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思。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李自然叹气。可是,这丫头偏偏看上了这个有妻儿,又和孟姬偷情的男人。
这一点,李自然不愿意接受。
“夫人,您找小人有何事吩咐?”
“嗯,事情是有点。碧玉,你先回避一下。”
“好吧。”
碧玉走了,她有些猜不透,不知道自己家的主子有什么话需要背着自己的。
仲孙敬是极为聪明之人,他连忙跪下:“夫人息怒,小人可没有勾搭碧玉姑娘。我们只是兄妹一样的感情。”
李自然冷笑:“好一个兄妹一样的感情,你没见碧玉被你撩拨的整日里魂不守舍的?”
仲孙敬再拜道:“夫人息怒,小人不是有心的。”
“那你就是存心的呗!”
渣男都是这个德行,李自然瞪了仲孙敬一眼,问道:“那你和那个女人?”
“小人是一时没有经得住诱惑,见她还是蛮可怜的,和她逢场作戏罢了。”
仲孙敬有些气短了。
“嗯,起来吧。人若是一直做愧对自己良心的事情,早晚是会把自己作死的。本夫人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今天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仲孙敬揉揉膝盖站起:“夫人您请说。”
李自然低声对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
两日后的一个傍晚,雪停了。李自然打开了房门,她准备透透气。
下人们忙着清扫院子里的积雪,碧玉眨着眼睛过来问:“夫人,您那日和仲孙敬都说了一些什么?我问他,他怎么不理我?”
“呃,你又去见他了?唉,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
——
外头,忽然一阵躁动。只见仲孙敬揪着西婆的衣领,一路拽着她,进来了。李自然心中一沉,她不想接受的事情看来要变成事实了。
“都来看一看,这个老贼婆的良心让狗给吃了。李姬夫人对她那么好,她还不知道好歹,竟敢做对不起夫人的事情——”
仲孙敬吵吵嚷嚷,引来了不少下人。
外头太干冷了,李自然回房,坐到火盆旁,瞪眼看着仲孙敬把西婆拎进来,摔在了地上。
西婆也没起来,仲孙敬得理不让人,上前去把她踩在了脚下。
“夫人,果然让您说着了,特殊小公子的病就是这西婆搞的鬼。”
“当真?”
李自然看了看西婆,西婆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仲孙敬得意道:“当然是真的,小人没有把柄,也不会这么对这个贼婆的。”
“好,仲孙敬你松开西婆,慢慢说。”
李自然站了起来,她心里十分郁闷。她和这个婆子无冤无仇,这个婆子为何要对她的孩子下毒手?
仲孙敬抬起脚,活动活动手指,激动道:“是这么回事,这两日这婆子一出门,我就跟踪她。您猜她干什么去了?”
“她干什么去了呢?”
“她每日里到咱府上东北角,去烧一个写有特殊小公子生辰八字的小纸人。昨日小人慢了一步,见证据让她给烧了,就没惊动她。今天,这一回人赃俱获,西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仲孙敬得意洋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人递了过来。
李自然接过来一看,纸糊的巴掌大的小人,竹子做的骨架,脸上画着五官。后背上面写着特殊的生辰八字,字迹很熟悉——
“西婆,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西婆趴倒在地上,头也没抬:“老奴罪该万死,的确做了对不起夫人的事情。”
李自然气的手发抖,还是不太相信:“你为何要害我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张写着威胁话语的纸条也是你写的吧?你几次三番捣鬼,到底想干什么?”
“快说,真没看出来你这个婆子原来是这样的人。”
碧玉这丫头的火气也是大,她跳上前去,拽住西婆的头发,就给了她两耳光。
“夫人,我对不起你。老奴一时间被猪油蒙住了心,才做出了伤天害理之事。特殊小公子生病了,是我给他下的毒,我这有解药。”
西婆抖抖索索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
仲孙敬上前拿起:“再说说这纸人是怎么一回事?”
“我烧纸人,只是想超度一下特殊小公子,给他烧几个Yin间的玩伴。”
“你这婆子忒狠毒了,我们小公子还没咽气呢,你就提前烧纸人过去了,实在是可恶至极。”
仲孙敬的这一巴掌抽的太狠,西婆的嘴角渗出了鲜血。
“我是该死,这两天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小公子服下解药——”
李自然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息气血,问:“有别人指使你没有?”
“没有,全部是老奴一个人做的恶。既然被识破了,那老奴只好去死了。”
西婆说完,牙齿使劲地嚼着什么。
“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