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反而觉得有种再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如释重负。
“苏苏,如果有人在以此威胁你,你一定不要一个人默默承受,也不要害怕,我会帮你想办法。不过,陆地跑哪去了?不出面解决这件事吗?”
“小桃,这件事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至于陆地,我也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不过你别担心我了,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既然决定要撕破脸,后面应该有不少硬仗要打。”
“你知道我现在最伤心的是什么吗?”小桃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像江南的梅雨天气一样chaoshi,“我当年和叶子博在一起,只是出于需要他。所以我自信,不会受到这段婚姻中可能出现的任何变故的困扰,因为它于我而言只是一段各取所需的关系,因为我不会爱他。可是现在,我竟然如此痛苦,我才发现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
“为什么直到我要结束这段关系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爱上他了……”小桃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又问我道,“苏苏,你呢,虽然你说你不想和陆地再有瓜葛,可是你应该,也爱上他了吧?”
今天白天叶子博说,他爱小桃,而小桃现在说,她发现她也爱他。前几天陆地说,他爱我,而我知道自己也一早爱上了他。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在的结尾白瑞德有一段很着名的话:“思嘉,我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不能耐心地拾起一片碎片,把它们凑合在一起,然后对自己说这个修补好了的东西跟新的完全一样。一样东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我宁愿记住它最好时的模样,而不想把它修补好,然后终生看着那些碎了的地方。”
接下去的几天我没有接到有关这些人这些事的任何讯息,局面风平浪静得让人心慌。不知道这座外表看上去纹丝不动的冰山,深藏水下的八分之七,正在如何破裂,如何涌动,如何酝酿出一场更大的风暴。
而第一个打破平静的人,居然是许久未有联系的林临。
他突然给我微信,说正好到我办公室附近办事,如果我方便的话,能否到楼下的星巴克见上一面。
苏腊,有些事我不知道该和谁说,想来想去也只能找你。他说。
这也是他以前,每到遇上事的时候,习惯性地表达。
还是那个林临啊。
也许是最近的打击大大提高了我的容忍度,我很快回复了他的微信,只说,好。
婚后的林临略微胖了些,但仍然保留着我曾迷恋的那份清朗的少年感。比如见到我时,他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笑着说:“苏腊,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我也笑了,脱口而出:“怎么会。”
许久未联系带来的生疏感就这样被轻松冲淡,我们聊起最近各自的工作,聊起我和他的那些共同朋友的近况,聊起无关痛痒的新闻趣事。
只是我假装没有看到他眼底的乌青,他应该也在假装没有看到我脸色的憔悴。
一次短暂的沉默后,他问道:“张小桃最近还好吗?”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最近太忙,和她没怎么联系。”我也不知自己是说了实话还是谎言。
“我听说森洋IPO突然撤回了申请材料,撤回申请和公司的CFO突然离职,以及张小桃和叶子博的婚姻状况出了问题有关,是真的吗?”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最不想谈的事情还是来了。
“有这种传言么?森洋这个项目一早就转给其他人负责了,小桃最近我也没有联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避开林临的注视,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拿铁。
好在林临不再继续坚持这个话题,只说:“我不是来八卦,只是之前以为事关你的项目和闺蜜,想着如果传言有误,我以后再次听到,至少可以阻止他们继续传播。”
我感激地冲他点点头,说:“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有什么确切的消息,我会和你联系的。”
这是实话。森洋IPO和小桃离婚的最新进展,我的确一无所知。但林临这样说,说明事情在这个圈子里已经传开了。
我的一无所知,是因为他们选择不让我知道,还是我自己选择不去知道?
一时间思绪纷纷,五味杂陈。直到林临接下去的话,将我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苏腊,有个事,我和别人说不了,思来想去只能和你说。我……嗯……前两天,我发现了我妻子和其他男人的开房记录。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她摊牌,万一她真的承认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艰难地开口。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还好刚才看到他闭口不提自己的婚后生活,于是谨慎起见没有对他说出“新婚快乐”这几个字。
不然怎么听都像是讽刺,哪怕现在我已经可以真心诚意地祝福他。
“你为什么会去查她的开房记录?是不是误会?”
“之前没有机会跟你说,我和她结婚,我母亲其实一直不同意。前几天她老人家不知道怎么想的去公安局调了我妻子的住宿记录甩到我眼前。那个男人我认识,是我妻子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