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的家长,而他的哥哥也并没有像贾珠一样撒手人寰把家族兴盛的重担扔给弟弟。
晏白泽,你到底在惧怕什么呢。
你喜欢他,你也怕求而不得,可是他走向你的时候,你却连个理由都没找到就想推开他。
会有的那些阻碍——他的家世、社会舆论,乃至于以后可能会有的生活理念的巨大矛盾,这一切外界的枷锁还没有来,你竟然已经把自己困住了,锁在盒子里了。
钥匙在他那儿……钥匙就是那个人,你却想把他关在心外面。
何其悲哀!
或者是心有芥蒂那所谓的什么娃娃亲?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一个日日收到他早安晚安的人,居然会怕输给一个他现在还貌似联系不到的多年不曾谋面的人么!
堂堂“鬼才军师”晏桓的女儿,怂得堪称辱没家门。
勇敢一点难道会长十斤膘吗?
不对,小天王难道还没有十斤膘的分量重?
晏若愚心里百转千回,最后竟回答自己,“勇敢一点,你不会得到十斤膘,却有可能得到一个一百一十斤的小天王……称斤卖都是稳赚不赔的!”
……算了,明天还是去买点脑白金喝吧,无尽忧桑。
有人在这时打了电话过来。
“喂,杨哥?”晏若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不是常望宇的手机号么,“您说……唔,好的,嗯……我知道了,没事,那您忙。”
晏若愚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你给我好好说说,什么叫“小宇今天开始为期一个月的集训,校方不许带手机,小宇说少给您寄了样东西,您要的话等他出来自己跟他提吧”?
难怪批了一个月的假也不怕落课,合着校方给他定了集训计划。看来,上飞机前手机就收了,也难怪凌晨他说要登机时他那边的声响忙乱而急切。
“钥匙在我这儿,想要的话自己说出来。”
她都能想象到常望宇说这话时得意的小表情。挂在盒子上,再怎么奇形怪状那也只是个锁,可是一旦拿钥匙开了锁、把那个环小心翼翼从木盒上取下来,那就是收了小天王的戒指、明明白白地接受了。
时间留给你,空间留给你,要不要接受也绝不干涉你。我就在这里不来不去,等你点头就来找你。
他很有分寸,与大多数财大气粗的公子哥不同,他没有步步紧逼势在必得的意思,让人感受不到一点侵略性。也不会把双方都放在尴尬的位置上,是个通透而可爱的人。
还真是没冤枉他,晏若愚想起师父那句诛心的话,“压箱底的手段一箩筐。”短短月余,这话就不是诛心而是温馨了。
常望宇集训第八天。
晏若愚最近沉迷追星不能自拔,简直是走火入魔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其实追星这个事儿吧,三小姐感慨了一下,还真不是十年前买几张海报喊几声“好帅好帅”就能叫追星的。
现在追星的小姑娘,文能编辑文案剪辑视频修图写应援词,武能扛摄像机追现场举应援牌跳快闪,爱豆的新专辑要百十来张地抢,演唱会门票和杂志封面要拼手速——据说是亲戚朋友十几台电脑手机同时开抢,十秒以内抢不到基本就只能高价从别人手里收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要壕。演唱会就不用说了,四位数起底,三千以下的票号称“看不清台上有几个人”;再加上代言,像常望宇这种身价一天天往上翻的人,代言的都是高奢品牌电子产品,看着圈里的大粉每个月光追星砸钱就要花上万软妹币……
打扰了,怪我拉低了饭圈的土豪程度。
常望宇说的没错,娱乐行业膨胀得的确是太厉害了。
晏若愚心下无奈,这样的日子实在太空虚。每天打开超话一刷就是几个小时,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再这样下去,三小姐就要把自己养成个废物了。
冬天纸笔干涩,晏若愚好久没画过什么。这会儿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从箱子里翻出一套东西来。
画什么呢。
十年前的……冶力关么。
青山绿水、白马群山,冶海行船渐远,骑马之人倒是渐渐清晰起来。
晏若愚一笔一笔将脑海中的情景绘于纸上。往常她记不住构图,画前总要另备张纸写画中元素。今天画的急,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急慌慌闹着往纸上走,居然没断片儿,好像她已经看到过这幅画面,很多很多次。
说来奇怪,往常想到冶力关,脑海中都是她回头看到阿澈从山上骑马溜下来的那一幕,今天倒是罕见地画了近景,多年记不清阿澈的脸,今天却画出来了。
“若愚?”慕斯从旁边走过去,脸色一变,又想起什么似的走回来,“你画的是……常望宇?”
“嗯?”晏若愚猛然回神,哪是什么阿澈?这张脸不就是……常望宇。
她现在脑子里大概只能装下这一张脸吧。
“啊……那个,”晏若愚一时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嗯”了一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