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蘸了药,轻轻地划过那等私密之地,shi漉漉的感觉并不好受,但随即而来的是凉冰冰的药效,那处的疼痛与肿胀感果然好多了。
萧北冥本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但知知也许是因为羞囧,总是下意识地将他的手指排除在外,可反而因此更紧了。
他垂下眼眸,呼吸开始有些沉重,上药这事,简直也成了酷刑。
宜锦一直没敢露脸。
等上完了药,他将药放回原处,自己则起身去洗了个手,用帕子擦干,回来后便更衣,打算起身了。
萧北冥看了眼被子里鸵鸟一样的小王妃,唇线弯了弯,任由她赖着,自己则穿好了衣衫,整理衣冠。
临出门时,他掀开她的被子,用手指捏了捏她布满红云的脸,落下一吻,“我去书房了。若是有事,不必通报,随时可以来。”
这话本来是正经的,但是想到他的手方才才做过那种事情,这会儿又来捏她的脸,她莫名的羞耻。
等听他的脚步声远去了,她才把头从被窝里挪出来,眼睛水灵灵的,看着净室前的屏风,似乎又回到了昨夜的荒唐中,他抱着她一路从净室到榻上,期间也没有停歇。
她小看了这个男人,也确实不敢再撩拨。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泄气,想不通为什么萧阿鲲总能在春风一度后Jing神抖擞地离开床榻,而她却不能。
她想着后院众人也许仍在王府被禁卫军包抄的恐慌下,她是时候该安抚人心。
芰荷到了时辰来给自家姑娘梳妆,却见她眉如远山,一双杏眸如春水粼粼,脸色白里透红,唇瓣没有涂口脂,却莹润红艳。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姑娘浑身上下充满一种温柔而又美艳的气息。
芰荷给她梳了发髻,簪上步摇,更衬得明眸皓齿,肌肤如雪,连她这个女子看了,都想要一亲芳泽,更别提……
想到昨夜一进内室姑娘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可怜模样,可见昨夜殿下……
芰荷咳嗽了一下,把那些想法逐出脑外。
宜锦见她走了神,问道:“府里月薪都发过了吗?”
芰荷应道:“都发过了。按照姑娘的吩咐多发了两个月的,也核算了三遍。”
宜锦点了点头,她开始发现,只要她给芰荷一个机会,芰荷就从不会让她失望,从一开始连算盘都没摸过的小姑娘,到现在商铺的账簿都能盘,芰荷的潜力远不止如此。
她握住这姑娘的手,杏眼里满是笑意,“芰荷,你觉得宋骁如何?”
芰荷被乍然一问,只以为姑娘要选人家把她嫁出去,一种恐慌油然而生,她摇了摇头。
宜锦纳闷,“是他不好?”
可是前世她死后成了游魂,这丫头一直没有嫁人,宋骁也没有娶妻。
芰荷摇了摇头,“姑娘,宋大人很好,可是没有姑娘好。”
这稚气的话语像是孩子才能说出口的。
宜锦笑弯了眼,“你说这话,我既高兴,又替宋大人难过。”
她知道这姑娘还没彻底开窍,拍了拍她的手,“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是割不断的亲情。可是以后,你也会有男女之情,我只希望你开心愉悦。”
“倘若你真与宋大人在一起,他跟随殿下身侧,前途绝不会差,你也能时常出入王府,一切与从前无二。只是多了一个人疼你,难道不好吗?”
芰荷红了脸,这么遥远的事情,她没有想过,印象里宋骁也从未直言过喜欢她,也许他只是感激她照料了蔡嬷嬷,所以才待她有几分特别。
“姑娘,我只想陪着你,把商铺的生意做好,其他事情,我还想不了那么远。”
宜锦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道:“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你家姑娘都支持你。”
芰荷立时又开心了。
她是个极简单的姑娘,爱恨都写在脸上。
宜锦笑了笑,莫名有些感慨,梳妆完毕,她照平时的惯例见了各处的管事,生意上虽然受风声影响,但总归没有亏太多,府中的下人们虽然也吃了苦,但月钱多了几倍,也都乐呵呵的。
后厨做好了早膳,芰荷问宜锦:“姑娘要不要给殿下送去?”
宜锦还没办法在早上他替她上完药后坦然地见他,她耳垂有些发红,低声道:“殿下在书房有的忙,你去送就好了。”
芰荷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书房。
段桢换了之前的飘飘白衣,一身青色的衣衫,更显文人风骨。
相比之下,蒲志林的衣衫大多都是锦缎,奢华为上,使人一见就能嗅出铜臭味,但他人高马大,穿起这些衣裳来,倒也丝毫没有萎靡浪荡之风。
魏燎身为武将,是在座唯一一个容貌威严,带沙场铁血之气的汉子。
蒲志林算起来也有许久没见过魏燎的面,他率先开口热场,问道:“魏将军一路归途,可还顺利?”
魏燎朝他看了一眼,道:“遇上了几波忽兰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