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沉默不语,良久说声:“好。”
他们虽不算衣锦还乡,穿着打扮在那个仍然贫穷落后的村子里已属鲜亮。谁能想象得出当初靠低保金和捐款救济长大的两个孩子竟然出落至此,当真世事无常。
他们父母的坟在一起,村东稻田地的大坝上。他们找到了长满荒草的坟头,一共有三个。三个墓碑上是三个名字。柳长胜,冯宝琴,关水莲。
莲生拔掉坟上的杂草,轻声问:“冯姨是个怎么样的人?”
宝生说:“不知道,一点都不记得。”
莲生叹了口气:“我妈什么样,我也不记得。”
宝生蹲下来,看着墓碑上粗浅刻上的三个名字。他说:“你妈长得很漂亮,你像她。”
莲生笑了,又问:“爹呢?”
宝生说:“爹是好人。”
他们默然无语。风掠过田野,白色的芦苇花弯折又直起。宝生听到莲生依稀说:“对不起。”
不为了救关水莲,宝生不会连他的父亲也失去。宝生说:“别说对不起,那也是你的爹。”
他总是知道莲生在想什么的,因为他们在一起太久。他们很少来上坟,就是因为他心疼莲生的内疚。莲生同时失去了父母双亲,却还要为他自责。他抱住莲生说:“他们把我们留下,是为了让我们相依为命一辈子。”
莲生点点头。宝生说:“所以不用说对不起。”
他们从来没有什么承诺。真正的合而为一是不需要承诺的。他们在一起,温暖,幸福。
他们回城那一天,居然下雪了。只是零星飘荡的雪珠,却让所有人感到了不可思议。才刚刚是十月份,暑热仿佛还没褪净。
下了火车,莲生看到雪,非要给宝生买条围巾。宝生皱眉说:“一点都不冷,戴什么围巾。”
莲生说:“冷的呀,怎么不冷,都下雪了。”
宝生说:“才十月份,下雪也不冷。”
“我说冷就冷。不管,你戴上。”
宝生无奈地将围巾戴上了。莲生说:“这才乖,回去给你做红烧排骨吃。”
宝生说:“不吃。”
“那吃什么?”
“吃你。”
莲生愣了一下,大叫:“柳宝生你完了!你什么时候变这么rou麻!真丢脸。”
宝生狠狠拽了他一下,在他耳边低声说:“再叫,回去干死你!”
莲生打了他一巴掌,笑着跑开了。
晚饭还是吃的红烧排骨。虽然宝生说不吃,可洗碗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剩下。吃完饭他们窝在一起看电视,上面播的是宝生拍过的唯一一部音乐MV。这首歌现在很红。莲生问:“这里的女主角,美不美?”
宝生说:“不知道。”
“你的搭档,你不知道?”
“没感觉。”
“那那张广告的呢?”
“什么?”
“就是你一开始拍的香水广告。那女的像给你……那个似的。”
“哪个?”
莲生红了脸:“就是跪你面前了,胳膊伸上去的。”他也是看到广告,才了解那天晚上宝生的疯狂为何。
宝生把唇凑到他耳边:“你不是最清楚了么,爽吗?”
莲生推他的脸:“看电视,看电视。”
宝生抢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欺身上去:“说好今晚干死你。”
莲生说:“一晚上就干死了,以后怎么办啊?”用挑衅地眼光看着他。宝生扯他的衣服:“不管,干死拉倒。”
莲生被他粗糙的手指挑逗到情动,喘息着说:“柳宝生,你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无米炊。”他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宝生已经在舔他那个地方,含得很深。他靠着沙发夹紧双腿,被宝生强硬地掰开,一上一下的吸吮运动着。莲生的胸膛急剧起伏,头侧到一边,嘴里发出破碎的呻yin。
临近□□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是莲生的。莲生吓了一跳,东西也软了下来。他扑腾着把茶几上的手机抓起来接:“喂?哦,郑宇思……”他猛地捂住听筒,呻yin一声,抗议地眼光死死盯着仍在吞吐他欲望的宝生。宝生不管不顾,舌头动作得更加猛烈了。
“喂?喂?”话筒里女声的声音急切地问着。莲生强忍着,松开手:“有什么事么……”
“你怎么了?病了?”
“哦,有点感冒……”宝生猛地吸了一下,莲生头向后仰,用咳嗽掩饰呻yin。
“这两天降温,很容易感冒,多注意点啊。”
“知道了,谢谢……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
“我手机快没电了,明天上课再说吧。”莲生已经忍不住了。挂下电话的瞬间,他颤抖着叫出声来,一泄如注。
“你混蛋死了……”莲生倒在沙发上喘息。
宝生擦擦嘴:“谁?你女朋友?”
“胡说八道……我哪儿会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