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这里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连走道都要这么长。”林有鹿狭长的眼上挑起,“你走运了,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温言听得云里雾里,前头宴棠舟走到紧闭的石门口,也不知道他怎么Cao作的,石门发出“咔咔咔”的震响声。进入地下陵墓的,只有他们三人,其余人在外等候。随着石门打开,温言震惊的张开了嘴,有许多的万年不灭鲛油灯做壁灯,蓝光闪耀,本该黑暗的地下,明亮得看清每一物。温言再傻也猜到了这里是哪里。“站在这里别乱走,我去去就来。”宴棠舟独自往前,打开了一道门后消失,只剩温言和林有鹿,“林大人,我相公是哪位宴姓皇亲啊?”“你很高兴?”“当然高兴,你都不知道我被嘲笑成什么样,原来我相公出身这么好。”林有鹿挖苦她,“你这女人太势利了。”“你不也很势利,当初利用我的时候连身段都可以放软。”温言才不会被这种话给刺到,势利,那叫趋利避害。林有鹿不理她,目光盯着宴棠舟消失的那道门。温言好奇的张望四周,但身体一动不动,怕乱走会触发机关。“林大人,你现在压力是不是很大。”“你不说话很难受。”林有鹿眼皮子掀过去,温言呵呵笑,“我有点怕。”巨大的陵墓内,安静极了,又是不同寻常的蓝色火焰。林有鹿看她强颜作平静模样,开口,“ 过来。”温言走过去,有活人在,害怕紧张的情绪消了些,她蹲在地上,让自己舒服些,走了许久腿累。林有鹿站在她旁边,腰间配有剑,短发星目,整个人像出鞘的剑,锋利又冷寒。地上有黑色蝎子爬过,温言惊慌拉住林有鹿的衣服站起来,“有蝎子!”剑尖将蝎子斩首甩远,温言躲在林有鹿背后,“他怎么还不出来,这里Yin森森我想出去。”“你和他怎么在一起了。”林有鹿问出了心中疑问,“缘分来了,挡不住有什么办法。”“他是宴棠舟,你曾经对他做过什么,没忘吧。”“你说什么!他是谁!”温言拽紧了林有鹿的手臂,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口中的相公,是宴棠舟。”林有鹿看到温言的眼神变黯淡,面上无动于衷,手臂还在她手里被紧抓。温言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她用力的握紧手,“宴棠舟不长那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是去拿传国玉玺,你说有没有认错。”温言低下了头,看着脚尖,久久无法平静心绪,怎么会这样。许久的时间过去,宴棠舟拿着一个盒子出来时,看到温言蹲在地上,一副没Jing神的样子。宴棠舟来到她面前,“娘子,你干嘛呢。”温言抬起头仰望他,普普通通的脸,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没关系,“林有鹿说你叫宴棠舟,你叫这个名字吗?”见到他点头,温言双手抱头,“你怎么可以叫这个名字,不可以,不可以。”
宴棠舟弯腰去抚她发顶,“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温言抬起红涩涩的眼,双手去握住放在头顶的手,“真的?”林有鹿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宴棠舟竞然为了让温言好受些说这种谎,他蓄意破坏,“当然是假的,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失忆。”温言哇得哭了出来,“相公,我对不起你,我们家的皇位没了。”温言心痛极了,那可是金灿灿皇位,宴棠舟轻笑,拉她起身,“先别心疼了,我们出去。”离开帝王陵,来到山脚下的农庄歇息,原本皇室的财产,现在全部属于林家。午膳是吃现宰杀的烤rou,不超过半个时辰的鲜rou,无需腌制就有美味。温言,宴棠舟,林有鹿三人一桌,小厮将十来根炭放进圆状烤炉内,再罩上铁丝双层拧绞的网盘。温言看着面前的烤rou蘸酱和蘸料,有五种口味,她尤喜放了碎花生的蘸料。宴棠舟和林有鹿坐着不动,好像有话说的样子,温言不需要伺候,自己动手烤,“去拿些冰饮冰酪,再切盘甜瓜来。”她的燕语,这几天从生疏重新变得熟练,庄子里的婢女许久没接待过主子,也没看谁,直接听从温言的吩咐去拿东西。温言首先选了羊rou,长长薄片放到网盘上,滋啦出声冒烟,她长筷子又夹了许多片放上去,待一面熟后翻身。长筷把一片熟rou夹到碗中,换短筷沾烤rou酱和花生碎料,一口吃下,温言发出喟叹,“这也太好吃了,相公,你们燕人好会吃,这酱和烤rou绝配啊!”她又和婢女要一碗米饭,米饭配rou才更香。温言放弃了自己烤,让婢女伺候,专心吃rou。当她要的东西放上来,她眼睛都亮了,一碗ru白的冰豆花上放了红豆,绿芋圆,杏仁片,桂花蜜洒在上头,漂亮极了。她用金勺挖了一口吃,哇出声,“相公,你们燕国真的好会吃!”温言吃得幸福极了,一口又一口停不下来,另外两个男人无语,不过是家常烤rou,至于吗。景国与燕国饮食差异大,燕人喜烤炙和炒物,温言其实感叹的并不是rou,而是这里的蘸酱,配rou的口感绝妙。“相公,我觉得我好幸福。”温言此刻是真的这么觉得,吃烤rou的幸福感太强了。宴棠舟夹一张绿苔叶,稍稍烤热,给她放rou包起来,“尝尝,这样更好吃。”温言盯看绿苔,这什么东西,也能吃,她夹起碗中物塞进嘴里,嚼了两口,感觉味蕾升华了,“相公,这草也好吃!”宴棠舟笑了出来,林有鹿啧了声,“这是绿苔,不是草。”“林大人,以前你怎么不介绍这种吃法的烤rou,害我少吃这么多年。”这说的什么混账话,林有鹿哼她,“你们这群蛮夷,随便吃点都觉得好吃。”被说为蛮夷,温