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簪子,面露诧异:“我未曾与表哥说过,表哥怎么会知道?”
“不过是偶然经过,又听铺中伙计提起罢了。”陆远庭笑了一下,“表妹喜欢就好。”
之前他一直忙于铺中事务,没能及时给予林舒言答复,便想着去铺中好好挑选一个礼物,好弥补表妹。眉清目秀的小厮听到少爷是为表小姐而来,自然是将之前林舒言的目光所及相告。陆远庭买好了簪子,想要同林舒言好好说清楚,却没想到……
不过总算是雨过天晴,方才他回去换衣裳时,便想起要送与表妹,陆远庭微微阖上眼睑,不在过多提及此中波澜。
林舒言握紧手中银簪,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林舒言自然知道没有那么简单,铺中伙计才不会随口提及,定是陆远庭有心为之。他不愿意她多想,那她就只开开心心收下。
“我很喜欢,表哥送的,我更喜欢。”她握着发簪,脸上笑意粲然,美目盈盈,波光流转。
陆远庭心中一动,收敛心思,“那现在表妹可能给我看看你脚上的伤了?”
林舒言轻笑一声,缓缓将脚伸出来,陆远庭抬手接过。她的脚玉嫩莹白,小小一只,握在手中,细嫩光滑。然脚踝处却遍布一片红肿,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得十分可怖。
陆远庭目光一凝,“怎么还没有上药?”
“我想让表哥帮我呀。”林舒言拿过床边的药酒递给他,乌黑的眼睛眨着:“表哥帮我好不好?”
陆远庭接过药瓶,倒在手上,覆于她的脚踝,轻轻按压,“好,你说什么都好。”
语气无奈又宠溺。
林舒言这才吃吃的笑了起来。她看着他的侧颜,清俊淡雅,棱角分明,他的手法并不娴熟却十分认真。她忽又起了逗弄的心思:“表哥,你轻些,我疼……”
尾音缱绻,带着化不开的娇柔。
“疼,你现在知道疼了,你当时下脚的时候可有想过会疼?”陆远庭不为所动,却是抬起眸来看着她,皱眉凝视。
林舒言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闪躲着:“表哥你不要怪我了,我只是太心急,你都不理我……表哥,你轻些呀,真的疼……”
听她这么说,陆远庭到底是放缓了手下动作,更加轻柔,“好了,我没有怪你。以后不要在伤害自己,有事你便跟我好好说,我总是会应你的,不管什么时候。”
“就算是我和表哥吵架了,表哥也会应我吗?”林舒言眨着眼睛问道。
陆远庭望她,眼眉上扬,目光清澈,“会。但是我希望表妹任何时候都不要逃避我。”
他十分认真,定是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林舒言与他视线相对,坚定的:“不会了。我答应你,表哥。”
屋外的雨还在戚戚沥沥的下着,打在窗沿上,啪嗒啪嗒。灰暗的天色下,有雾朦胧胧腾起,屋内的两个人,四目相对,眉目含情,温柔缱绻,两相约定。
……
半个月后,陆父书房内。
“你已经想好了?”陆父坐在书桌前,沉声问道。
陆远庭目光坚定:“是,我想好了,我要娶表妹,不会再有别人。”
陆父抚须,声音沉沉:“你既然已经想好,那我也不必多言。只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我们陆家向来一许一生,你明白吗?”
“儿子明白。”陆远庭长长作揖,“我许的便是一生。”
“好,那你便去吧。”
“多谢爹。”
陆父看着陆远庭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又想到陆母,一时目光温柔。
陆远庭出了陆父书房便去找林舒言,却被告知她去了秦若心的院子。脚才刚好,便又四处跑,陆远庭抚额,然他心中喜悦,又转去秦若心的院子找寻。
此时天气正爽,院内莺红柳绿,生机勃然。林舒言和秦若心倚在亭子的栏杆上,身旁的侍女递上鱼食,二人时不时的投喂池塘,脸上带着悠闲的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
陆远庭走上前打招呼:“表妹,秦小姐。”
“表哥!”林舒言看到陆远庭,连忙起身相迎,面带欣喜:“表哥,你怎么来了?”
“陆公子。”秦若心微微施礼。
陆远庭点点头,然后朝着林舒言道:“我不来,还不知道你脚伤才刚刚好,就耐不住性子跑出来玩了!”
林舒言撇撇嘴,凑近一步,面上委屈:“表哥,我这些日子都快闷死了,而且我已经没事了,不信你问秦姐姐,我一点事都没有!”
秦若心笑着点点头。
“你呀!”陆远庭叹一口气,无奈笑笑。
见他松口,林舒言拉过他坐下,“表哥,你既然来了,就一同坐下与我们说说话吧!”
陆远庭任由林舒言拉着坐下,一派宠溺。秦若心观二人之间气氛,与往日大有不同,亲昵自然。早知情事的秦若心心里一片明镜,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然她又蹙起眉来,她的心上人不知身在何处,此时又在做什么呢?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