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番话,心头又好似燃起了一片希望,将冰冻三尺的心微微地捧热了。
看在楚淮睿之前为她的付出,看在吴千蕊如此热心地想要自己与他和好的份上,她选择再相信他一次。
“他什么特别的话都没有说,除了救我出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彼岸脸色渐渐恢复,深邃的眼眸看向了缩在墙角的叶珂。
叶珂瞧见彼岸投过来的眼神,心中突然一颤,如今的彼岸就像一只突然从沉睡中醒来的恶魔,眼中露出的光点似要清算刚才她往她胸口处扎上的那几针。
叶珂脸色瞬间惨白,如果她不知道彼岸的真实身份还好,如今却偏偏知道了这个人就是曾经的嗜血恶魔落葵,她知道她的危险性远超吴千蕊十倍,她开始局促不安,真想在这地牢中找个裂缝钻进去。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如何知道我秘密的?”彼岸站起身来,经过吴千蕊一阵醍醐灌顶,她方才意识到即便楚淮睿知道了她的事情,他凭什么要告诉这个陌生的人,难道他就不怕这个陌生人将此事再转告诉给彼岸吗?如此小心谨慎的楚淮睿又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可是叶珂却一口咬定,“是他告诉我的。”
“不对,整件事都不对。”彼岸突然看向了吴千蕊。
吴千蕊莫名地道:“什么不对?”
“她根本就不是霍氏一党的人,而是Yin阳殿的人。”彼岸微笑着看向叶珂,“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就是Yin阳殿十年前放出去的那个小鬼吧?”
☆、尾声
Yin阳殿殿主素来有眸睨天下的野心,十年前便瞧着一小女孩生得相当的清秀可人,便让其冒充当时还在礼部任尚书的叶习庆养在外宅的私生女,至于其用意当时年幼的落葵一直猜不透,后来由于害怕小鬼身份被人揭穿,Yin阳殿便灭了叶习庆外宅一干十三口性命,当时参与任务的Yin阳师中也有落葵。
只是当时的落葵年纪尚小,只知道自己连同其他Yin阳师杀了人之后,便将这个小鬼伪装成一位富家千金,后来富家屋主知道外宅遇险,便派人将其接了回去。
匆匆十年而过,落葵一心埋在Yin阳殿的任务里,便将此事遗忘了,若不是这个叶珂拿彼岸的过往来说事,她就不会将叶珂与殿主联想到一起,也就不会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
如今这个小女孩已经出落得花一样的年纪,在满是宠溺的世界里的长大,受着世上最好的教育,从来就没有人怀疑过她的真实身份,如果抛开小鬼这重身份,她甚至可以在这世间无忧无虑地冒名顶替生活一辈子。
只可惜大家都是可怜人!
以前落葵想不通的事现在都想通了,殿主为何要派一个小女孩冒充千金,就像当初为何无故让彼岸接近煜王一样,都是为了给他以后铺路,让他一路坦坦荡荡,走向人生巅峰。
只可惜他的人生巅峰中遇到了彼岸与楚淮睿这两颗绊脚石,让他从高处一下子跌入了深渊,将他苦心经营二十七年的Yin阳殿几乎是倾剿覆灭,所有的成果毁于一旦,这种事摊给谁谁心里都不会爽溜,于是当叶珂这个蓄意接近的人出现时,楚淮睿便感觉自己危险已至。
因为当一个人躲在你身后时,你是无法知晓的,哪怕楚淮睿再如何的聪明,可终是没有四只眼睛。
如果说以前的殿主在做出决定之前都会考虑事情本质对Yin阳殿的影响,那么现在的殿主就是一个疯子,他不会听任何人的劝告,也会不计任何后果,只要彼岸与楚淮睿这两人死无葬身之地,他那颗失衡的心才能稍稍得到持平。
所以,楚淮睿的性命随时都有可能消亡,彼岸必须分秒必争地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而现在唯一知道楚淮睿下落的人也就只有叶珂了。
当彼岸猜出叶珂的身世之后,那份伪装得恰到好处的尊贵在顷刻间坍塌了下来,仿佛一栋不胜风力的高楼在飓风中苦苦支撑了整整十载,今日终于被人亲手推翻了。
叶珂没有理由去怀疑曾经同样参与那次任务人的话,她现在只能做的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正当她想走时,彼岸却是一个闪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跟恶魔做交易,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恶魔,大好的前程难道你真的不想要了吗?”彼岸绝对有理由相信,叶珂接近楚淮睿是受了殿主指使,一个享受了十年荣华的人,却偏偏还要受这世间最肮脏派遣,心底肯定有不甘心。
叶珂尝到了富贵与荣宠的甜头便会越发让她珍惜眼前的生活,可是她偏偏货不对版,身份虚假,这便是她致命的硬伤,她又何尝不想摆脱Yin阳殿的束缚,可是只要殿主的一句话便能将她打回原形,所以她只能听命行事。
她曾经庆幸此事尚有殿主一人知道,就算有什么任务她照办便事,奈何彼岸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将她的底都给刨出来了,现在的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恶魔哪有信誉可言,你现在屈救于他,将来也要屈救于他,一辈子都要屈救于他,何其不痛快,还不如跟我们联手将他除了,你也能得到自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