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药剂师,”顾央面不改色地道,“想要向约瑟夫讨要一种药草,当然,我也会给与你们同等的回报。”
“你是很厉害的药剂师吗?”阿比的眼睛亮了亮。
顾央谦虚道,“我制作药剂的水平应该还不错。”
“真的吗?你可以教导我制作药剂吗?”阿比被吸引了注意,攥住了半巫妖的长袍。
“阿比,选择导师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不要在这种时候问。”格雷有点严厉地说。
阿比失落地低下头,“好吧。”
格雷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转头对顾央说,“既然你是约瑟夫长老的旧识,应该带有证明身份的信物吧?”
顾央从袖子里拿出一串手链,上面最醒目的是一颗冰蓝色的透明珠子,隐约能看得见珠子里洁白的雪花纹路,“将这个交给他,他就知道了。”
格雷接过了手链,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不过他还是说,“请两位在这里等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他就滑动起自己的大脚板,飞快地在雪地上消失了。
阿比看着他滑远了,仰起头看着顾央,“药剂师大人,我们这里还有外面买不到的药草吗?”
“是的,那是一种很珍贵的药草,”顾央道,“对我的研究十分重要。”
......
阿比显然是个十分热爱药剂制作的冰胡子,在等待格雷回来的时候一直在问顾央有关于药剂的问题。而她也确实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起码顾央很愿意回答她的问题,而不是觉得那些都是些蠢问题——当然那些问题对她来说也足够简单。
过了一会儿,格雷就像之前他离开的那样滑着雪回来了,“约瑟夫长老说请你们上山。”
阿比高兴地说,“请和我们来。”
两个冰胡子从雪层底下拖出一架木头做的雪橇,请顾央和西维里斯坐上去,然后就一人拉着一边,在雪地上滑起来。
周遭的景色飞快后退,耳旁也响起了猎猎作响的风声,西维里斯的兜帽被风吹得掉落下来了,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尖耳朵也因为寒冷泛起红色。
“娇气的小Jing灵。”顾央低声笑道,再次替他戴上了兜帽。
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吃亏,抚摸过他的耳朵后向下握住了Jing灵的手指。
西维里斯不满地挣了挣手,但并没有让自己真的挣脱,他一开口就吸进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呛得鼻头通红,惹得半巫妖又一阵笑。
“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的天气。”毕竟亚特兰从没有这样的天气。
Jing灵有点不平地说,但因为红红的鼻尖看起来像是在撒娇。
“唔,”顾央含着笑摸了摸他的侧脸,应和道,“我知道,等我的小百灵习惯了,这样的天气就难不倒你了。”
这种方法显然比徒步要快得多,没有多长时间,他们就到达了山顶冰胡子居住的森林,四处望去都是一片洁白,高大的树上修筑着的小房子落着积雪,已经与白色的森林景观融为一体。
“长老在不远处的山洞里。”格雷说。
约瑟夫是一只老年的冰胡子,尽管是Jing灵的远亲,冰胡子并没有像Jing灵那样漫长的生命,两百多岁的年纪让他看上去已经老态龙钟了。
过于大的年纪让他的眼睛也看不大清了,约瑟夫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才慢吞吞地说道,“啊,是你,我远方的朋友,凯尔特。很高兴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能再次见到你。”
顾央笑了笑,“距离我们上次相遇,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我很荣幸你还记得我。”
约瑟夫哈哈笑了,“我们遇见的时候,我还是只壮年的冰胡子,现在一百多年过去,我已经老了,而你还是老样子。”
顾央道,“巫妖的时间是永恒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约瑟夫咳嗽了两声,“很高兴还能见到你,听格雷说,你这次来,是想找一株药草用于研究?”
“你知道我,约瑟夫,”顾央微笑道,“没有什么能比研究更能让我着迷了,”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西维里斯,“或许现在还有件和它同等重要的珍宝。”
约瑟夫意会到了什么,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西维里斯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花茶。
“我也不再多说,”顾央道,“我此次来,是想要交换你们守护的冰上花。”
约瑟夫笑呵呵地捧着花茶喝了一口,“冰上花是我们族中世代守护的宝贝,它很珍贵。”
“它当然珍贵,”顾央勾着嘴唇,“我只需要一株,这对你来说并不什么难事。”
“好吧,”约瑟夫抚摸着自己长长的白胡子,“那你愿意用什么来交换呢,凯尔特?”
“治愈药剂,”顾央毫不迟疑,“只要没有彻底死去,再重的伤势都能治愈。”
约瑟夫沉yin了一下,“好吧,凯尔特,你总能让我不能拒绝你。”
藏在洞xue深处冰层上的冰上花被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