当时的陆敏行默默听着,心里知道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因为是卫岚介绍,袁天纵根本不疑有他。
陆敏行在第一次面对那个仿佛一头怒狮般的高大男人时,心里也曾经打过鼓,那一刻他真的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自己有把握能完成那个计划。可是听卫老板说,他是这里最有权势的男人……想到这里,想想自己可能会有的光明未来,男孩在心里一咬牙,决定赌一把——现在想来,那时候自以为策划周全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和自不量力,换作是今天的陆敏行,一定早早逃开。
不管怎么说,男孩的确够漂亮够聪明,只要他愿意,甚至比一些常年干这个的男孩更会讨人欢心,而年轻和青涩有时候就是一种任何风情也比不上的致命诱惑。
陆敏行的话不多,却总是恰到好处,不过分甜腻奉承,也不清高冷淡,让人有种进退得宜的舒适感觉。对这个玲珑剔透的少年实在没有理由不喜欢,听说他是第一次,一向不懂得什么叫做温柔的袁天纵甚至愿意为他耐着性子做前戏,做润滑。
尽管如此,在男人从后面进入他的时候,少年还是咬紧牙关默默地流下了眼泪——直到多年以后的现在,和他相处得越久,袁天纵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