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我不会放你回去,”她用紫罗兰色的眼瞳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从你进入包厢的那一刻起,你就属于我。”
她温柔地拨弄了一下他发间玫瑰的花瓣,说,“记住了,你是我、的Jing灵。”
西维里斯被她冰凉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冷,骨子里根植的高傲让他拒绝去恳求一个根本不会答应他的邪恶生物。
顾央姑且将他的沉默当作温顺,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乖孩子,好好睡一觉吧。”
西维里斯无法挣扎,就被突如其来的昏沉睡意拖进了无底的黑暗。
顾央看了眼他在意识最后一刻抓住自己的手,轻轻捏了捏Jing灵柔软的耳尖。
据说Jing灵的耳朵是只有伴侣才能触碰的。
.......
西维里斯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久到他需要仔细回想才能想起在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坐了起来,全身是休息过后的酸软,脚踝上出乎意料的轻松,身下则是柔软蓬松的褥垫,轻薄的羊绒被盖住了腰腹,在这间冰冷的卧室里生出一丝暖意。
那股因药剂而产生的虚弱感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床边金红色的帐被放了下来,西维里斯能透过它隐约看见外边柜子和桌子的形状。
一切都很安静。
西维里斯坐在床上,脸上的神色也很平静。
他的法力没有了。
原本随意就能被调动的力量,现在却仿佛干涸的水流,即使用全力去探寻,还是没有一丝反应。
这些力量在他诞生之初就伴随着他的,是他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伙伴,也是他身为一个光明Jing灵的荣耀。
但它们消失了。
西维里斯感到一股无处着落的茫然,甚至有一丝惊慌失措,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Jing灵,在此之前,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有亚特兰的边界。
但在几天前,接二连三的打击都撞上了他,而现在他落在一只巫妖的手中,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碧绿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他眨了眨眼,这雾气就很快消散了。
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随后开门走了进来,西维里斯听出是那个男管家的声音,“您醒了吗?”
西维里斯沉默片刻,应了一声。
埃文站在门边,言辞得体地说道,“主人说,如果您醒了,就请下楼用晚餐。”他停顿了一下,确定西维里斯没有什么疑问,便道,“衣袍在床边,需要我为您更衣吗?”
西维里斯说,“不用。”
放在床边的是一件白色的长袍,领口和腰带上绣着青翠的绿叶藤蔓,西维里斯穿好长袍,却没有找到能够束发的东西,只能任由长长的金发披散,露出两个小小的耳朵尖。
顾央在餐桌边等到了她的Jing灵,穿着她特意为他挑选的长袍,身上携带着自然和生机的气息,她甚至能看到桌边花瓶中的花朵都因此舒展了枝叶。
西维里斯在里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发现餐桌边只有顾央的身边摆着一把椅子,告诉他别无选择。
顾央抬手按在了一边的椅座上,纤瘦的白骨搭在深棕的木面上,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苍白,“过来。”
她没有再给西维里斯迟疑的机会,重复道,“过来,坐下。”
西维里斯明智地没有选择反抗,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面前的银盘中摆着切好的蔬果,散发出清新香甜的气息,杯子中泡好的花茶冒着热气,但他却没有任何的胃口。
顾央用过的餐盘已经被埃文撤了下去,她抚摸了一下西维里斯顺滑的金发,说,“不饿吗?”
西维里斯摇了摇头,身体僵直。
顾央轻轻笑了笑,“别这么紧张亲爱的,你要知道我并不打算伤害你,如果你乖乖的,还能够在这里生活得很愉快。”
西维里斯沉默不语地用绿眼睛看着她。
顾央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到亚特兰,回到他的家人和朋友身边去,但她不可能只做一个拯救Jing灵的好人,任由西维里斯在回到亚特兰之后用报酬将一切两清。
“既然你不想吃,那么我们就来谈谈其他的,你的名字?”她转向他,双手再次交握,白骨与手指交错,却显得十分坦然。
西维里斯直视着她的眼睛,“西维里斯·盖兰诺德。”
顾央微微点了点头,“我是赛尔娅·凯尔特,这间房子的主人,同时也是买下你的人,”她探究地看看他脸上细微的神色,说道,“西维,我暂且这么称呼你,我是个半巫妖没错,也确实痴迷于各种各样的研究。不过你足够幸运,我对于将Jing灵或者其他智慧生物当作我的实验品没有任何兴趣。”
西维里斯因为最后一句话悄悄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完全相信。
“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顾央用只剩白骨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有趣地感觉到Jing灵再次僵硬起来,“我也不信任你,亲爱的,这间房子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