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她和周枕寒的婚礼没有得到祝福,反而是她站在台上,无措地看着台下指责的嘴脸。咒骂的话语太过嘈杂,她听不见牵着她手的周枕寒说了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动着,渐渐视线模糊了,她就只能听到一片指责的声音。不止骂他勾引自己的小叔,还骂周枕寒对自己的侄媳下手,没人愿意在婚礼上听他们的解释。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温久努力挣脱,从睡梦中醒来。她的动作立马惊醒了周枕寒,周枕寒声音倦懒,“怎么了?”温久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梦,她竟然分不清真假。她松了口气,“做了个梦,你睡吧。”周枕寒是跟着她醒过来的,好像已经变成了习惯。他的下颌抵在温久的发顶,柔声道:“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梦里的坏事醒来都会是好结果。”温久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就比如她梦中的婚礼尤其糟糕,醒来发现他们的感情是被家人接受了的。温久轻轻地“嗯”了一声,“继续睡吧。”过了好一会儿,周枕寒发现怀里的女孩似乎只是闭着眼,并没有要睡的迹象,他闭着眼轻声唤她,“小久。”温久本来不想打扰周枕寒睡觉,但被他发现之后不再躲藏,担忧地问:“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不算什么打扰,不想睡了还是睡不着?”周枕寒问。不想睡和睡不着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周枕寒更希望温久是因为醒了不想睡,而不是想睡却又睡不着。温久思考了一下其中的差异,温声温气地答:“睡不着。”“做了个什么样的梦,方便说给我听听吗?”温久觉得自己确实是影响到了周枕寒,把梦里发生的事简单地说给了周枕寒听。周枕寒听完后宽慰道:“你内心深处一直都担心这件事,才会在你放松之后进入到你的梦中来提醒你影响你,你看我们今天回家,都很赞成我们在一起,又怎么会在婚礼上发生梦里的那些事。”“你的梦只是将最坏的情况,你害怕发生的情况呈现,但我们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永远也不可能发现梦里的那些。”温久在醒来后已经被周枕寒的那句“梦里的坏事醒来都会是好结果”给安慰到,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听他再次分析,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不去想,却还是睡不着。等周枕寒说完,温久才眨了眨眼看着周枕寒道:“我好像还是睡不着,要不我回去,你好好睡。”“你的意思是以后发生类似的情况都是你走我继续睡吗?”周枕寒扯了扯她的耳朵,笑着道:“我这心得多大才会在你走之后继续睡?”温久嘟囔:“那我不想影响你嘛。”“不影响。”周枕寒思考了一下,“我可以等你睡着再睡。”温久反问:“那我要是一直睡不着,你就一直不睡觉吗?”“不会,我对我哄睡的效率很有信心。”温久被他逗笑,便靠在他怀里,嘴角向上扬起,“那现在睡不着,哥哥开始哄睡吧。”她很期待周枕寒的哄睡方式,他好像身上有种魔力,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温久总是能无条件地信任他。片刻后,周枕寒咳了一声,拉起她的手握在手里,“那我开始了?”温久点点头,“开始吧。”周枕寒的哄睡方式是给温久唱歌,温久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招,但她很受用。周枕寒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就算是清唱也好似有伴奏一般,清冽的嗓音缓缓传入温久耳里。“你何以始终不说话,尽管讲出不快吧,事与冀盼有落差,请不必惊怕,我仍然会冷静聆听,仍然紧守于身边,与你进退也共鸣,那些东西叫作完美至善,我只懂得爱你在每天,当chao流爱新鲜,当旁人爱标签,幸得伴着你我,是窝心的自然,当闲言再尖酸,给他妒忌多点,因世上的至爱,是不计较条件,谁又可清楚看见。”
是陈奕迅的《无条件》,一首粤语歌,他前不久自学的粤语已经熟练到可以开始唱歌哄睡的程度。温久笑着在他刚唱完歌的唇上亲了一口,夸赞道:“如听仙乐耳暂明了哥哥。”即使是清唱,粤语在周枕寒嘴里过一遍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周枕寒呼吸落在耳畔,“还想听吗?”“还是粤语歌吗?”温久笑问。“也可以是。”“特意为我学的吗?”温久开始自恋起来,“我以为说粤语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还有粤语歌,真的很好听。”周枕寒有些苦恼,“但是哄睡效果略差了些。”温久是真的有点睡不着,听了一个三四分钟的歌曲更是兴奋,但她不想周枕寒的努力白费,她故意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再唱一首我就睡。”周枕寒笑着道:“好。”温久并未在周枕寒唱完一首之后睡着,那晚周枕寒把近期曲库里添加的所有粤语歌都给唱完,温久才缓慢地有了些困意。但那时候温久觉得,她在被周枕寒很用心地爱着。她好幸福。 chapter 63由于周枕寒说过喜欢名字多一些, 温久便以他的名字来开启思路,在旅游时差不多得到的灵感又在回到南桉后改了又改。周枕寒的生日在三月六,温久思来想去打算在那天送给他这个礼物。当然杯子是没在一起时就打算送他的, 在一起之后的生日礼物又得重挑。她和程琪月又去逛了一次koselig,后面又约周艺桦去问了意见,最终挑了一款简约的袖扣。周枕寒的二十七岁生日江远本来组了个局,约了几个关系近的朋友庆祝周枕寒脱单, 被周枕寒以工作为由拒绝。不管什么理由,他从不会说是因为温久不去聚会。江远一眼看出来,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