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股酸气很快就被其他事情冲淡了。
“太子哥哥,幽山先生,咱们还是别耽误工夫了,我早就等不及进去挑匹好马骑上一圈了!”安阳松开了薛明岚,欢笑着跑到了洪奕身边。
洪奕笑眯眯的看着她,满眼的宠溺之色,“让公主久等了,那大家就一起进去吧。”
安阳率先挑了一匹枣红色的大马,薛明岚也挑了一匹白色的。
薛明岚骑上马就迫不及待的策马跑了一会儿,心中的不快一下子去了大半,“你们也来啊!”
洪奕笑笑,刚要示意下人牵一匹马过来,有宫人匆匆过来禀告。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昨夜着了凉,本以为服了药就会没事了,没想到现在还没完全退热。”
事关母后,洪奕不得不提出先行离开。
他要走,别人哪还敢继续留下?宁长林提出和他一起进宫。
“不必了,公主和幽山先生都是我的贵客,是我扰了大家的兴致才是。母后本就体弱,应无大碍。你们继续玩吧,宁将军帮我好好招待他们。”
宁长林只得答应下来。
洪奕走了,场上只剩下关系复杂的几人,没有外人在场,彼此那点事儿再明白不过,谁也不必装腔作势。
安阳呼唤薛明岚一起上马,二人暂时抛下两个男人,跑马去了。
“费大人真是好手段,连魏国太子都待你如上宾。”宁长林开口就带刺。
费无策大方一笑,答非所问,“不知我送去给岚儿的侍女,服侍的可还尽心?”
“呵呵!尽心,就是太尽心了。若是不尽心今日费大人又怎会知道我们会来马场呢?”
“那就好,既如此费某暂时也能放心娘子的安危了。”费无策面带笑容遥望着薛明岚在马上疾驰的身影,不管心里多么难受,嘴上他是从不会吃亏的。
宁长林不慌不忙,并肩站在他身侧,同样看着女人们赛马的方向。“若是太子殿下,甚至魏国君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费无策,不知道你这颗心还能不能放的那么安稳?”
“那又有何值得担忧?大不了我费无策当个不守信诺之人,纳入魏国君麾下,正好与宁将军同朝为官分庭抗礼,岂不为人生乐事?”
宁长林不语,彻底被他的话给恶心到了。
“救命啊!快过来!马惊了!”是薛明岚尖利的喊声,间或传出两声安阳的叫声。
二人一改刚才假作闲适的状态,疾步策马奔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安阳和薛明岚本来好好的在赛马,享受着难得的风驰电掣,谁知马场里怎么突然窜进一头野猪来,也许是从附近的山上下来的。
两匹马一起受到惊吓,薛明岚的马昂头长嘶之后就开始吓的原地打圈,而安阳的马则像没头苍蝇一样玩命的狂奔。
宁长林比费无策的反应更加灵敏,骑术也更好一些,他飞马掠过薛明岚的时候,见她的马也吓的不轻,而她正一脸惊慌的控制着身下的马儿,脸上闪过一瞬的迟疑。
但是!此时此刻,还是安阳那边更要紧一些,他向后激吼一声,“费无策!你他娘的快点!”
就毫不犹豫的向前冲去了。
安阳骑的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奔了出去,直接一跃,跨过了马场的围墙,冲进了附近的山林里。
安阳完全控制不住它,不管是安抚它还是抽它都不管用。
马儿一路向上跑,眼看着就要义无反顾的跳进一处断崖之中,安阳的心跳在那一刻几乎要停止了,她本想找个平坦安全些的地方再跳马,现在看来是不能等了。
只是希望时间能足够,但以惊马此时的速度……看来她的小命势必要交待的这里了。
突然!就在即将要掉下去悬崖的生死时刻,惊马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后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继而整个身子都倒了下去。
宁长林连发两箭,箭箭射中要害,见安阳倒在地上,心里的那根弦终于松了松。
他跳下了马,蹲在她身边,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口吻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
安阳心内复杂极了,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又是他救了自己。
她咬了咬嘴唇,“你干嘛来救我?我出了事,不再缠着你不是更好吗?”
“你是大楚的公主,我怎么会盼着你出事?”
安阳眼里忽然泛起了委屈的泪光,直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仅此而已吗?”
宁长林回避了她的目光,没有做声。
他要扶她起来,安阳倔强的挥开了他的手,想要自己站起来,哪知脚刚一动,就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你的脚伤了,你先别动。”宁长林捉起了她一只小腿,细心的查看起她的脚腕。
“谁要你看?”安阳嘴上说这不要,却半点没挣扎,脸也悄悄红了。
宁长林查看了一会儿,对她说道:“不是扭伤那么简单,应该是骨头裂了。”
“真是倒霉!”安阳又疼又懊恼,难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