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儿子没了现在在这儿拿儿媳出气呢,以前她又不是没说过郭婉是搅家Jing,命硬克亲人。”“现在估摸着是把儿子没了的责任全算郭婉头上了,郭婉又没了娘家撑腰,人也确实有点疯疯癫癫,这一被送到Jing神病院……”她摇摇头:“谁也救不了她。”关键也没那好心人会顶着和黄秀霞撕破脸的风险,也要把郭婉从Jing神病院给捞出来。谁没事吃饱了撑的这么和黄秀霞对着干。黄秀霞现在是光脚的,一家子人死的死残的残的,万一再被刺激着,脑子一热要和人拼命可怎么办?谁也不愿意惹这一身腥。“大家伙现在的心态就是黄秀霞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反正也这样了,我看她其实也没多长时间好活了。”“丽芬你要是能看见她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哎,老的不成样子。”“她可能自己也没心气活了……”送走王婶子,像是送走在大杂院里的最后一丝联系。自那之后,苏岁很少再听说大杂院里的八卦。她只知道就像王婶子说的,黄秀霞在裴大勇走后没撑多长时间就卧床不起了。她曾经当t成眼珠子一样护着的三个宝贝孙孙也被他们的外家张家给接走了。自此,三个上辈子顺风顺水不懂感恩,嚣张了一辈子的熊孩子开启了谨小慎微寄人篱下的人生。酸甜苦辣各不相同…………四年后。京大校门口。两个模样相似粉粉嫩嫩的小团子一左一右坐在自己爸爸的臂弯里。伸长了脖子不住的往学校里边张望。穿着小粉裙子的小团子指着学校:“爸爸……妈妈……”知道自己闺女说的是什么意思,魏肆哄道:“妈妈就快出来了,等接了妈妈放学,爸爸带你们吃好吃的去。”“不、不学……”听着女儿含含糊糊的童言童语,魏肆严肃脸:“不能不学。”“忘了爸爸怎么和你们讲的了?”“当年妈妈因为你们的出生错过了高考,为了那一年的高考,妈妈原本准备了好长时间。”魏肆女儿魏暖暖瘪起小嘴:“知道……我们坏……”魏肆被她逗得心软:“不是暖暖坏,爸爸的意思是妈妈为了你们牺牲了很多。”“你们可能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只要记得,不可以缠着妈妈让妈妈什么都不做就围着你们转。”“这样是不对的。”“你们的妈妈首先是她自己,其次才是一个妈妈。”“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有自己的理想……算了,说这些你们也听不懂。”魏暖暖伸出小胖手打他:“听懂!”“不让妈妈陪暖暖和哥哥,暖暖和哥哥陪妈妈……”魏肆掂了掂胳膊上的两个小胖墩,诧异道:“还挺聪明,对,不能磨着妈妈围着你们转,但你们可以围着妈妈转。”……苏岁远远的就看到校门外一大两小凑到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快跑几步到三人面前,打趣问:“这是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魏肆看了眼此地无银三百两,紧紧捂住小嘴的女儿,好笑的转移话题:“没有,今天怎么出来这么晚?”苏岁眉眼弯弯:“这不是过两天我的食品厂要开工了嘛,我今天特意找老师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她抬起下巴哼了一声:“以后我可就是苏厂长了。”魏肆:“失敬失敬。”苏岁:“客气客气。”对着魏肆眨了眨眼,她笑得狡黠:“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厂子剪彩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后者故作不知:“什么?”……两人抱着孩子相携走远,远远的,还能听到苏岁逗魏肆的话——“你别装傻,你当初可答应我了,等我厂子办起来了你就给我当厂长夫人……”“你要是敢赖,小心我找大嫂商量怎么收拾你……算了,大嫂现在正怀着孕呢,你乖乖给我当压寨……”
“咳,不是,给我当厂长夫人,也省得我去打扰大嫂了。”夕阳下,影子拉长,那道属于魏肆的影子明显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有路人路过,看见这一家四口亲亲热热打打闹闹的都忍不住跟着会心一笑……原本下场凄惨的对照组炮灰夫妻俩,现在彻底挣脱了命运的桎梏,劫难尽消,前方坦途。苏厂长,未来可期。 一路向阳(番外)怀胎九个多月,苏岁发动的时候正好是一年里边天气最热的月份。八月份,就是太阳下边落个蝉都能把蝉晒成‘葡萄干’。手术室外头,魏肆靠着墙一动不动。徐丽芬几人则是担心得团团转,没转一会儿,脚底下都积出薄薄的一小滩水了。苏家人是后到的,唐福萍跑了个一马当先。人一到就开始扯个大嘴巴絮絮叨叨:“这是进去多长时间了?医生怎么说?有没有护士出来说一声啊?”徐丽芬被她吵得头疼:“进去半天了,亲家母你快别絮叨了,咱们心里都急,这不都在这儿等结果呢嘛!”唐福萍撇嘴,头一次有胆子埋怨起女婿来。“都急?我可没看出来哪里急,我从听说岁岁要生的消息开始就坐立不安的,你再看看你儿子。”她指着魏肆:“你的好儿子。”“以前装的像多疼我家岁岁似的,现在岁岁在里边挣命生孩子呢,他倒好,我刚才离老远就看着了,他倒是冷静,往那一站,往墙上一靠。”得亏唐福萍不懂英文,要不然她都得直说在她看来魏肆现在就是一点不担心还自顾自的在那儿摆pose呢!越说越生气,想到自己的金大腿女儿现在就在鬼门关前徘徊呢。魏肆倒好,不够他悠哉的了。唐福萍气到眼冒金星,气壮怂人胆,干脆伸手推了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女婿一把!“我和你说话呢你装什么深沉?!”这一推,可了不得。就见原本还靠着墙站得好好的魏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