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见过的靡乱之景,几番触弄试探,忽然明白过来。
他的身体成了一把炙热的剑,第一次探入她甜美的鞘,看着伊人眉尖蹙起,樱唇紧咬,却怎么也停不下来,汗shi的脊上蹿过阵阵酥麻,所有的意识集中在一处,难以言喻的刺激契入灵魂,点燃了侵夺的本能。
快意的厮磨越来越烈,他的意识迷醉而狂乱,冲撞变得放肆,她破碎的喘息,揪着他浓密的发,想求他缓一些,却被他俯吻下来,吞没了话语。
一重重颤栗汹涌的覆过来,他野蛮的侵袭她的深处,仿佛连心也一并穿透。chao红涌上了玉颊,她紧紧的掐住他的臂,嘤唔着涌出了泪,在他激猛的起伏中忘却了所有。
待动静终于歇下来,她以为已经结束,谁知苏璇初尝情爱之欢,食髓知味,很快又再度索求,阮静妍不忍相拒,被折腾得神魂都飞去了天外,几度下来汗shi遍体,羸弱不堪,苏璇自知放纵太过,不由生出了懊悔。
阮静妍逐渐缓过神,濡shi的身体相嵌,有一种羞人的粘腻,又异常安心,听着山中野虫的低鸣,她的睫上微微沁出了泪,将头埋入他坚实的肩膀。“我没事,只是很欢喜,真的和你成了夫妻。”
隔了漫长的岁月,这一刻的相偎异常珍贵,苏璇复醒后总有一种飘渺之感,所见都似幻觉,到此时才觉出真实,他愧疚又疼怜,“傻奴奴,你多年前就该嫁给皇亲贵胄,偏来山里陪一个疯子。”
阮静妍模糊的低哝,“我喜欢,山中幽静,有你有我,多好。”
她依然是那样娇美爱哭,却忍过了世事的摧折,忍过了亲人的冷语,忍过了荒芜的韶华,在翻覆无常的尘世中长夜寂守,历尽沧桑不改。
苏璇心头激荡,珍惜的吻上她的额,同样微shi了眼。
第73章 勿复念
中原在西南最远的边城为拓州,古有夷民部落在此兴旺,后归化中原,城内汉夷杂居已有百余年,彼此亲善,多有通婚,依然保持着边镇村寨的习俗,一旦逢市,远近的乡民都赶来买卖物件,街市格外热闹。
拓州的长街两侧摆满了各式的竹蒌,花腰裹身的女郎在挑选银饰,Jing壮的小伙在翻拣铁刀,阿婆阿公叫卖鸡仔与松菌,杂声喧哗如浪。
城北的一方宅院大门深闭,将所有吵闹隔之于外。
院内有一棵枝叶繁密的老树,树下置着黄竹躺椅,一个俊美的男子长眸半阖,慵懒似睡。
一个年轻的侍从自院外快步走入,近前压低了声音,“公子,秦尘偶然见到一名男子从失惊的车马下救人,武功绝非寻常高手能及,与之相伴的女子竟是琅琊郡主。幸而秦尘与对方并未照面,只私下打探,得知两人来拓城已有一段时日,不过郡主一直寄居在庵堂,男子单独离城南行,前日才回返。”
竹椅上的男子突的睁开长眸,气息微冷,“看来药方有效,来得也真快,还算有几分在意自己的徒弟。”
侍从小心观察主人的面色,“公子,要不要避着些,万一苏姑娘知道——”
男子停了一瞬,懒懒的一勾唇,“怕什么,要她知道才好。”
侍从怔住了,方要再问,一个绝色的胡姬美人已经冉冉走近,他立刻闭上了嘴。
胡姬生得眉目深楚,浓发雪肤,睫下一颗小小的红痣,手中端着一方托盘,不避人的直唤,“阿卿醒了?”
男子漫散的坐起,神态亲昵,“早被白陌吵醒了,阿落做了什么?”
侍从白陌无语的望天,识趣的避在一旁。
托盘置着一碗冷面,点缀着碧色的瓠瓜丝与红椒,看着十分可口,胡姬道,“阿卿近日胃口不佳,我寻了一种调味浆试了试。”
男子接过托盘交给白陌,话语温柔,“阿落费心了,滋味一定极妙,我稍后品尝,秦尘似在城里见到了你师娘,她身边还有一名厉害的高手相伴,应该就是你师父。”
一言入耳,胡姬整个人都僵了,漂亮的瞳眸呆如木偶。
她正是苏璇的徒弟苏云落,当初为了取最后一味灵药,她怀着死志入了血翼神教,不想靖安侯府的大公子左卿辞情系于心,冒险入教相助,尽管成功盗出灵药让豢养的飞隼捎回,却也因事发而身陷教中,九死一生才得以逃出,苏云落为此还受了毒伤,全仗左卿辞携行。
左卿辞是个不谙武功的贵公子,带着她在西南密林千里跋涉,其间的磨难可想而知,待终于与边镇留守的侍从会合,左卿辞已是身心俱竭,元气大伤,白陌一见险些没哭出来。一行转来拓城养息了一阵,左卿辞才算恢复过来,苏云落万分内疚,想着药已经捎回去,师父定会痊愈,她捺下牵挂Jing心照料情郎,哪想师父此刻已来了拓城,她顿时傻住了。
左卿辞显得格外体恤,“他一定是为了寻你,阿落要不要和他相见?我让秦尘去递个话?”
苏云落的心激跳起来,又慌又怯,“——我——师父——不——不——”
左卿辞莞尔一笑,毫不意外,“阿落不想见师父?”
师父病愈是苏云落长久以来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