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一时感动莫名。
“睿睿,你和辰仔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考虑结婚了。”姥姥握住她的手,笑得和蔼可亲。
唐睿看一眼苏辰,他竟没有告诉姥姥他们早已分手,如今倒让她难以启齿了。
苏辰对她一笑,转而坐去姥姥身边,“姥姥,姥爷才走,我想守几年孝再说。”
姥姥拍他额头,“人家女孩子哪等得起,人家和你一起这么多年不容易,你要好好待她,知道吗?”
唐睿只能保持沉默,揭穿似乎并不妥,老人家失去伴侣已是伤痛,她实在无法伤口撒盐。
好在苏辰撒娇打滚地糊弄了过去,他们才换了话题。
唐睿去了茶水间添水,苏辰尾随她而入。
屋内烧水壶的声音充斥,唐睿看着水壶发呆,想起了吴文俊不喜烧水,在家是宁愿渴死也不愿动的,也不知他这几天好不好。
“谢谢你没告诉姥姥,我不忍心让她失望。”苏辰将茶叶倒在杯里。
唐睿收回了思绪看向他,随即摇头微笑,“我知道,但……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等我们寻个好时机再告诉她。”
苏辰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看着她,好一会才低头嗯一声。
晚饭后,他们聚在一起看综艺,苏辰不时说上几个笑话,姥姥十分欢喜,气氛极好。
唐睿对于这样地场景颇感欣慰,祈祷他们能一直如此快乐下去。
时间飞逝,五月来临,天气开始转温。
唐睿除了陪伴姥姥逗乐,成天无所事事,也是无聊。
午饭后,她去了书房寻书解闷。
令她讶异的是书房竟多了许多各类国内外,不似从前般全是正书。
“睿睿,让姥姥好找,来这找书看啊?”姥姥从门口走进来。
唐睿忙去搀扶着她,笑道:“是啊,这里多了好多书。”
姥姥坐在书柜旁的椅子上,“都是辰仔添的,好像是说你爱看来着,这几年一直没见你来,我还一直念叨。”
唐睿顿了顿,避重就轻,“我应该早点来看您的。”
姥姥笑不拢嘴,握住她的手,“我知道当年他姥爷不赞成你们在一起,让你受了委屈,难得我们家如今落魄成这般模样,你还不嫌弃,辰仔真是修了几辈子福。”
说着,姥姥竟老泪纵横起来,唐睿忙拿了纸替她擦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她说不得实话,却也不忍欺骗。
姥姥一时又情绪激动,说:“要不是当年吴正理上位,辰仔他爸怎么会一夜之间破产?奈何他如今成了A市大人物,他姥爷也去了,我们根本奈何不得他……”
唐睿心一嗑噔,顾不得姥姥情绪,直问:“姥姥,是A市市长吴正理吗?”
姥姥频频点头,“就是他,当年他还只是本市的二把手,后来上位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辰仔他爸遭遇了行业排斥,屯的货无一卖出才……”
唐睿自言自语,“不会的,吴市长不是这样的人……”
姥姥打断了她,呵斥道:“怎么不是?要怪就怪辰仔他爸站错了队,支持了另一个候选人,吴正理上位,他自然是不会好过的,可是……我们都没想到他会做的如此绝,就连姥爷的面子都不给……”
唐睿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呓语道:“这些事苏辰知道吗?”
姥姥点头,唐睿呓语说:“他上次竟然只字未提。”
姥姥见她神情不对,忙擦了眼泪,“睿睿,你怎么了?你认识吴正理?”
唐睿睁大了眼睛,迟迟说不出口,她要如何告知吴正理正是她未来的公公。
“姥姥,你们在做什么?来喝茶了。”苏辰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
姥姥牵着她往外走,“不要在辰仔跟前说这些,出去吧。”
那天下午,唐睿全程心不在焉,姥姥只当她累了,晚饭后便让她早早回了房。
她实在难以压制,最终还是上楼去了苏辰的房间。
苏辰见到她不无惊讶,他笑着迎她进来,“回来后你还是第二次来我房间,快进来。”
唐睿扫视了一番房间,颇有些感慨万千,屋内除了老久了些,竟和当年相差无几,她手摸上床头的詹姆斯球衣,不假思索说:“还和以前一样。”
这话一出,唐睿才深觉不妥,她悔不当初,想加以解释却又无力回天,苏辰便看着她一动不动。
“睿睿,其实……你根本没忘记我对不对?”苏辰的声音极轻。
唐睿缓和了心绪,“苏辰,我从来没想过要忘记你。”
苏辰企图走近她,她退离了几步,“你是我青春岁月里最美好的存在,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苏辰顿住了脚步,垂眸看向地面许久,他再次抬头看着她笑道:“嗯,我知道。”
唐睿亦直视着他,“苏辰,你爸的事……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我和吴正理有关?”
苏辰闪过一丝错愕,“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