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的是一道女声:
“杜清轻,我是崔岑岑。
“崔岑岑……”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怎么回事?我刚派人去接你,结果你不肯来?”
清轻哑然道:“原来那人是你派来的?周翼呢?他在哪里?”
“他在我这儿,他想见你,所以我才让人去接你。”
清轻不语了。
她实在是搞不清楚崔岑岑到底想做什么,于是她说:
“可我不想见他,他知道的。”
“你确定?”
“是的。”
崔岑岑沉默了,于是清轻说:“那么,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你等等!”结果崔岑岑又拦住了她:“既然你说得这么果断,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打这个电话来?”
这句话把清轻噎住了……
赵字居一脸担心地望过来。
“需要我帮忙吗?”他小声地说。
清轻回过神来,摇摇头,然后对手机说:
“我只是误以为,周翼被人绑架了,既然知道他跟你在一起,那就没事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打电话给他了……”
“你确定你办得到吗?”
“当然。”
崔岑岑笑了,而且笑得特别大声,就好像……在故意表演一样,莫名的,一种不详之感,从清轻的背后爬上来,她从椅子里跳起来说:“你在笑什么?”
崔岑岑冷冷一哼道:“我是在笑啊,刚刚在你说出那番绝情无义的话时,坐在我身旁的周翼听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呢?”
清轻的心一下抽了起来:“周翼他听到了?”
崔岑岑说:“是啊!而且他现在正抱着我的腿在大哭呢!”
清轻向后跌退了两步,整个人靠在了床头柜上。
周翼在哭,而且是抱着崔岑岑的腿在哭?这是真的吗?
忽然间,一股酸溜溜的情绪涌上了清轻的心头……
没想到,这时候崔岑岑又说:
“不过,老实跟你说,我已经厌倦了,一开始,我还觉得周翼是个挺好玩的人,可是现在,我觉得他简直是个麻烦鬼!天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你知道他是个酒鬼吗?”
“酒鬼?”
“是啊!而且还是个酒量很差酒品更差的酒鬼!每天到外面喝得吐一地!回家来,又整宿整宿地喊胃痛,我真是快被他烦死了,可我叫他回去找你,他又说不去,我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叫人去请你——”
“等等!”清轻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他整宿整宿地喊胃痛,那你就没带他去医院看看吗?”
“我管他那么多!一听他喊痛,我就烦得要死,我才懒得理他呢!他现在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大包袱!怎么样?你还是赶紧把他领回家吧!这条狗,我不想养了,如果你还想跟他结婚就去结吧!我不会再去阻拦你们了!对我来说,这个游戏,已经没趣了!”
清轻退无可退、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见清轻突然跌坐在地,赵字居马上起身下床,结果刚把清轻抱进怀里,就看见她脸上的泪珠滚滚而下。
他心痛如绞地去擦清轻脸上的眼泪:“发生了什么事?快跟我说啊清轻,不然叫我怎么去帮你?”
清轻转身搂住了他的脖子,却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无奈之下,赵字居也只能是暂且地抱着她哄着她。
不久,家敏推门进来,眼前的情形,叫她愣住了。
但不等她问,字居马上打手势叫她过来帮忙,于是她就跑过去,帮字居把清轻从地上扶起来。
“家敏,去打点水,让她擦把脸。”
“哦——”家敏领命而去,赵字居则继续把清轻安顿进椅子里。
“没关系,你想哭,就尽管哭吧,不用压抑你自己,你就当我和家敏都不存在好了!”
家敏递来毛巾,赵字居接过来,亲自帮清轻擦脸……
看着他那么细致入微地照顾清轻,家敏恍惚看到以前那个和阿婷在一起的阿居,要是眼前的情景能永远保持下去就好了,要是清轻能早点知道阿居对她的这番心意然后对阿居有所回报就好了,那样的话,阿居一定还会有救的!
清轻终于缓过神来了,她见赵字居竟然没有躺在床上,忙起身说:
“你怎么下地了呢?快,快躺回去!”
“我没事……”赵字居皱眉道。
但清轻还是强硬地把他扶回了床。
然后她才接过赵字居递过来的毛巾,自个儿把眼泪默默地擦干了。
“真对不起,我是不是又害你担心了?”
赵字居摇摇头说,“没关系,我都说了,在我面前,你不必掩藏自己的任何情绪……”说完,他掩唇轻咳了起来,清轻忙坐到床边帮他顺着胸口。
看到这里的家敏悄悄地带上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