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云无所事事地一手撑着柜台问店伙计:“天后给这南宫朱雀府上赐了个什么婚?”
店伙计昂首回他:“这您都不知道啊?这可是天家喜事!”
“天家?皇室?”逝云想了想,忽的就有些开心了,“莫不是把腾王的婚事给定了?再不济那也是摄政王世子的喜事了!”
店伙计摇头否认逝云的说法,最后尤有荣光地抬高了声音说:“那可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喜事!”
“太子?”逝云没想到会听到如此荒谬的谣言,顿时哈哈大笑停不下来,他可是少有听到关于自己的笑话,这一笑便止不住了。
店伙计和掌柜的看见逝云这笑意明显带着一丝嘲讽,南落城里的荣光被如此冒犯,自是不悦的。
掌柜的在台面上收钱的手止住了动作,颇为严肃地看着逝云问:“敢问这位客官什么意思?”
逝云慢慢收住笑声,对店里的两个本地人语重心长地说:“谣言止于智者,以后可别说这话了。”
店伙计的脸上也见不着生意人的那股和气笑意了,而是略带生硬地说:“您外地来的可能还不知道,这可是天后的懿旨,怎会有假!”
逝云还是不信,无奈摇首不准备同这些人一般见识,退让道:“算了、算了,这马不停蹄一路赶来,我先去洗个澡。”
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店伙计忍了忍,正要带路的时候,一旁的共旻看不下去了,说:“你怎么这事都不知道,还以为别人骗你?”
店伙计连连点头,觉得共旻这人说了公道话。
逝云往共旻那边一看,问:“不是吧,你们这都是哪里听来的消息?”
共旻十分费解地看着逝云这个人:“四帅五将在盛军大典第一轮后可是要去天端城领这一轮晋级信物的,这可是当时天后亲自宣布的喜事,待盛军大典之后将择日完婚。”共旻转向御璟问,“你可是打中宫出来的人,竟能不知道这事?”
旁边正候着要带路的店伙计本来等得不耐烦了,一听共旻说御璟是中宫出来的人眼色一亮。
“我在盛军大典第一轮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出来找他了,信物早就带在了身上,然后一直没回去过。”御璟觉得站在人柜台前太久了,朝前扬手道,“别在人大门口说个不停了。伙计麻烦带个路。”
“不行,这事非得说清楚!”逝云见共旻绝不像没事说谎话的人竟有些急了,“这神族上下到底有几个太子呀!”
掌柜的一听这话便十分忌惮,小声提醒道:“客观,您这话说的……不妥啊!”
共旻愈发觉得逝云这人不对劲了,说:“你是不是傻,当然一个太子了!”
逝云指着共旻问:“这事你是从狄旭那里知道的还是从你爹那里知道的?”
共旻如实相告:“我爹跟我说的。”
逝云倒抽一口冷气,由惊到怒:“难道这不是开玩笑?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御璟见共旻一句话就让逝云彻底相信了此事,好奇地问共旻:“你爹是谁?”
共旻遮遮掩掩地笑道:“你跟我打完我再告诉你。”
“他爹就是西宫白虎府共天将军!”逝云可没有心思遮掩些什么,抛下一句话就气急败坏地往外冲去。
“你……”御璟着实意外的看着共旻,共旻一看这露了馅,一脸埋怨地看着冲出店外的逝云。
御璟把冲到街上的逝云一看,以他那脚程在这里跟共旻多说一句话可能就追不上了,顾不上其他,连忙跟着追了出去问:“你去哪儿?”
共旻见御璟离开,也紧跟而去,说:“早就说应该把他绑起来先分胜负了!”
“三位客官留步啊!”掌柜的手里拿着方才手下的银钱追到了门口,“您这是住不住了?”
遥望长街,这三人早已策马离去了,引得长街上一片喧哗。
城内街道上的人比较多,逝云怕冲撞到了行人,所以骑马的速度没敢太快,御璟却扬鞭打马不消片刻就追上了他,说:“你现在要去哪儿!”
“退婚,必须退婚!”逝云抽动缰绳,身下的马儿跑得更快了些,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御璟不得不极力劝阻道:“你冷静点,这是你母后的懿旨,你去退婚有什么用!”
“那我也要去把这话说清楚!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母后在月墟洞见了我也不提这事!”逝云越说越火大,“清缘现在都不理我了,万一这事让她知道了,我可怎么收场!”说到这里逝云愈发不安,“照共旻的说法,封黎肯定是知道这事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跟清缘说。狄旭还在那边,万一让瞬影知道了,我、我……”
逝云这边越说越恼,一掌拍在了马背上,马蹄跑得更快了,一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四散。
御璟紧跟逝云不放,一边看路一边说:“你就这么过去,要将整个南宫朱雀府的颜面置于何处?”
逝云强硬而果决地说:“那我也要去一趟朱雀府,给母后修书一封,借羽燔的信使加急送去!为了我也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