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要出声提醒时,儿子竟然把半开的门又‘哐——’的关上了。
声音之大,高母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一下。
“言言,你怎么回事啊!外面是谁?”高静曼虽然觉得自家儿子没礼貌,但这种直接把人关在门外的Cao作还是第一次见,于是先问了一声,害怕冤枉儿子。
孟言死死抓着门把手,外面又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不急不缓,似乎很有耐心。
他深呼了一口气,在高母再次问话前木着脸说;“是狗皮膏药。”
高静曼;“……什么?”
她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挤开堵在门口的儿子,径直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长身鹤立,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简简单单的装束却让他穿出了T台的风范。
那少年看见她微微一笑,笑容温和,黑眸中是沉沉的墨色。
“阿姨你好,我是孟晓的同学,我叫月琛,今天来是找她有些事,不知她在家吗?”
高静曼从美色的恍惚中惊醒,她捂着嘴‘哎呀’了一声,笑得几乎看不见眼,连忙闪身迎他进来,“月……月琛是吧,你和我家晓晓什么关系?哎呦我都忘了!同学、同学是吧!你们这个年纪是应该同学来着,但大学以后阿姨就不会管了,你……”
“妈!”
孟言见高静曼一副把月琛当作未来准女婿的模样,立马惊声阻止,换来了高母一个大大的白眼,他赶紧哥俩好地搭在月琛的肩膀上,死拽着他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太积极了,她又不是到七老八十了,你竟然先上门了?”
一进屋,孟言就狠狠地把对方推向床上,月琛也不反抗,乖顺地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房间后说:“我再不积极,孟孟就是别人的了。”
他盯着孟言轻笑,但那笑容却让孟言泛起了一丝寒意。
“你说,我能不积极吗?”月琛轻缓地说:“不过我倒希望孟孟七老八十,我记得我们有很长时间的神像都是老头老太太的模样,相守白头,很般配不是吗?”
孟言半靠在门上,冷哼了一声,“很可惜啊,现在你的神像还是老头,但姐姐阳世的信仰渐渐往萝莉靠拢,已经不般配了哟~”
他看月琛这个样子就是想嘴贱,果然见到对方骤冷的面庞。
哇——
果然自从那事儿以后,这家伙性格就变了个样啊!
“这没什么,以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不会因阳世信仰而改变,孟孟变成什么年纪,我也会是什么年纪,我们永远是最适合的,我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绝对、绝对不会再离开她……”
月琛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能随风飘散,但孟言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本来悠哉的模样忽然一收,冷着脸说:“我并不阻拦你接触姐姐,这些年你所受的罪,我也看见了,只是若你以自己的意志为先来禁锢姐姐,我一定会阻止的!”
孟言也就说个大话而已,以他的能力根本阻止不了现今信仰度最高的几位神之一的月琛。
但按照一般套路来说,这时就算月琛有别的想法,也应该在女方家人面前立即表明态度,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了。然而对方却沉默了良久,时间长的孟言都怕得想抱着自家姐姐跑路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的确想过孟孟身边只有我一个,把她藏进红线织成的温暖乡,谁都找不到,她的眼中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不需要其他任何!我不仅曾经想过,现在也在想,未来肯定还会想……这是我最大的祈愿。可是我害怕孟孟会伤心会难过,只有有这个可能存在,我就不会这么做。”
月琛垂下头,双手交叉抵在额上,细碎的发丝错落在修长的手指之间。
“一切能伤害到孟孟的事我绝对不会做,伤害她一次……就够了!”他抬起头对着孟言眨了眨眼,“所以你放心吧大舅子。”
“谁是你大舅子!”
孟言炸毛,然后嫌恶地摁上门把手,一副作势要逃的样子。
“我姐到底倒了哪辈子的霉摊上了你,不过你的想法果然奇葩,你自己想想,如果我姐把你关在孟婆庄不让你出来,你会……”
他还未说完,月琛就眼睛亮闪闪地回道:“求之不得!”
孟言:“……”
孟言:“卧槽你个变态!”
在孟言深受变态三观洗礼时,孟晓已经收拾完毕,她看着紧闭的门扉以及……趴在门板上偷听的某位母上大人,觉得自己早晚会心累至死。
她走上前敲了敲门,“孟言,是月琛来了吗?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孟晓的话音刚落,门就‘咔哒——’一声打开了,速度之快叹为观止,她甚至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呆呆地看着门内的笑意盈盈的少年。
“不好意思,孟晓同学,让你久等了。”
孟晓:“……”并没有等你。
孟言:“……”还同学,装什么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