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彩云气得牙齿都快把嘴唇咬破了,银梭的这套鬼话她半个字都不信,肯定是她去工地找了朱无霸,不知跟朱无霸说了些什么,所以朱无霸要她回来了。
吴彩云从食品柜里拿两瓶汽水,用起子撬开,她和银梭一人一瓶。
讲真,住在城里可真好,有许多好吃的好喝的乡下镇子上根本就没有卖的,就算有卖的,一个成年人谁要是无缘无故去买着喝,乡亲们还会笑他好吃懒做。
在城里就不同了,大家比吃比穿比喝比用比一切能够可比的,以吃得好喝得好穿得好住得好用得好为荣,跟乡下人艰苦朴素的观念截然不同,但是吴彩云喜欢。
就拿这汽水吧,在乡下觉得只能买给不懂事的孩子尝尝,像她这样的成年人,而且孩子都那么大了,如果去买瓶汽水给自己喝,只怕脊梁骨都要被乡亲们戳断,说她不会做家又嘴馋。
吴彩云虽然已经是徐老半娘了,但是像牛nai呀,汽水呀,这些在乡下看不到的东西她都爱喝。
她自诩自己是个接受力很强的女人,换个别的和她同岁数的乡下女人来城里看看能适应不?别说呆个三五年,哪怕呆个三五十年还是一只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土豹子!
吴彩云喝了几口汽水,对银梭道:“虽然你朱叔叔是好意想把你留在这儿住,但是你还是听妈的话,自个出去租房子,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你说你住在这里不明不白的算怎么一回事?”
银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还不是不明不白的住在这里,还说我!不要脸!
她两手一摊,一脸无辜道:“我也是跟朱叔叔这么说的,可朱叔叔说烂舌头的人多了去了,何必理会呢。”
她瞟了一眼吴彩云,见她的脸都气绿了,心中充满了快感,慢悠悠的喝着汽水:“这样吧,等待会儿朱叔叔回来吃午饭,妈和朱叔叔好好的说说,让朱叔叔放我走,省得妈误会我想赖在这里不走。”
吴彩云被银梭将了一军,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到了中午,朱无霸回来了,三个人一起围桌吃饭,朱无霸不停的把好菜往好菜银梭碗里夹:“来,多吃点,你妈这鸡rou烧的不错。”
银梭一面文静的啃着一只鸡腿,一面说道:“妈妈烧的菜果然好吃,只是朱叔叔不要只给我一个人夹菜嘛,也给妈妈夹些。”
“你妈妈她自己会夹。”朱无霸说着,在那盘红烧鸡rou里把另一只鸡腿找了出来,也夹在了银梭的碗里。
银梭得意的斜睨了一眼吴彩云,吴彩云的脸气得像猪肝一样难看。
银梭嘴里假惺惺道:“哎呀,朱叔叔,你怎么把两只鸡腿都给我了,至少要给一只鸡腿妈妈嘛。”
朱无霸猥琐至极的笑着:“你晚上还要做强运动,当然得吃好的,至于你妈妈,这一盘鸡rou还有这么多,还不够她吃的吗?”
吴彩云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和自己的情夫一唱一和心塞得连饭都不想吃了,于是放下筷子闷闷道:“你们慢慢吃。”就想离开。
可是银梭根本就不愿意放过她:“妈妈别急着走嘛,就算不吃也再坐会儿,我现在要说的事是关于我和妈妈的事。”
吴彩云心里马上涌起不好的预感,肯定是银梭准备当着朱无霸的面说自己想赶她走的事,于是皱着眉头不满道:“我和你的事你私下和我说就行了,何必要当着你朱叔叔的面说呢?”
“因为这事也关系到朱叔叔呀,所以必须得当着叔叔的面说。“银梭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吴彩云。
吴彩云见她那副嘴脸都快呕吐了,你说你一个心机婊摆出这副表情这不是成心恶心人吗?
朱无霸的目光在吴彩云母女两个的脸上扫了几遍,嘴角漫过几丝讥讽,却故意装作一脸懵懂的问银梭:“你想说的事居然也跟我有关!那你就说来听听。”
银梭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淡淡笑容:“朱叔叔,我很为难,是你让我留在这个家里,可是我妈妈又偏不让,说留在这个家里对我名声会有很大的影响,朱叔叔,干脆我还是走吧。“
朱无霸不屑的笑了一声:“你实在要走我也不会留你,只是住在我家名声会不好这是什么意思?是谁敢这么说我就敢找谁质问!他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你不明不白了?”
银梭挑衅的瞟了一眼吴彩云,一脸无辜道:“别人有没有这么说我不知道,但是妈妈却是这么说了的。”
朱无霸佯怒的盯着吴彩云,脸色很是难看:“你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和银梭不清不楚吗?”
吴彩云怔怔的看着他,心里在说,你和银梭那点不要脸的事还当我真的一无所知,但是她不敢这么说,怕得罪了朱无霸,于是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怕外人有这个意思。”
朱无霸把筷子一拍,问道:“哪个外人有这个意思?你把名字说出来,我这就去找那个人去!居然敢诽谤我,我是好惹的吗?”
吴彩云的脸色白了白:“我是这么猜外人会这么想,并没有听到哪个外人这么说。”
朱无霸冷冷的斜视着她:“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