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几年了,这个学校里啊,属于我们的印记早已消失。”
很快便走到附中的AB两座教学楼,米信站在楼下跟他解释这栋楼有意思的趣事:“这栋楼又称对唱楼,起初是因为经常会有学生站在阳台冲对面尬歌,后面因为谢师哥一首改编的我稀饭你火了起来,正式更名稀饭楼。”
顾子初很喜欢听她说起高中的事情,不过对谢杜衡这件事表示深深怀疑:“我倒是没想到他还会唱歌。”
米信乐了,顿时就想起了当时她被圈粉的场景:“他……就是不会唱歌。”
“对着天空刚嚎了两嗓子,被许师姐用老师的扩音器给喊了回去,喊的是:你的稀饭要干锅了。”
当时正是中午的大课间,她和初言还有一众初中部的萝卜头们都毫无防备的在楼上起哄观看了全程,整栋教学楼上趴的都是看热闹的人头,此一战更是正式举起了谢许CP的大旗。
特别是他们初中部的小萝卜头,两个常年屠成绩榜的年级大佬互怼,这可不是常见的场景。
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天不怕地不怕的谢杜衡难得怂了一次。
因为招生名额限制,当年附中教学楼并不多,除了这两栋教学楼之外,还有另外三栋小楼,如今再去看,已经又新盖了两栋编号为CD的教学楼,还有五六栋小楼。
逶迤立在原先她们当做课下活动场或者花园闲聊的地方。
牵着他步行又多逛了一会儿,周身热了起来,两人都觉得有些渴了,米信灵机一动,想带他去Cao场附近的小超市买热饮来,看到店铺上附中书店的牌子才知道,原来的饮料店早就被拆掉。
米信没来由的觉得沮丧,这里,真的一丝她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都不存在了。
离家归来的旅人,迎接他的是焕然一新的一切。
心里的沧桑感,难与人说。
最后一站,是去Cao场。
周边的路灯和警示牌都换掉了,唯一不变的,是路边两侧的广玉兰树,愈加茂盛,粗树干大枝蓬,肆意生长着,显示着骄傲的生命力。
未至傍晚,夕阳已落,大片彩色的云霞不规则的分布,有风但不冷,米信拉着顾子初坐到了Cao场看台的台阶上。
她突然搂住了他的腰,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地问:“你高中有没有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
“没有,挺单调的。”
顾子初揉揉她的头,很冷静地回答她。
“我一直觉得我高中真的活得很好,很自在,没有尔虞我诈的情节,老师负责同学友爱,我三天两头折腾还只觉得可爱,不认为我混账无理。”
“对了,我之前还翻过学校的墙头,被门卫大爷提溜着帽领送班主任办公室了。”
“我还经常抄作业,上课发呆不听课。”
“背着老师麻烦全班同学帮我照顾猫。”
絮絮叨叨的,好像喝醉了般。
她的自我反省说到最后顾子初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米信,你做的这些基本上每个学生都做过,不算什么混账事。”
米信抬头看他,眼睛还有些shi润,脸都皱在一起,多愁善感地问他:“你都做过吗?”
顾子初摇摇头,想了想还是决定诚实回答她:“没有。”
米信跟个孩子般晃着他胳膊无理取闹起来:“看吧,你都没有……”
“就我是坏孩子。”
顾子初对她这突然的小性子很包容,使力一下子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来,拥着她的头到颔下,轻轻安抚着说:“我高中作业都是抄答案写的,上课也喜欢打酱油。”
“没翻过学校墙头,但无故翘过课。”
米信情绪稍微缓解了些,他托起她的头,直视看着她说:“还有,你是好孩子。”
米信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双眼睛如此专注地看着自己,撇撇嘴:“就你嘴甜。”
“要尝尝吗?说不定更甜。”
顾子初反倒跟她开起了玩笑。
米信坐在他腿上,这下可算没了身高差,给了她一个好机会,可以做自己想做很久的事情。
捏他脸。
心里这么想着,手已经放上去捏了起来,顾子初的脸不软,没什么多余的rou,捏起来不舒服。
她捏了两下便不想捏了。
放下“罪恶”的手之后,再看顾子初的脸,已经红了。
她觉得更罪恶了。
米信手又扶了上去,轻轻吻了上去,自己的脸正好卡在手腕间,情至深处,手自然而然放到了他肩上。
没出几秒,顾子初已掌握主动权,双手接住她往下歪的头固定,附身吻了吻她嘴角,勾出一抹笑来。
门口大爷照样饮着已经换过一杯的茶,看她们相拥着走过的背影,喃喃自语:“这怎么还直接抱上了,要不是你们已经成年了,我铁定给你们拉开。”
作者有话要说: 大爷:我做错了什么,给你们留门,还要看你们一对又一对撒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