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盘……
格里芬十分焦虑。
尽管一些朋友已经承诺会迅速对欧洲施压,但是,在竞选结果出来的情况下,华盛顿似乎正变得混乱。
他这次除了公司的做空,还有私人资金的投入,先前虽然造势比较狠,但好在杠杆不高,还能继续等一等。
问题就在于能不能等到自己想要的局面。
非理性的市场情绪最让人头疼,因为不知道到底会拼凑出什么样的怪物。
或许……
格里芬下了飞机,坐进轿车,思考着另一个方向的可能。
散户逼空是不可能一直持续的,这个群体不会真正的万众一心,除了易科确实存在重大利好消息,他们对机构的憎恨也是一种内在驱动。
但这次逼空与前两次不同,易科前两次是Jing巧的塑造出一种程序上的挤兑,这次则是实打实的利好,是重大业务走强的预期。
一旦股价上涨,散户们面对高额收益就会逐渐分散,在不同的心理价位上落袋为安,如果这个时候再有做空机构被广而告之的平仓,散户们内在驱动的憎恨大概也会消散很多。
只要撑到15号,只要撑过这不到一周的时间,易科的q3财报必然会出炉,如果再能驱动欧洲市场对易科的禁入,局面自会天翻地覆。
早晨七点半,格里芬抵达艾迪逊酒店,见到了正在这里等着的空头大师查诺斯。
查诺斯眼里满是血丝,表情麻木,见到城堡投资的掌门人就追问道:“易科还能开盘吗?华盛顿怎么样了?”
格里芬刚要说话就见酒店门口有两位自己要等的人匆匆走了进来,他连忙小跑过去询问情况。
“杰弗里,杰弗里,怎么样?怎么样了?”格里芬询问纳斯达克的董事杰弗里。
杰弗里脚步匆匆,闷声答了句:“这就要上去开个小会,嗯,开会。”
格里芬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一把拽住杰弗里的胳膊,强硬地说道:“杰弗里,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吗!”
杰弗里皱眉,看了眼旁边的同事,示意她先上去,然后带着格里芬往旁边挪了挪,认真的解释当前情况:“格里芬,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事实上,我比你更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易科已经提交了本次事件的详细信息披露,他们在程序上是没问题的!”
格里芬死死拽住这位纳斯达克董事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睛:“你要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局面!!”
“现在就要讨论对易科股票的处理。”杰弗里吸了口气,艰难地说道,“但是,有些难,有人在电话会议里不同意。”
格里芬低声吼道:“你们可以询问易科对冰芯国际的采购啊!!”
冰芯现在在bis的严选名单之上。
“影响,影响,要注意特么的影响!”杰弗里也有点激动地说道,“你以为这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吗!”
格里芬稍微冷静了下,死死盯着杰弗里的眼睛:“尽你所能!!”
杰弗里紧紧地抿着嘴,挣脱这位大富豪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匆匆的走向了电梯。
格里芬直到看见这位重要客户的身影被电梯门遮住才慢慢走回沙发,随即,他瞧见了查诺斯满是血丝又带着期冀的眼睛。
“怎么样?”查诺斯问道。
“等等消息。”格里芬坐下来,又拿出手机,“我再给朋友打个电话。”
他又给城堡投资的议员客户们打了强调本次事件不同寻常的电话,要求他们给正在开会的纳斯达克高层施压。
查诺斯这次没有再询问情况,只是揉着脸,喃喃道:“我觉得我好像不太适合做空了。”
格里芬正考虑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听到这种丧失信念的话,扭头瞧见做空“安然公司”,从08年金融危机里获利,已经在华尔街扬名二十多年的空头大师正低着头发呆。
他眯了眯眼睛,恶向胆边生,语气柔和地说道:“嘿,查诺斯,难道你没利用etf基金来对冲整体投资组合的波动风险吗?”
“易科的利空十分明显。”格里芬的双手捂着脸,又强调道,“它失去市场,没有产能,财报难看,它的利空十分明显!我们这次比较激进……”
格里芬不得不点评一句:“那你们可能是做了一些不专业的决策,我们任何时候都要控制自己的风险。”
他心里迅速有了打算,规劝道:“这次恐怕是真不行了,易科拦不住了。”
查诺斯茫然的抬头:“消息确定了?”
格里芬刚要给出一个结论就见另一边沙发坐着的副总裁费瑞冲了过来。
“iga基金的孔豫接受《纽约时报》的电话采访,认为我们做空易科将会遭遇极大的损失,攻击我们使用了7倍的杠杆,将会导致投资人的巨额损失,他说他已经在做空我们的股票!”
“我们的股价在盘前交易里已经下挫37!”
费瑞刚说完这句便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他简单应答几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