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的歌声尤为突出。裴绵脚步一顿,隐隐有些后悔。他的耳朵不会经此一役聋掉吧。来都来了。裴绵鼓足了勇气,推开门进了包厢。包厢里的人不多,但是有沈渡这个专业活跃气氛的人在,显得倒是挺热闹。头顶的灯光变化莫测,伴随着轻快的音乐节奏,制造出了朦胧的氛围。包厢泛着若有似无的烟味,混杂着清浅的酒香,在裴绵踏进包厢的瞬间被一并萦绕在了裴绵周围。裴绵蹙了蹙眉,扭头看向沈渡。沈渡虎躯一震,非常自觉地把烟掐了,伸手挥散了自己身边的烟,才迈步朝裴绵走去。包厢里就他们几个熟人,裴绵倒也没有觉得不自在,眯着眼在沙发上扫了一圈,才注意到闻俞生竟然也来了。见裴绵看到他了,闻俞生懒洋洋地抬手朝裴绵打了个招呼。沈渡也拾掇着裴绵坐下,热情地问裴绵有什么想喝的。裴绵瞅了眼茶几上的各类酒瓶,好奇地指了指其中一瓶,道:“这个好喝吗?”闻俞生开口:“这个酒度数很高。”裴绵哦了一声,又指了另外一瓶,这次直接问了闻俞生,“这个呢?”闻俞生也很耐心地回答裴绵的问题,给他介绍了好几瓶之后主动道:“你喝这个吧,度数低,或者给你叫果汁?”裴绵摇了摇头,兴致盎然地开口:“那我就喝这个吧。”闻俞生侧目看了裴绵两眼,顺了裴绵的意,给裴绵倒了一小杯。裴绵抿了一小口。这个应该是果酒,泛着淡淡的果香,尝起来酒Jing的味道不重,更多的是果味的清香。还挺好喝的。裴绵没忍住喝了好几口。沈渡见闻俞生在陪裴绵说话,自己也不多留了,又跑去抢下了话筒,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开始唱歌。裴绵没忍住揉了揉自己饱受摧残的耳朵,回头的瞬间刚好撞上另外三人同时戴上痛苦面具。裴绵:“”沈渡这歌声真的是Jing神攻击啊。沈渡唱完一首之后也彻底亢奋了起来,揣着话筒就窜下了台,一把揽住裴绵后开口道:“干坐着有什么意思,唱一首呗。”裴绵婉拒道:“不了哈,我唱歌很难听。”沈渡嗔怪地看向裴绵,道:“那有什么,我唱的这么难听不也唱了吗?咱们主打的就是一个自信。”裴绵:“”原来他知道自己唱的难听啊。盛延卓也劝了一句,“唱吧,没事,就沈渡这b样还称呼自己为百灵鸟呢,你唱的肯定比他好。”池林易一边喝酒一边看乐子,目光一直落在裴绵身上。害。他们都这么请求了。裴绵也不好意思拒绝了。裴绵矜持地接过了沈渡递来的话筒,选了首自认为最擅长的歌。而后包厢里便陷入了长达三分钟的安静。除了伴奏声和裴绵的歌声之外。其他四个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一首歌终于结束了。从来没觉得一首歌这么长过。沈渡和闻俞生他们相互对视了几眼,都暗暗松了口气。裴绵唱完之后就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扭头问沈渡对他的歌声作何评价。裴绵的眼睛亮晶晶的,包厢里绚丽的光似乎都落进了他透亮的眼睛里。沈渡昧着良心开口:“百灵鸟这个称呼应该让给你,我自愧不如。”裴绵沾沾自喜地收回了视线,又有些跃跃欲试地看向麦克风。沈渡:“!”沈渡猛地将麦克风拿了起来,一把丢给了旁边的闻俞生,疯狂使眼色道:“俞生还没唱过呢,让他唱两首哈,行吧,俞生?”
闻俞生:“”闻俞生刚准备婉拒,余光又瞥见对面死死地盯着他的池林易和盛延卓两人。“好吧。”闻俞生勉为其难地同意了。沈渡也接上了闻俞生的班,开始和裴绵唠嗑,让裴绵别老想着唱歌的事。“你和纪容与不是领证了吗?”沈渡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了纪容与,“那你俩现在住一起了吗?”裴绵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沈渡的话题怎么会转的这么快。“是啊。”裴绵点头。沈渡的神情瞬间兴奋了起来,暗戳戳地拾掇道:“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吧?你一个人回去多危险,不然你让你家纪总来接你?”裴绵:“?”作者有话要说:沈渡这点说的没错,唱歌嘛,主打的就是一个自信 脱裤子啊很晚了?裴绵看了眼手机,疑惑地歪了歪头。沈渡显然也意识到了这句话的盲点,啧了一声后道:“别在意这点细节,你就问问嘛,看看他愿不愿意过来接你。”嗯。其实也是可以考虑问一下的哈。裴绵又慢吞吞地把头埋了回去,指腹在手机沿边蹭了蹭。纪容与在公司忙到了八点,被纪依然催了好几次才放下了工作抽空陪纪依然吃了顿饭。可能是成功地从纪容与这薅到了不少好处,纪依然对纪容与要比先前亲近的多,在眼尖地看到站在餐厅门口的纪容与后热情地站起来冲纪容与挥了挥手,兴奋地喊了一句“哥”。以前纪依然不懂事,正处于叛逆的时期,偏偏纪容与对她的管控又严格,几次下来纪依然难免对纪容与心生怨怼。这次纪容与能同意放她出国旅游这么长时间,对纪依然来说都算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国外旅游了近两个月,纪依然晒黑了不少,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头发也被烫成了波浪小卷,乌黑的眼睛明亮璀璨,笑容开朗明艳,整个人都充斥着健康的野性美。“你好慢啊。”纪依然见纪容与朝她走过来了,也懒得迎上去,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口埋怨道,“叫你吃个饭都这么不情愿的吗?我还是不是你亲妹妹了?”纪依然根据自己对纪容与的口味的猜测提前点了菜。“你口味应该没变吧?”纪依然问,“我怕你饿着,先给你点上了。”纪容与倦懒地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