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自信,她狡猾的很,擅长伪装。”沈衍很勉强答应,“那臣就在军营找一遍。”沈确这才驾马进镇,等他进去,沈衍不再迎任何人,他也上马跟在后,目扫了一眼跟随沈确来的人。看来,沈确不放心的人还挺多。中午的招待饭食,很简单,只有一盘盛满的炒面,夹杂rou丝和豆腐条菜丝,以及一碗豆腐清汤。虽然简单,胜在味好,并且可添食,供所有人饱腹。没有铺张浪费粮食,沈确这才给了沈衍好脸色,刚才镇前大阵仗欢迎,他不喜。沈确表率的吃下简单食,其余人收起嫌弃,默不作声吃下。御驾亲征,沈衍交出指挥权,退居二线。沈确及他的幕僚臣稍作休息,就开始向沈衍和他的人了解情况,宴棠舟在三日前抵达,但迟迟未有动静。沈衍没有任何隐瞒,据实告知, 番外 青羊关战役(四)沈确抵达的第一天就要过去时,沈衍还没来得及脱完衣睡,就被召过去,他一股无名火窜上来,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温言躺在被窝里看话本子,见到沈衍脱了衣又穿,转过头安慰他,“明天你把眼下涂涂黑,他不睡觉,你可得睡觉。”“哎,劳碌命啊。”“回来给我带份夜宵。”“有没有搞错,我在外当牛做马累死,回来还得伺候你。”“阿衍,我要吃大馄饨,别忘了。”“懒婆娘。”“略略略。”沈衍调整好表情离开,他的身边多了个女人,外人并不知,温言用婢女的身份存在,等沈确离开,她就可以跨出大门去外头。距离沈确的住宅隔了一条街,沈衍来到灯火通明的院子,看到沈确坐在外头,面前还摆了棋盘,一阵困倦袭来,他打着哈欠过去,“确哥,这么晚不睡。”“睡不着,陪我下棋。”“那得下注,不然我不陪。”“行。”沈衍喝下参茶,来了Jing神,和沈确猜拳执子,他胜执黑子。沈衍神情专注,下棋速度快,沈确回得也快,“听冷凌说,半个月前你有一天不见人,去做什么了。”“去处理一个女人。”“谁。”“引起我两个手下纠纷的寡妇,莫青和简映洲为了她争风吃醋,还大打出手。”“这种小事,有必要你亲自去处理?”“我之前嘴快答应了莫青把寡妇给他,我不亲自处理他要怨上别人。”情况和冷凌说的一致,沈确不再问,一盘棋下得速度快,局面撕咬得紧,沈衍想早点回去,不按常路下了一子,沈确明显顿住思考。等他落定,沈衍又下了奇怪一子,沈确皱起眉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不受他影响。沈衍脸上露出笑容,第一子是虚晃,第二子让他轻心。没过多久,沈衍离开了,沈确盯着棋面没有动,他拿走沈衍下的第一颗奇怪子,理顺了沈衍的棋路,原来是障眼法。“来人,召冷凌过来。”“是,陛下。”沈确失望,沈衍的身边并没有多人,“那他有没有异常的地方。”“回陛下,大帅并无异常。”沈确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多想了,沈衍难道会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去藏温言,除非他疯了。“有异常随时来报。”“是,陛下。”沈衍回去,去后厨下了两碗馄饨,拎着食盒进房,见到温言未睡在等他,他甚少欢悦的脸上浮现平和笑容,
“怎么还不睡?”“在等馄饨,饿得睡不着。”“你居然是等馄饨不是等我。”话是这么说,沈衍打开食盒,拿出烫手的汤碗放好。“不都一样。”温言快速下床,找了条发带把长发束在背后,见到有蛋皮的馄饨,她哇出声,“阿衍,你样样拿得出手。”“那是当然,便宜你了。”“我也不差,等回去我给你做大餐,让你见识什么叫大厨,你这种就是小家厨。”沈衍笑出声,“还小家厨,我可是堂堂大帅,这一碗馄饨加光环的。”温言接上,“怪不得,我老远就闻见一股自恋的味道。”“那香不香啊?”“快香死我了。”温言和沈衍都不爱在汤水里加醋,喜欢清汤寡水的馄饨。“他找你干嘛呢。”“说是下棋,其实是在怀疑那个寡妇是你。”“混过去了?”“不然我能这么快回来?”“还好,我聪明,当寡妇。”“是啊,也给我发现了军中漏洞。”“以后给我个军官当当呗。”“看你表现。”“男人,你的名字叫小气。”“女人,你的名字叫贪婪。”“贪婪小气,加起来好像是守财奴。”“当守财奴才能守得住我留下的家财。”老来子的例子很多,更何况他们才三十出头,正值壮年不算老。沈衍说他被萧羽蓁下药多年的事情,温言笑了许久,坐怀不乱君子,原来是不行。两人是前夫前妻复婚,景国对复婚有讲究,需要各自戴上一枚玉戒。沈衍把白玉戒挂在脖子里,防止被人猜测,温言戴在左手中指,不曾摘下。合适的人,不会让人觉得累,只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快乐。温言可见的,眉眼灵动起来,脸颊也丰鼓,沈衍夸说她背影看起来还像个姑娘。温言追着他打了许久,这叫什么话,看正面就老了。沈衍夜里失眠也被治愈,和温言一起躺下,很快睡得沉,还要被嫌打呼噜。这段时间,是张仪麦最轻快的时光,她有许多闲暇时间陪伴儿女,为丈夫做营养餐,一家人时常一起吃饭,不再错开。她真心希望,那对经历苦难的夫妻能一直好好的。沈衍退居二线,每日并不忙,去沈确那里报个到,接着爱干嘛就干嘛,关外打仗死人,并不影响他心情。宴棠舟要破景国国门,洗刷耻辱,沈确要击退他,证明景国强大。沈衍不参合,完全放权不管事,东北军任由沈确调遣。不管他是不是装的,起码这副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